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橙你不用說了,咱們就是太懂事了,什么都是咱們先忍讓,你難道忘記了從小到大陪咱們的只有爺爺了嗎?他和老媽只顧自己,生而不養才是咱們家最大的問題!”
問謙在氣頭上,一時沒忍住什么都往外說,問橙趕緊伸手去捂問謙的嘴。
“噓!老哥,差不多得了,老爸臉色都變了,給個臺階咱們就下吧,那有兒女真的記恨父母的。”
“放手!怎么沒有!爸媽的不管不問在你心里難道不是一根刺嗎?用不用我幫你回憶回憶,咱們在老祖宗莫愁的墓穴里被蛇蠱惑時你都說過什么!”
問謙根本不接受問橙給出的臺階還在生氣,連以前去莫家山時的舊賬都翻出來了,嚇得問橙慌亂不已,生怕讓老爸徹底寒了心。
“那個…那個神智不清的時候說什么誰還記得啊,哥,別說了。”
“有什么不能說的,他能找個胖女人來逼婚我,我為什么不能提…”
問謙的氣話完全是話趕話,根本沒過腦子就脫口而出了,他剛要說出問橙對父母也有怨氣的時候,已經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但說出去的話根本收不回去了,出于愧疚舌頭打結磕巴了一下,也就是這停頓的一下洛星河突然沖了過來,捧起問橙的臉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隨后撒腿就跑。
問橙還沒反應過來,身邊一左一右兩個人影已經沖出去了,隨后問橙的手機響起,是洛星河打來的。
問橙擦擦額頭憤怒的接起電話剛要開口罵他,洛星河跑的氣喘吁吁的搶先一步說到:
“我為剛才的事道歉…像…像你那樣勸…勸到下個月他們也不會和解的!”
“我勸的不對,那你替我勸他們啊,怎么勸也不能對我做出這種事!”
問橙還在蹭著額頭,瞥見窗戶外警局院內的洛星河已經成了籠中之鳥,怎么跑都會被老爸或者老哥其中一個人堵住。
“我也沒親別的地方,不過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等他們和好了我能請你吃飯嗎?”
洛星河看到了窗口站著的問橙,突然放棄奔跑看向窗口通過電話詢問著屋內的問橙。
問橙還沒給出答案,洛星河已經被問謙從背后踹倒,問橙根本不敢往窗外看了,不還手的洛星河完全就是被老哥和老爸吊打,問橙這才反應過來,洛星河是在用犧牲自我的方式幫自己解決家庭矛盾,心里對洛星河有了那么一絲絲的感激。
“幸好,警局有藥箱嗎?”
問橙反應過來后馬上問單幸好要醫藥箱,此時的單幸好正幫虎姐辦著手續把鞋子交還給她。
單諺在聽到問謙說莫爸安排胖女人相親的時候,就意識到了身旁的虎姐就是幸好口中的那個‘老婆餅’,為了化解矛盾馬上安排幸好幫虎姐辦手續取鞋,自己則提著藥箱,站在問橙身邊和她一起看著外面院子里洛星河被打。
聽到問橙找藥箱,單諺也是非常淡定的將醫藥箱遞給了問橙,只字不提‘老婆餅’這事背后的故事。
“家丑,讓你見笑了。”問橙提著藥箱尷尬的笑笑,正要邁步去院子里救洛星河,單諺突然抓住了問橙的手。
“契管局內部現在很復雜,你還只是在表層,看不透水里到底有多渾,我媽已經因為御幼威做了我筆靈的事,被契管局的高層帶走談話半個月未歸了,人雖然沒事但擱不住不讓回家,這和監禁沒有區別了,而我又不能告他們監禁,更不可能強行帶我媽離開那里,因為這樣的被囚禁又是我媽自愿選擇的。”
“契管局懷疑言家通魔?你媽完全可以拿十個兒子的死說事,既然她沒有那你就要相信她有自己的打算。”
問橙沒理解到單諺想提醒自己的點,反而安慰他讓他相信言悅君會有辦法自己回來的。
“我是在提醒你提防洛星河,他的背景模糊不清,以前的名聲就不太好聽,什么臟勾當給的錢夠多都會去做,如果他在投靠你之前就通魔了,那投靠你之后一旦有居心不良的人挑事,整個莫家都會受到牽連,你不是我媽,你根本不可能在契管局內游刃有余。”
“若真是這樣倒是好事了,我沒老一輩們那么貪戀某些東西,如果真有一天我會因為通魔被雷劈,我還挺希望劈完了以后我能僥幸活下來,過回普通人的日子。”
問橙感覺話題莫名的沉重甩開單諺的手剛要走,又被左輝攔住了。
“今天中午能約你吃飯嗎?我想和你聊點有關相親的事情,有些事咱們需要談談。”
“不能,我不想再見到你了,請你回家說沒相中我就好,你和談星之間的事我不想再牽扯進去了,趁現在還能讓左莫兩家日后好相見,咱們就此別過各奔東西。”
問橙拒絕了左輝的邀請,提著藥箱向院子里跑去。
問謙和莫大寶在警局院子里揍洛星河,等同于自投羅網,等問橙跑出去的時候,三個人已經讓警局值班的民警領走了。
都還沒到中午,這事已經傳遍了全警局,幾乎人人都知道了洛星河追求問橙無果被莫家父子聯手給揍了,問橙瞬間就惡名遠播了,被傳成了兇神惡煞不可嫁出去的存在。
洛星河自己找的打,肯定不會找律師告莫家父子打人的,莫大寶和問謙都心照不宣的明白了洛星河的用意,也就沒再走法律程序追究他親問橙的事。
這事也就異常和平的解決了,從被抓到和解釋放總共才用了兩個小時,期間沒再發生爭吵動手,整個過程堪稱民事案件調解教科書,調解過程還被苗龍飛錄下來當經典案例給民警們講解;當然這都是后話了,當時從警局里出來的莫大寶和問謙,可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火了。
父子兩個雖然還有些尷尬,但在聽到問橙要請洛星河吃飯后,同時跟了過去,就坐在洛星河旁邊盯著他,一左一右的耷拉著臉互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