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甜想起昨晚的事還有些后怕,本來就因為胳膊錯位蒼白的臉上多了一層細汗,岑玉插話替問甜繼續說下去:
“我們當時被嚇到了,根本不敢亂動,蹲在花壇里看著左轉撲過來呲牙咧嘴口水橫流的大口大口抓著帶泥的草往嘴里塞,最后還是谷教官用鞭子勒住左轉,姒家那個少爺用電棒才把左轉制服。”
“這么嚇人?難怪左邊一定要找到左轉呢,左家這除了有自閉癥的基因,還有狂犬病的?”
問橙有些不太相信,小聲嘀咕著,問甜插話道:“是真的,我們親眼所見,他面目猙獰到像是被邪祟附身了!”
問橙剛想安慰問甜兩句讓她別害怕,御劍心突然伸手推著問橙的臉,讓她轉頭往后院的方向看。
棠杰剛確定了問橙真的是人,這才松口氣準備把觀相鏡收了,一抬頭問橙就站在自己面前,嚇的他差點把鏡子甩飛出去,火速伸手去摸腰間纏的九節鞭。
“你…你這走路都不帶聲的嗎?離我這么近想干什么?小心我一鞭子廢了你!”
棠杰警惕的看著問橙,慢慢向后退去,反而撞到了御劍心身上,嚇的他一躍而起,快速轉身咒罵了一句。
“wc,又一個走路沒聲的,你們主仆兩個要對我做什么!”
棠杰剛才就從觀相鏡中發現,問橙和御劍心之間有一根契線相互纏繞互相供養對方,這種供養契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除非契人突然變成一具干尸斷了契約,否則兩個都不會死。
棠杰深知自己手中的九節鞭根本沒有瞬間發力,將契人打成泥的本事,所以只要他們聯手攻擊自己,自己根本沒還手的機會。
“別怕,我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只是好奇你腰上這鞭子誰家的?有兵靈嗎?叫他出來幫忙抬孩子們離開。”
問橙離棠杰更近了一些,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擺出個自認為很有親和力的笑容,伸手指指他腰間的九節鞭。
“這就是根普通的鞭子,路邊十塊錢跟晨練的老大爺買的,不值一提,根本就沒兵靈這東西。”
棠杰一看問橙是在打自己鞭子的主意,馬上拽拽外套蓋在鞭子上防止被搶走;她這根本就不是在跟自己商量借鞭子,反而是在用邪惡的笑容震懾自己聽話乖乖的把鞭子交出去,不然她就會用兵靈把自己砍成塊。
“十塊錢?十塊錢能買到去了靈的兵器?你從那認識的晨練老大爺,給本尊也介紹介紹,本尊多給你一塊當辛苦費把這鞭子收了!問橙,給錢!”
御劍心聽到那根九節鞭才十塊錢,用眼神掃過他的腰間,嘴角忍不住上揚,也走過去拍拍棠杰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調侃著吩咐問橙給他錢將鞭子買回來。
“我連你都用不明白要根破鞭子有什么用?你要想配根鞭子回頭咱們去南家的五金店里你隨便挑。
咱們現在先琢磨琢磨,怎么背這三個孩子回去找單諺和南海。”
問橙沒聽出御劍心的言外之意是這根九節鞭很值錢,在知道鞭子內沒兵靈后,又觀察了下除妖師現在的身體狀況,后腰上有傷肯定背不動一個孩子,只能再另想辦法帶三個孩子歸隊。
“對對,還是莫姑娘通情達理,知道君子不奪人所愛,你們趕緊帶著孩子回去吧,這里可是肉食妖們的秘密據點,一會絕對還來妖,我要沒個鞭子防身一會肯定就變成一盆菜了。”
除妖師一聽他們要走,對著問橙直接上手了,主動捏住問橙的肩膀將她往客棧外面推。
問橙有些嫌棄的推開他的手,主動和他拉開距離:“你別想拿我衣服當擦手布,你手上還有血呢。”
“問橙,現在還不能走,本尊突然發現他這身行頭不簡單!咱們要是帶上他行走在妖界,幾乎就是來旅游的了。”
御劍心從剛才起眼神就沒離開過除妖師,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御劍心看在了眼中,甚至連他身上戴的腰間別的各種東西,都仔細的給估了估價,每件東西都是那種沒個萬了八千的根本下不來的中等寶物。
“他畢竟是個除妖師,一身裝備應該不便宜,連你都這么說了,那咱們就…”
問橙說著轉頭打量著除妖師,陰險一笑和御劍心一起慢慢逼近他。
“你們要干嘛?我雖然是男的,但我也是可以喊非禮的!救命啊!救命!”
除妖師看著他們笑的越來越猥瑣,馬上轉身逃跑,雙手拽住外套裹緊身體防止他們對自己圖謀不軌。
御劍心手起劍落,劈斷一根支撐柱,用腳使勁一踹擋住了棠杰的逃跑之路。
十分鐘后,問橙扶著問甜拽著根妖藤從客棧內走了出來,妖藤另一端綁著被自己的九節鞭束縛住的棠杰,岑玉和左邊躺在拆下的門板上被御劍心用妖藤拽著前進。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們既然帶上了你,咱們就是一伙的了,我總不能光叫你喂吧。”
走在前面的問橙有些不認識路了,放慢腳步假裝跟棠杰搭話,實則是等御劍心超過自己帶路回去找其他人。
除妖師別過頭去不想搭理問橙,自己輸給個女人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根本不想和她再多說一句話,但沒有了糖分攝入,棠杰的腿越來越邁不動步子了,只能別扭的開口求助問橙:
“你身上有糖嗎?”
“沒有,有餅干,我問你名字,你跟我要糖?難道你姓唐?”
“我確實姓棠,不過是海棠的棠,你們既然要帶走我,就得給我口糖吃,不然我分分鐘低血糖暈地上讓你們寸步難行。”
棠杰說著左腿絆右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帶著將問橙一起拽倒,問橙的體重拖累到問甜,問甜根本沒有站穩的機會也被連帶著一起摔倒了,臨倒地前還在努力的抬著胳膊趴在了問橙身上。
“啊!”棠杰被問橙和問甜的重量砸到后腰上的傷口,傷口二次撕裂疼的棠杰發出了如同殺豬般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