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橙已經被各種關系充斥到思維混亂了,跟左家人的亂一比,姚林熙這暗戀十年,暗戀了個雙重人格求而不得后被逼到變態,已經非常像個正常人行為了,只是自己的三觀與他們太格格不入了才會覺得他們都有病。
“亂嗎?你怎么不覺得他們有意思呢?”
“何止亂!簡直就是一團漿糊,全員惡人!如果你剛才說的全是真的,虎姐嫁給前夫的時候很有可能未成年,虎姐的前夫完全有可能是殺妻后強娶的虎姐,不然他的女兒不可能向著虎姐不向著自己的父親,那他的死也算罪有應得了。
還有左家這邊,左升非常討厭別人提他的過去,他的衣服不能有褶皺,不喜歡別人拿他的學歷出身說事,肯定是他以前的妻子給他留下陰影了,他能養出左輝這種有怪癖的兒子一點也不奇怪了。
兜兜轉一圈就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就憑你接觸的這些人,我已經可以理解你為什么這么偏執了,這就是近墨者黑!你被他們的惡影響了。”
貞錦繡對問橙的形容詞非常疑惑,問橙也理解不了貞錦繡為什么會覺得有意思,兩個人的思維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不不不,是我影響了他們,是命運又重新組了這么一個局!千年前還是這樣一群人干出了差不多的事,而我成了犧牲品,沒有等到姚林熙的前世給我一個說法!就算我有通天的本事又如何,依然抵擋不了陰司奪人,阻止不了他喝孟婆湯…”
“什么?談星的前世該不會就是那個從流放之地…一路睡到都城的罪臣之女吧?”
問橙吃驚到嘴里能塞下一個雞蛋了,這只是一場命中注定的因果輪回而已,他們被命運開了一個玩笑,自己跟著瞎摻和什么,貞錦繡千年前就被天雷劈到計劃失敗,千年后就算想逆天改命也不可能成功,那自己現在跑來是湊的什么熱鬧?
“你知道我們的故事?”貞錦繡停住腳步,轉頭抬眼挑眉看向問橙責問著她。
“略有耳聞,聽我旁邊這位劍靈講的,你們有點出名,重點是姚林熙的前世出名,所以我就留意了一下,歷史上他的死因,好像是因為他勾結外賊主動打開城門,導致皇宮被破皇上被俘,他自己找死提要求,要自立為皇這才被外賊亂刀砍死的。”
問橙趕緊放下姚林熙,躲到了劍心身后,才敢回答貞錦繡的問題。
“那個被處死的人不是他!他在城破那天就帶著我和身著便衣的皇上逃走了,皇上將整間客棧包下,國破之時依然不忘享樂,當晚就因為絲竹歌舞之聲引來賊人,害得我們住的客棧被排查,是他主動引開追兵保皇上平安的,皇上安全后不思感恩,還讓史官記下一筆說是他勾結外賊導致國破家亡的。
而我執念的點…就是因為未曾聽他親口說出他愛我!我一度以為他是個沒有心的人,但在他引走追兵前曾答應我,再見面時一定給我一個交代…”
貞錦繡哽咽到說不出話來,蹲在地上抽泣的樣子,完全就是個被渣男拋棄的小女生,問橙差點就忍不住上前安慰她了。
,“但是…這些事都過去了,你也已經重新湊齊了布陣所需的東西,喚醒姚林熙的前世你就可以知道他心里有沒有你了,而我留著也沒什么用,不然我就先回去了…”
問橙終是忍住了,沒再對貞錦繡有過多的同情,拽著劍心的衣服慢慢長藝術館外面退去。
“等等!我有讓你離開嗎?我需要你的青銅劍做陣引!”
貞錦繡察覺問橙的意圖是要離開,馬上從地上站起來,跑過去拽住問橙的胳膊防止她逃跑。
“大姐!你們三個千年前是個因果圈,跟我家青銅劍沒關系啊,我再在這待下去,我就會成為你陣法中的一個了,這種逆天的東西用腳丫子想也知道是會折壽的!我還不至于會蠢到不要命!”
問橙說著想拽下頭上的假發扔給貞錦繡全身而退,但這頂假發就像長在自己頭上一樣,怎么拽也拽不下來。
“你還想逃嗎?是她選擇了你!跟我走吧!”
貞錦繡看到問橙撕扯頭發無果,笑的異常滲人就差仰天長嘯,大喊一聲‘天助我也’了,直接當著劍心的面將問橙拽進了展廳內。
問橙扒著門框做著最后的掙扎,連劍心都不幫問橙,他已經將姚林熙拖進了展廳內。
“沒必要掙扎,你又不會有生命危險,全當在這里看看西洋景了。”
劍心扔下姚林熙掰開問橙扒在門框上的手,親自牽著問橙的手走進展廳內。
展廳內的一切都被白布遮蓋著,并沒有出現特別恐怖的事情,問橙下意識抬腳防止自己踩到地上鋪設的紅線絆倒,很快她就發現原本鋪設在地上的紅線已經被撤掉,紅線存在過的凹槽中此時雖是紅色,卻是暗紅色,結合著屋內隱約傳來的水聲問橙調侃似的說了一句:
“以你變態的惡趣味,這凹槽里不會是血吧。”
抬著姚林熙放上邊角平臺的貞錦繡聽到問橙的話,嘴角帶有一絲笑意,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并未說什么,伸手拽下姚林熙所躺平臺左邊的白布。
隨著白布落下,問橙瞪大了雙眼,被白布遮蓋的后面是一副血淋淋的山水畫,那是問橙沒見過的畫中景,她形容不出畫的意境,畫框中不斷有血滴落,云彩山石也都自帶血痕,卻一點也不影響山水間的波瀾壯闊,盯久了還有種身臨其境俯視亂葬崗的蕭涼感。
畫前的玻璃柜中跪著個恐怖到露骨的人,他的頭微微低垂,一縷不屬于他的烏黑修長的頭發固定著他死氣沉沉的頭,那造型有種頭懸梁的感覺,當問橙看清左輝臉的那一刻,視線稍微往下又走了一點,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騰就地吐了起來,她已經恨不得連隔夜飯也一并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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