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一直在屋內暗中觀察外面一切的御琉璃突然呵斥住御紫,從房間中面無表情走了出來。
她此時的穿著正是御劍心回溯之時,在回憶中見到的那身祭祀用的紫紗衣。
御紫已經躍起怎么可能輕易收手,刀刃依然扎進了問橙心口處的棉服內,隨后他拔刀從半空中落下,板著臉直勾勾的看著御琉璃,像等待著被表揚的寵物一樣,等著御琉璃的下一步動作。
御琉璃伸手摸摸御紫的臉,露出淡淡的笑容,隨后從口袋中拿出一根帶線的針,抓起御紫還在滴血的手腕在他的手腕上快速縫合幾針,又用隨身攜帶的紗布幫他包扎傷口。
“辛苦你了,和你的婚事我會考慮的。”
御琉璃歪頭時脖子上的項鏈吊墜顯露出來,那是個鑲嵌了七顆紅寶石的小王冠,耷拉著腦袋假裝咽氣了的御劍心一看到吊墜什么都明白了。
剛才御紫的拔魔刃明明都刺進羽絨服內了,刀刃卻突然回縮了,最后只有刀柄撞了問橙心口一下,御劍心馬上配合著裝死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么,結果自己吃了一嘴狗糧。
御紫被御琉璃親手包扎了傷口有些沾沾自喜,再加下剛才失血過多,損耗魔氣過勝,聽到御琉璃同意考慮婚事時一時興奮到腦供血不足,剛低頭看了御琉璃一眼,兩眼一番白人就暈了過去。
御琉璃發現御紫要暈,松開手上沒打扣的紗布,看著御紫栽倒在地上,也沒有伸手要去扶他的意思,就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他。
“真沒想到,居然會有那么一天,魔族最懦弱的世襲魔二代,會鼓起勇氣向最刁蠻愚忠的魔公主求婚,聘禮居然還是本尊的性命。”
御劍心任由身上的魔氣纏繞著自己掛在半空,在聽到御紫摔倒后的聲響,他抬起頭陰陽怪氣的嘲諷著御紫的癡情。
“御劍心,你不是御煞,你永遠不會明白我忠在哪里!既然你不是他,那就由我來代替他繼續走下去!”
別人都是反派死于話多,御琉璃除了這一句沒再說別的,從身上里也摸出一把拔魔刃,瞄準距離對準了問橙的心口甩刀過去。
此時無論是御琉璃的距離手勁精準度,都能準確無誤的治問橙于死地,間接導致御劍心身上魔性的那部分被拔魔刃吸收,沒了魔性的御劍心身體受損只能像刀俎上的魚肉一樣任御琉璃宰割。
但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御琉璃手中的拔魔刀穿透問橙身體后扎空了!
刀刃落下后,刀尖上扎著的是御紫的鬼頭木珠,御琉璃撿起拔魔刀拔下刀尖上的木球,看著逐漸散去的魔氣,在不大的空間內尋找著御劍心的蹤影。
“別找了,你們都中了本尊的幻術,你今天選的所有魔族秘術都是御煞發明的,你剛才也不是想要本尊的命,是想確定一下本尊還有沒有能力回到魔族,本尊從剛才就開始思考,你為什么要穿這身紫紗出現在這里,就在剛剛本尊想…”
御劍心突然想起了一點往事,不再用障眼法與御琉璃周璇著玩躲貓貓了,反而是主動從窗臺上一躍而下,與御琉璃面對面,但話還沒說完,御琉璃一看到御劍心已經一刀扎了過去。
“我對你想起了什么一點也不感興趣!都是些陳年往事了,你借著御煞的魂魄御煞的記憶,替御煞做著決定!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對所有魔都不公平!留著你的解釋去見鬼吧!”
御琉璃對準御劍心連揮數刀,御劍心雙手背到身后左右躲閃,輕松躲過所有攻擊但就是遲遲不出手還擊。
“你為什么不還手!為什么?你是在同情我是條沒有領頭人的孤狼嗎?”
御琉璃被御劍心氣哭了,從一開始有規律刀刀狠辣瞄準要害的精準出刀,逐漸變成了胡揮亂砍,只是為了單純的泄憤。
“噗…你這個比喻實在太好笑了,既然你讓本尊出手,那咱們之間就做個了結吧!”
御劍心正板著臉認真的躲閃,被御琉璃逗到一秒破功,身形慢了半分問橙的羽絨服又被拔魔刃劃了一刀,羽絨被刮飛出來,御劍心馬上伸手去抓毛絨丟到地上。
“不許你再用御煞的記憶了!你是人類的兵靈!怎么可以知道我對羽毛過敏的事!”
御琉璃不僅沒感激御劍心抓住了羽毛,反而更加的瘋狂的出手傷害御劍心,御劍心這次沒慣著她,拿著青銅劍扼住了她的雙手。
“就算本尊沒有御煞的記憶,以咱們這么多年打來打去的情分,本尊救你一命合情合理!”
“放開我!放開我!你不是他!你憑什么管我!放手!”
御琉璃力氣沒有御劍心大,拼命的掙扎,拒絕面對御劍心。
“你越不讓本尊看他的記憶,本尊偏要看,他曾經在莫家山山頂上答應過他的表妹…”
御劍心非要刺激御琉璃逼她接受自己的存在,讓她承認自己就是御煞,要說的話依然沒有說出來,單諺突然出現搶走了御劍心手中的青銅劍,御劍心被青銅劍強制召回,問橙的身體兩眼一翻,暈倒后趴進了御琉璃懷中。
單諺自從被御劍心掛斷電話后,根本沒心情休息,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半夜了,御劍心帶著問橙的身體和兩兄弟在一起又會發生什么呢?
在房間里坐立難安十多分鐘后,單諺終是決定順從內心出門找找問橙的身體,順便詢問一下御劍心說的舒家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再送問橙回家。
正當他向小區外走去的時候,突然聽到沿街樓處傳來一聲巨響,地面都跟著顫動。
他馬上警覺起來,以為小區內有突發事故,第一時間挨棟樓開始檢查,終于在最靠近馬路旁的沿街樓發現了出事的房間。
但他蟄伏在樓道內觀察屋內的情況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御劍心正在用問橙的身體強迫一個紫衣女生聽話?那個女生已經大喊著讓他放手了,他怎么還不依不饒?難道是以前認識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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