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心聽到了問橙后半段的話,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立刻蹲下仔細檢查問橙手腕上的固魂鎖。“這是靈化魔鎖!鎖心已經固化鎖死了根本無法交流,你為了固魂答應他什么了!”
劍心拽過問橙胳膊檢查完鎖芯后,略帶憤怒咬牙切齒的詢問著問橙。
問橙的記憶是徹底和大腦融合失敗了,剛才還怕劍心的問橙,現在又非常傻白甜的直接說出:“忘了!”
這兩個字懟的劍心握緊青銅劍,分分鐘想揮過去砍了問橙。
“忘了!呵呵…你可是有兵靈的契人!我身為萬兵之祖還滿足不了你嗎?你連我都沒用明白,隔三差五的就跑出去結契送死,你是覺得自己命夠硬嗎!現在好了,把自己玩死了!想復活先要開鎖!你一句忘了就以為沒事了嗎?
你把開鎖的密碼忘了!沒有密碼你就無法開鎖,更不可能復活,到時你就只能看著自己的身體出現尸斑!尸斑一點一點的擴散,隨后你就開始膨脹出現巨人觀!緊接著…”
“夠了!不要再說下去了,我看過青云姐姐辦公室里的書,人體失去生命腐爛的過程好像是有那么一點點恐怖。
至于你說的密碼,密碼我會自己琢磨琢磨的,我只是暫時的記憶混亂,興許一會就想起來我要干什么才能開鎖,所以現在你們都閉嘴,給我一個安靜的思考空間!”
問橙有些怕了,趕緊阻止劍心繼續說下去,借著思考開鎖條件為由,問橙假裝皺眉認真思考,低下頭就開始齜牙咧嘴的根本不知道要想什么。
問橙低著頭盯著手腕上這淺藍色半透明疑似玉鐲一樣的固魂鎖看了一遍又一遍,依然沒有想出自己到底是因為什么戴上了這個四不像的東西。
說它是手環吧,摸著材料還像玉石的,說它是手鐲吧,它上面還有個深藍色微雕蛇頭吞食月白色蛇尾的鎖扣,整個鎖扣從蛇頭的深藍開始一直漸變色成蛇尾的月白色,看著也不像是一塊玉石能出來的材料,并且劍心剛才也說了這叫固魂鎖,既然是鎖就得有鑰匙,它卻連個鑰匙孔都沒有。
這玩意才真是個環不環、鐲不鐲、鎖不鎖的東西,卡在手腕上掰都掰不下來實在是太可氣了!
問橙思考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單諺為了宿楓的案子中途離開了一趟,再回來問橙還在沉思,劍心依然站在旁邊板著臉冷冰冰的看著她,也沒有催促她要快點想的意思。
單諺專門買了一瓶水走過去遞給問橙溫柔的說到:“想不起來就遲一遲再想,也許睡一覺你就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呢。”
問橙像小孩一樣接過水抱在懷里,抬頭癟著嘴眼里含淚哽咽的說到:“比起喝水…你們誰能扶我一下,我從雙腳一直蔓延到腰全蹲麻了…”
御劍心面對問橙這有些帶著哭音的奶氣求助,并未出手相助,而是冷哼一聲掃問橙一眼,和她稍微一對視就瞬間感知到了她的心聲,她把開鎖的條件徹底忘了個底掉,根本沒有想出來的可能性。
劍心便故意伸手阻止單諺去扶她,刻意用著陰陽怪氣的語調給問橙難堪:“一個多小時了,想出來了嗎?想不出來你就繼續在這里蹲著!”
“我在努力想了,但是…我真忘了…”
問橙抓耳撓腮的想不出,為了能站起來只得沖著御劍心抬頭賠笑著賣萌,想換取他們幫忙讓自己先從地上站起來。
劍心本來還想再為難一下問橙,隨后再告訴她自己有辦法在沒鑰匙的情況下把這固魂鎖給撬了,只可惜他這傲嬌勁還沒等用出來,身旁的單諺在看出問橙是在不情愿的賠笑后,立刻將筆蓋扣回筆上收了御幼威,瞬間脫離劍心的阻攔,走過去一手扶著問橙的腰,一手搭在問橙腿上慢慢向外拉,讓她伸直腿緩緩坐到地上。
劍心眼睜睜的看著單諺穿過自己的手奔向問橙,問橙沒出息的慘叫聲在劍心聽來異常的刺耳。
“啊…疼疼疼…我的腿啊…疼疼…疼…”
“疼就砍了!嚎什么嚎!不就是麻個腿嗎?剛才怎么不喊!非要當著個外人的面喊,你現在不覺得丟人嗎!”
劍心這突如其來的一吼嚇的問橙立刻就閉嘴了,驚恐的瞪著劍心似乎有話要說。
單諺借機快速掰直問橙的腿讓她靠墻坐好,問橙疼到咬住嘴唇雙手就近掐住了單諺的胳膊,依然不敢張嘴出聲,反而是單諺因為胳膊上的疼痛慘叫出來:“啊!嘶…松…放輕松,你先把我松開。”
劍心突然出手,拽住問橙的后衣領猛的向一旁拉去,間接拽的單諺一個踉蹌跪趴在地上,胳膊在那一瞬間被硬扯出問橙的魔爪,雖然疼的他嘴角抽搐了一下,但為了面子還是忍住沒喊出來。
“你剛才想說什么?站起來走兩步再說,光坐在地上血液不流通腿腳的依然會很麻。”
劍心就像提小雞崽一樣,抓著問橙的衣領就從地上拉了起來硬往墻上推,非逼著問橙扶墻走兩步。
大冬天的市貿大廈外墻冰涼,問橙的臉因為外力被按到硬貼在墻面上,想反抗還無能為力,只能過過嘴癮先想辦法激怒劍心讓他松手了:
“我剛才就想問你,你是不是因為單諺扶我吃醋了,但看你現在對我的態度,我可以肯定是我自作多情了,你不僅沒吃醋還犯神經了,巴不得把我撞死在這墻上,你這是嫌棄我出去亂結契,給你丟人了!”
“呵…就你?根本不值得我生氣,你亂結契這毛病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無非就是仗著我見多識廣青銅劍沒有敵手你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讓你死一次你就長記性了!
至于吃醋就更不可能了,我巴不得你們趕緊領證結婚有個女兒,我就可以和你解契另投新人了!”
劍心突然就心虛了,不僅松開了問橙,還抬高了聲音欲蓋彌彰的強行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