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為了救你受傷了,你看,都切斷肌腱了,超級疼的!”
御幼威就像邀功一樣讓單諺看自己的掌心,完全沒有要伸手推問橙一把的意思。
“你…你的良心禮儀道德都去哪里了!在妖界的時候你能跟妖們科普人類的刑法,為什么現在你連點正義感都沒了!你要還有點良心就趕緊過來幫我一把!”
單諺口中的幫一把任誰聽都知道是幫他推開昏迷的問橙,但御幼威偏偏揣著明白裝糊涂,從地上站起來抓住問橙的腳腕使勁往后一拉。
經過御幼威這假裝聽不明白的幫忙,單諺更加尷尬了,臉瞬間紅透,問橙的下巴就搭在自己肩膀上,呼出的氣息拍在臉上癢癢的,再這樣下去,自己真就沒臉回警局跟問謙做同事了。
“御幼威!你死定了!”
“哈哈!臉紅了!我這可是在幫你一把,你怎么還生…”
單諺的胳膊終于能動了,立刻推開問橙,從地上坐起來一把抓住御幼威的胳膊,根本不給他留下說話的機會,將口袋內的中性筆拿出,對著御幼威的心口扎了過去,御幼威立刻遁回筆內消失不見。
“問謙,我扶你起來。”
單諺收了筆,馬上從地上站起來,主動過去扶問謙,路過棠杰身邊時突然一股巨大的沖擊力,連棠杰帶單諺一起被撞飛出去。
單諺毫無防備的就被撞到了樓道門上,緊接著是棠杰撞在了他胸口上,他手中的長針眼看著就要扎進單諺心臟了,幸好御幼威及時出現,扼住棠杰手腕反扭住他的胳膊將長針奪下。
“還生氣嗎?對待同性向你發起突然襲擊,我絕對第一時間出現不給他侵犯你的機會,但家族里有漂亮蘿莉的異性,能制造機會,我絕對不會讓你錯過的。”
御幼威得意的按住棠杰邀功,一柄銅錢劍突然就刺進了他手臂。
“嘶!”
手臂突然如同被烈焰吞噬灼烤一般,疼的御幼威倒抽一口涼氣,松開棠杰抬手想推開面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白胡子老道,卻被他噴了一臉朱砂水。
眼睛火辣辣的疼痛讓御幼威忍不住用手去搓,結果越搓越疼,疼到他恨不得把眼睛扣下來,實在想不出解決辦法的御幼威只能氣憤的對著胥日昇大吼:
“啊!我的眼睛…你個老頭是眼瞎了嗎?你對魔魂用朱砂!你…”
御幼威還想再說什么,嘴里也不知道被塞了什么東西,酸澀腥臭的味道讓他差點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不敢再爭辯什么快速躲回筆中。
“小徒給你們添麻煩了,這就帶走好好調教一番。”
胥日昇掃一眼地上坐著的眾人,下意識的以為是棠杰身上的東西作妖打傷的他們,稍微客套一下,伸手抓起地上一臉驚恐的棠杰拽著他胳膊就要上樓。
聞王根本不想被抓走,自己只要落到這個老東西手里,根本沒有再離開這棟樓的機會了,她使勁渾身解數抓住身旁一切能抓住的東西,哀嚎著向問謙求救:
“表叔救我啊!我剛才也幫你了!”
單諺被棠杰突然抱住胳膊,本能的去抓身旁的排水管自保,防止自己也被拽走,突然就聽到棠杰管自己叫表叔?自己什么時候和他有的這個親戚關系?雖然一時沒想起來棠杰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戚,但還是開口幫忙。
“老師傅,您為什么要抓他?”
“這是我徒弟,我只是在帶他回家!你快放手!虎毒還不食子呢!我怎么可能會害我徒弟!是他身上的東西在害人,我要將它扼殺在搖籃里!”
胥日昇更加用力的拉扯著棠杰的胳膊;問謙也在此時爬了過來抱住胥日昇的腿阻止他拽棠杰離開。
“爺爺!放過棠杰吧!他剛才還救過我呢!”
問謙這一嗓子吼的異常響亮,直接將問橙嚇醒了。
問橙躺在地上頭暈乎乎的,腦袋上還有點涼,背包里裝的東西有點多硌的后背,自己這是怎么了,為什么這么累,還有點悲傷,自己究竟在傷感什么?
“你們就算跟我攀親戚也沒用!棠杰身上有邪祟!你們再阻攔我救他,我就把你們當邪祟一并處理了,套近乎都不行!”
胥日昇的聲音徹底將問橙拽回現實,翻身從地上站起來疑惑的看著互相扯拽的四人。
“你們四個?在干嘛?”
問橙問完這話就覺得腿軟,站一會就累了,直接坐在地上看著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該上前幫誰,索性誰也不幫看看熱鬧。
聽到問橙的聲音,問謙嚇得手一哆嗦,生怕她發現自己頭發沒了像小孩子一樣大哭大鬧;單諺也因為看到問橙醒來想起剛才的事,手上的力道也小了許多,臉一紅偏頭看向別處。
胥日昇抓住時機拖著棠杰和一時走神的單諺快步往二樓拽去。
“表姑!救我!”聞王的力氣越來越越小,根本就拖不住單諺的胳膊了,只能轉頭求助問橙。
“聞王?”
問橙瞇著眼睛瞄了棠杰一眼,看到他的頭發是粉紅色,立馬明白他被聞王附身了,趕緊站起來去撿青銅劍。
她完全忘記了自己掌心還有傷口,碰到青銅劍的同時御劍心再次附身,剛一揮劍要去找單諺算賬,后背的傷口被扯到,他又被強制遁回青銅劍內,可問橙手中還握著青銅劍,劍柄碰血御劍心再次出現。
如此出來回去,回去出來反復十幾遍,御劍心已經抓狂了,他特別想擺脫這一個死循環,自己就像傻子一樣被青銅劍與傷口覆蓋的劣勢不斷拉扯,一點駭人的氣勢也沒了。
拉扯不清的四個人全都被問橙的反常吸引,都在盯著問橙看,聞王借此機會又退回棠杰體內躲好,棠杰的頭發瞬間變成黑色。
恢復意識后的棠杰如夢初醒,低頭檢查著自己的身體,腰被師父抱住,自己雙臂主動抱著一個男人的胳膊?那個人好像是叫單諺來著,自己的腿被趴在地上的莫問謙拖住,他們三個人是在搶自己嗎?自己難道是做了個白日夢?不然為何這么多人要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