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放單諺離開單獨行動,他只要能查明白屠丹丹夫妻二人和現在成為背后靈的鄧文昌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他就算大功一件,對得起他拿自己的性命跟清潔工趙小勉打的包票了,反之他這就是食言了,雖然趙小勉為了救兒子魂飛魄散了,但他只要食言趙小勉就能復活,還能強占他的身體,屆時死的那個就是單諺了。
他的身體換了魂魄不僅會影響與他有契約的御幼威暴走,還會影響到他身體內的御煞心臟,提前催動御煞復活都有可能。
問橙自認為自己謀劃的計策天衣無縫,青銅鉞內的姬巾幗無論是先去找左正則還是先去看屠丹丹,自己都是坐收漁利的那個人;如今卻因為洛星河的順水推舟,強行和她攀關系,這讓一時沒轉過彎來的問橙非常懷疑自己的計劃還能不能正常實施。
她疑惑的看著眼前的洛星河,心中猜測著他的用意,他一定是為了能有個名分,借身份代表自己給左正則吃定心丸,此舉對他有利,但對自己無疑是在畫蛇添足;自己之所以主動把支票遞給他,為的就是收錢時能讓自己和洛星河拆開。
最后就算自己失策,姬巾幗先幫鹿霖去教訓左正則,反正錢是洛星河收的,自己以及莫家也不用強制性為左家負責任,到時候只要踢走洛星河就好;但要姬巾幗舊情難忘先去找屠丹丹,那自己鐵定能把她攔在醫院,根本不會讓左正則出事,到分支票的時候自己必須要分一杯羹,誰讓洛星河是自己的家仆呢,賺的部分上交實屬正常。
現在洛星河強行和自己捆綁,自己提防他的同時他也對自己留了一手,比起自己想出的分開收錢合并收賬,他這招主動入贅用的著實是妙啊,如今兩個人互耍心眼半斤八兩彼此彼此。
此時與問橙的心理活動不分上下的人正是洛星河,他早猜出問橙想兵分三路了,自己順勢要個名分只是為了忽悠住左正則,讓他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再順勢放出去點風聲好方便自己以后借莫家女婿的身份出門辦事,以自己的本事肯定救不了左正則,他死在青銅鉞手里只是時間問題。
屆時自己有了身份,根本不用管后果,總會有看不慣左家的人聚在自己身邊。
等左正則同意的空檔,洛星河還不忘回頭看看問橙,現在雖是他在算計問橙,但他還是寄希望于問橙此時能對自己流露出那么一點點真情實感,可惜兩個人的對視都太有目的性了;問橙努力告訴洛星河自己看穿他的計謀了,讓他別搗亂,洛星河也在努力用微笑告訴問橙,自己這是在幫她讓左正則更相信,她會帶青銅劍去救對方抵抗青銅鉞。
兩人意味深長的對視,在習慣了用下半身思考的左正則眼中,那就是愛情,家主愛上了家仆這事本就是禁忌,如此一來自己只要扣下洛星河再派人監視莫問橙,她忙完了非做不可的事情,必定會為了情郎主動回來救自己,如此算來這買賣穩賺不賠。
“好,我同意洛星河跟我走保護我,但我給的傭金只有五萬塊,因為我的保鏢們也要反向保護你!”
左正則此話一出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監視,問橙左右看看還跪在地上的保鏢,帶著他們去醫院才真的是累贅!但若不帶左正則又不可能如此輕易放自己離開。
于是問橙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他們給我當司機我欣然接受,但要他們保護我?還是我手中的青銅劍似乎更靠譜,不如讓他們保護單諺?言家就剩這么一根獨苗了,萬一折在誰手里都不好看。”
問橙說這話無非就是想把二十多個保鏢分開,自己留一個當司機就好,別的保鏢多了也沒用。
“果然還是女人考慮周到,莫家的女人更是心眼甚多,就聽你的,分四五個人給單諺,畢竟我和言姨也算有些交情,為她保護兒子也算分內之事。”
左正則陰沉著臉揮揮手讓保鏢們快些站起來自動分開站隊;他當初留下單諺無非是想借用點警方的力量,無論青銅鉞控制誰對自己揮鉞,那個人都必須付出法律責任,自己絕對不輕易放過他,至于單諺那言家獨生子的名號誰在乎啊,等新會長選出來,言家還算不算七元老之一都還得另說著。
就算保鏢們分開了,問橙看著身后還有十多位保鏢跟著自己,連扔洛星河上車那位也還在自己身后跟著,問橙繼續耍聰明說著:
“我覺得洛星河不行!他單獨保護你一定會因為時刻思念我而分心的,左叔不再考慮在自己身邊留下幾個保鏢護主?”
“好,過來四個跟著我,剩下的人跟莫問橙走!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理由趕他們離開!”
左正則此時已經反應過來問橙想支開自己安排給她的人,故意將問橙的心思挑上明面。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左叔也是盛情相邀以命相托,那我就帶上他們一起。”
問橙本來還想讓單諺裝病至少得讓他帶走十個保鏢,計劃還沒實施左正則先看出來了,那自己還得從別的地方想辦法甩開保鏢們了。
剛才扔洛星河上車的保鏢為了將功補過,主動打破僵局拉開車門讓問橙上車。
“莫家家主,車上請。”
問橙只能擺出僵硬的微笑邁步上車,御劍心跟在她身邊,洛星河也主動走向左正則大有要貼身保護他的意思;此時的單諺并未覺得查明鄧文昌的死有多重要,他反而看出問橙被左家保鏢糾纏的有些不情愿,于是他先一步走到問橙身后攔住保鏢們,突然捂住心臟躺地裝病,想讓問橙快些逃走去做她要做的事情。
伴隨著單諺的突然躺地,眾保鏢們也確實亂了一丟丟,但他們能分出輕重緩急,仗著人多,只派出五六個人對單諺急救,其他保鏢為了防止問橙逃跑,左右夾擊讓問橙徹底被包圍根本無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