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孩子們都過去了,依然沒人過來領問橙,她就尷尬的站在路中間,左右為難,又想裝傻繼續跟妖打,等著長輩叫自己,又想規規矩矩的過去裝透明不引起他們的關注。
最后還是言悅君看出了問橙的尷尬,主動開口叫她過來:
“問橙,來,站我這邊,跟我說說單諺去哪了。”
“啊?”
問橙更尷尬了,她最后見到的單諺好像是被長矛穿成刺猬了,身上至少刺了五六根長矛,這根本不能跟言奶奶講。
“那個…單諺吧…單諺好像還在山寨上沒下來。”
問橙低著頭慢慢的走到言悅君身邊,快速想著說辭解釋單諺去哪里了。
“沒事,一會我自己去找他吧,你在這站著就行,有我們這群老東西在,你們捅出多大的簍子都能圓過去,妖皇還是會賣給我們幾分薄面的。”
言悅君伸手拍拍問橙的后背讓她安心站著,一旁的谷老爺子皺著眉詢問眾人:
“那個跟不要命一樣,還在打架的人是誰家的?不會是左家一直羞于見人的那個孫子吧。”
“呵,谷老哥可真會開玩笑,我家左右可比那小子帥多了,就算退一步講,我家左右那是社恐,怎么能叫羞于見人呢,這年頭年輕人要沒點社恐都不能叫做年輕人了!”
“別耍嘴皮子了。嘯天啊,你認識那個人是誰家的嗎?”谷老爺子又轉頭問趙嘯天。
“沒見過是個生面孔…”趙嘯天正在說著,問橙主動開口介紹:
“那個人誰家的也不是,他是藥符宗的除妖師棠杰。”
棠杰本來還在用臨時搶來的長槍跟妖兵們打架,突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踹飛離自己較近的一個妖兵,尋聲轉頭看了過去。
“誰叫我?”棠杰這才看到自己站錯邊了,路的另一邊全是人,領頭的幾個老人還挺有氣勢的,來歷應該不簡單,自己再逞能就不合適了。
棠杰扛著長槍主動走了過去打招呼:“看你們這么有氣勢,一定是契管局的領軍人物了,在下藥符宗現任宗主胥日昇的小徒弟棠杰。”
棠杰非常有禮貌的按照傳統禮儀,對著老一輩們拱手抱拳逐個鞠躬:
“棠杰見過契管局各位家主,我一個晚輩就不在各位面前獻丑了,這就走。”
棠杰行完禮沖著問橙就走了過去站到了問橙身后。
“這藥符宗是除妖的,你不是說自己要走了嗎?怎么又留下了?難道要摻和契管局和妖界的事?還是為了等莫家丫頭?”
趙嘯天本就為剛才問橙不懂規矩在自己說話時插話,想找個茬敲打一下問橙,看到棠杰站到問橙身后馬上有了發火的理由,主動開口想給問橙難堪。
“莫家弄斷我師門一根九節鞭一面觀相鏡,我這等你們聊完了找她要賠償,不會打擾到各位長輩的,請長輩們放心,這跨行間不亂出頭的規矩我還是懂的。”
棠杰笑嘻嘻的保證著,隨后表情僵了片刻抬手指指涅槃山上說到:
“這山上起火了,也不知道是隨了誰的愿。”
棠杰說這話時,突然轉頭看向路對面混雜在妖警和妖兵中的豹爺。
剛才自己和南海南方就是被豹爺和他的搭檔給襲擊了,威脅著成了人質,雖說他們兩個是自己拉來的,但自己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好心辦了壞事,幸虧被押著爬到涅槃山半山腰時正好碰到了御劍心。
御劍心當時誤以為南楠的背后靈啞鈴是妖兵,想讓她給自己帶路悄悄上山,結果剛打了兩回合就發現了對方是自己人,正解釋的時候豹爺就押著棠杰他們上山了。
御劍心根本沒想到他們三個連兩個妖都打不過,揮劍就把豹爺的搭檔給殺了,瞬間就震懾住了豹爺。
豹爺跪在地上又磕頭又求饒,還說他也是被石三娘逼著才踏上邪路的,平時都是秉公執法的好妖警。
御劍心可沒工夫聽豹爺瞎白話,直接用劍逼著讓他合作,帶眾人上山見接替石三娘的曜離。
豹爺立馬答應了,但條件是要石三娘記錄生意的賬本,必須確定賬本上沒了自己的名字才能幫忙。
而御劍心下山放這把火就是為了守承諾,山上妖生地不熟的御劍心也懶得找賬本了,直接一把火解決所有,這要換做棠杰肯定不會放火,不僅不放火還要找到賬本當把柄,以后用來威脅豹爺幫自己在妖界辦事,可惜他被籠中孩子的遭遇沖昏了頭腦,把這威脅妖警的機會浪費了。
問橙轉頭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御劍心帶著一群孩子下來,也顧不得契管局要尊老的規矩了,在沒打招呼的情況下馬上跑過去和御劍心會合。
“都帶下來了嗎?這是全部孩子了嗎?”
問橙看著御劍心身后的孩子們,擔心他沒有全部解救出來。
“嗯,已經點好人數了,這是全部都帶下來了,他們身上多多少少的都有傷,走的慢了點,不然本尊早帶著他們下來了,你這邊是什么情況?”
“兩邊談判,長輩都來了,最后肯定是各退一步,這事當沒發生,咱們帶著孩子們離開,妖們什么代價也不用付出。”
問橙早就猜到談判結果了,最后肯定是和解,不然契管局這么多人根本別想離開妖界。
“本尊和你賭,路對面那群妖兵有一個算一個都會為這件事陪葬的。”
“啊?為什么?”問橙不信御劍心的推測,掃一眼路對面的妖兵數目,目測他們至少得有三千妖兵,烏壓壓的一大片全是妖。
“不用驚訝,這只是為了封口平事!石三娘的頭銜可是妖界四妖王之一,你還沒明白點什么嗎?”
“幕后…幕后黑手是妖…皇。”
問橙將皇字說的非常輕聲,御劍心認同的點點頭,將青銅劍遞到問橙手中囑咐到:
“妖界比人界殘酷的多,一會無論發生什么,你都不要亂出頭,妖的平事方法比你想像的還要狠,有這群長輩在,切記別做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