任憑問謙如何耍嘴,御劍心就像沒聽到一樣,一腳踹開201的房門,提著問謙扔了進去,隨后他自己扛著青銅劍走進了201,順手還將房門給關上了。
隨著房門被關上,屋內的亮光被黑暗吞噬,問謙感覺到身旁閃過無數道劍氣,他這才意識到御劍心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叛變了。
“妹!救我!你不是他的契人嗎!御劍心!住手!這里不可以!不要抓我…”
問謙的嚎叫聲從門內傳出來,那聲音實在太過魔性,聽的問橙和綴不語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同時臉紅的看向別處。
問橙為了緩解尷尬主動問綴不語:
“你…你許的什么愿望?你讓御劍心從我哥身上取走什么?不會是那個…那個啥吧…”
問橙完全想歪了,根本不好意思將她想的說出口。
綴不語被問橙一提醒也想歪了,馬上失口否認:
“絕對不是你想的那個!我剛才確實是因為被扔在路邊一時氣憤,想砍你哥一條胳膊來著,但御劍心說不能見血,他一個男的…應該不會見血吧…”
“御劍心也是男相啊,作桉工具都有,你說會不會見血…啊…你居然和我想的一樣?你也是友軍!”
問橙正要反駁綴不語,突然警覺的看著她,兩個人都沒說透卻都想的是一件事,御劍心一定是從自己老哥身上取走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綴不語回避著問橙的眼神想裝單純,偏偏此時201的房門開了。
御劍心提著問謙的外套走了出來,將外套提到綴不語面前問道:
“你要打開驗驗貨嗎?你要的東西本尊全部取走了,一點也沒放過。”
“啊?你…你到底對我哥做了什么?難道是!難道是…你無恥!”
“收起你的齷齪思想,你哥好好的,他和你是血親,本尊傷他見血也必定會被判定為弒主,七十二道天雷雖不至于噼死本尊吧,但為了一個臨時契命白挨一頓揍終究是賠本生意。
因此本尊折中了一下,綴不語要報復你哥,本尊又不能見血,因此為他做了個脫毛手術,干凈利落一根毛也沒給你哥留下。”
御劍心說著打開外套,碎頭發掉落了一地。
問謙此時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用身上剩余的衣服遮住身體,從201內飛速跑了出來,沒頭發沒眉毛還算可以接受,但御劍心喪心病狂的將問謙身上的汗毛也給全剃了。
這讓問謙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就算跑上了四樓,還不忘沖著樓下大吼:
“綴不語!我莫問謙記住你了!我打不過御劍心我還斗不過你嗎?你給我等著!無論用什么手段,我都要讓你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
問謙喊完就像泄憤一樣,勐的一摔自家防盜門,震亮了整棟樓內的聲控燈。
問橙低頭看著地上的毛團,有點不好意思的詢問御劍心:
“祖宗,中間也剃了?”
“他身上有的全剃了,你說呢?”
御劍心一句話讓問橙無話可說,迅速堆起地上的頭發又塞回衣服里包好,臨上樓時還不忘威脅綴不語道:
“我的天啊,綴不語,你絕對是死定了!死定了!我本想好心收留你,結果你心眼比針尖還小,你讓我哥以后如何見人啊!”
問橙抱著衣服就往四樓跑去,她砸門的聲音很快就傳了下來:
“哥,開門啊,我知道你委屈,毛發都還在這呢,咱們可以試試用膠水粘上啊!”
問橙的話音剛落,防盜門被打開,包裹嚴實的問謙抓住問橙手中的衣服要拽走,問橙死死抱住衣服繼續勸說著:
“哥?你可千萬別自暴自棄自甘墮落啊!”
“誰說你哥我要沉淪下去了?還自暴自棄?她姥姥的!我現在就想辦法復仇!你沒聽見救護車的聲音嗎?趕緊松手把頭發還我,你快點去救洛星河處理自己的事情吧,晚上直接去五樓睡,別再回家煩我了!”
問謙搶下衣服,借救護車趕走話癆的問橙,再次關上防盜門,又憤怒的沖門泄憤狂踢一腳。
問橙見自家老哥是真生氣了,識相的下樓去接救護車,路過綴不語身邊時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我哥脾氣那么好一人,能被你氣到原地爆炸,你才真的是一狠人,深藏不漏!我就是在引狼入室!”
問橙也開始沮喪起來,有些哀傷的走下樓。
綴不語被問橙‘夸完’非常尷尬,現在這樣也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啊,她只能看向御劍心質問他為什么要坑自己:
“這和我想的不一樣啊!”
“能一樣才叫見鬼呢,要的就是不一樣,比起斷臂,沒毛不更丟人嗎?反正愿望已經實現了,本尊就收下你的三分之一壽命了!”
御劍心根本沒把任務結果當回事,他抬手一揮,綴不語立刻虛弱的跌坐在地上。
“行了,第一個愿望結束,你要還有時間,幫忙結算一下門錢吧!”
御劍心說完便拍拍綴不語肩膀,下樓追尋問橙去了。“門錢?什么門錢?”
綴不語還處在虛弱狀態,一時沒反應過來御劍心在說什么,棠杰已經站在她的身后,將他們師徒兩個整理好的損失賬單遞到了綴不語面前。
“五…五萬八?”
綴不語還沒看具體記錄的詳細明細,只看到紙張結尾處手寫著一行大寫的賠償結款:伍萬捌千貳佰三拾久元柒角八分。
她立刻轉頭看向棠杰非常疑惑的問道:
“錢我是不怎么缺的,但是你這有靈有整的金額是怎么計算出來的?”
“上面有明細,剛才是你們挑釁在先,門無所謂,不值錢的東西,我找塊木板釘拔釘拔還能用,但是精神損失費不算錢嗎?我們師徒兩個本就有精神衰弱,這錢連買一副藥都不夠,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再要多一點?”
棠杰也算是見多識廣的催賬小能手,本來以為開價開高了,這女生和問橙一個樣,屬于一毛不拔的癩皮狗,結果看著她的表情,意思是在說自己要少了,她只是單純的好奇買釘子的零頭是怎么算出來的,棠杰索性獅子大開口,準備往多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