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我爹守喪三年贖罪,她在洞旁建了客棧,義務為弱小不能自保的妖們出頭。”
“這間客棧?”問橙驚訝的打量四周,并未發現能關人的地方。
“你能讓我說完嗎?是這間客棧不假,但我娘因為我爹的事終日吃素,為了方便儲存蔬菜精們的尸體,她又專門挖了一口地窖…”
“阿西吧,跟他說話太費勁了,早說有地窖不就好辦了嗎!”
問橙再次被石塊氣到了,開始圍繞著客棧門前后院四周尋找著地窖的下落。
“地窖的位置在那里?”御劍心完全沒有問橙那么心急,平心靜氣的等石塊講完。
“離這五十里斜坡后面。”
問橙在門外聽到了石塊的回答,瞬間躥進屋內驚訝于石塊娘的腦回路:
“沃特?你娘腦子正常嗎?為什么要離這五十里?那你爹遺骸被封存的山洞該不會是那個斜坡吧?”
“對對,斜坡凹下去的地方是我爹的墓室,你們要去祭奠一下嗎?”
石塊高興的點頭認同問橙的答案,問橙再次確定位置:
“你確定是五十里以外?你不是說客棧建在涅槃洞的旁邊了嗎?”
“是旁邊啊,我娘的真身一張開翅膀十丈有余,她只是用真身張開翅膀伸了個懶腰落在這里休息,就在這建了客棧。”
“是我孤陋寡聞了…原來真的有鳥大到一鍋燉不下。”
問橙在有了心理準備以后走出客棧,站在客棧門口,指指客棧西方的位置,詢問著石塊:“是那個方向五十里開外嗎?”
“對,你怎么知道的?”石塊還很驚訝不知道問橙是怎么猜出來的。
“你是不是真當我傻?只有那個地方有山,以你娘的體型不是那邊她還能飛到那里去?”
問橙氣成河豚,賭氣自己一個人向客棧西邊走去。
“單諺你留下看著孩子們,本尊去追問橙,還有誰要跟著嗎?一起去吧。”
御劍心不放心問橙單獨前往,帶著孩子們一起去又非常的不方便,就安排單諺留下看孩子,本以為其余人都會跟著一起去幫忙,結果沒人要跟著他一起去。
御劍心就尷尬的站在門口看著問橙走遠,屋內卻再也沒個幫手出來。
“本尊問你們要一起去嗎?南海?你不去幫忙嗎?谷長月他們好歹是契管局的人。”
“我留下照顧雉羽順便看著我妹妹,我一刻也不想和她分開。”
“石塊,那你呢?你不去帶個路?本尊要去找的可是你娘。”
“我知道啊!但那么大一座山你們要是還能迷路就是人才了,天黑了,我要留下睡覺。”
御劍心被石塊懟到說不出話來,實在沒人可帶走的御劍心,只能親自回來提上被束縛住的棠杰一同前往。“我又不是契管局里的人,你抓我有什么用!我的任務目標就在客棧內!小妖王萬一跑了我就抓不到她了!我的師父還等著我去陰司救他呢!”
在棠杰的掙扎慘叫聲中,御劍心依舊提著他踏出客棧追上問橙。
他們三個剛走了還沒十分鐘,客棧外走進來一位身穿黑斗篷的人,他懷里抱著一個青色瓷盅,頭上的斗篷壓的非常低,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更分辨不出他是男是女。
“這里已經不營業了,不管你從那里來,另找地方住宿吧。”
石塊主動上前送客讓黑袍離開。
黑袍并未說話輕轉盅蓋打開瓷盅,一股濃濃的肉香味從盅里飄了出來,這香味就像一只纖纖玉手用指尖輕佻的勾搭著石塊的味覺。
“這是…這是…”石塊被味道勾搭的失去理智,激動的撲向黑袍人。
“把礙事的人全部擺平,分你一勺湯喝,別傷了那個高個子男人。”
黑袍底下清冷深沉的聲音指揮著石塊行動,小妖王在聽到這個聲音后馬上精神起來,沖著黑袍人大喊著跑了過去。
“宿叔叔!”
“宿北斗?”南海根據小妖王的稱呼,馬上明白了黑袍人的身份,他環視屋內一圈后瞬間明白了他指的高個子男人是單諺。
“欸!我的小可愛!想叔叔了嗎?”
宿北斗蓋上盅蓋單手拿盅,張開雙臂蹲下給了小妖王一個大大的擁抱,單手將她抱起時蹭掉了頭上的斗篷,露出一張三十歲左右小麥色皮膚瘦長的臉,臉頰略微凹陷顯瘦的臉,下巴上還有一撮小胡子,怎么看都是張標準反派臉。
石塊已經開始像得了失心瘋一樣,被肉湯饞的無差別進攻眾人了,南家兩個孩子一時躲閃不及,被他一手一個拽住衣領,瘋狂旋轉幾圈后扔飛出去,一個摔在柜臺上疼到根本爬不起來,另一個被甩飛到承重柱上,落地后掙扎了幾下便暈了過去。
言家姐妹馬上拿出身上的短刀將單諺護在身后,相互撞擊短刀召喚出兵靈。
“諺叔叔別怕,我們兩個可以保…”
言語和言情根本沒把話說完,她們兩個召喚出來的兵靈已經被石塊摔倒在地踩在腳下了。
南海在一旁觀戰根本沒敢輕易上前送人頭,畢竟南家的主業還是封印,硬拼就是在送人頭,還不如先觀戰找出石塊破綻才能幫到他們。
就在言家兵靈敗下陣來的一瞬間,南海開口了:
“你們兩個資質太差了,沒有多少實戰經驗,兵靈發揮不出效果!把雙刀給單諺!他好歹是言悅君的兒子,言家兵靈多少會給他幾分薄面的。”
“我?你確定是讓她們把雙刀給我嗎?”
單諺抓著言家姐妹的后衣領認真躲閃著,勉強避開石塊的飛撲,救了姐妹兩個一命,但在聽到南海的話后非常懷疑他說錯了。
“就是你!你就算再弱也是個言家人,說不定能控制兵靈呢。”
南海鼓勵著單諺相信自己,言語和言情躲開石塊的攻擊后,剛站穩就立馬轉身將衣領從單諺手中拽了出來,聽南海的話將手中的刀塞進了單諺手中,隨后兩姐妹立刻跑向客棧墻壁假裝撞了上去。
“啊!我們受傷了!”
言情和言語非常戲精的躺在地上裝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