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行動錢修根本就沒想帶單諺過來,誰曾想單諺和苗青云的病房是對門,自己陪著苗青云被他看到了,非纏著自己問綁架案的事,自己就隨嘴一說兇手葛翔抓到了,就在同一家醫院里治療,想定他罪會有困難之類的各種緣由都給他解釋過了,本以為他會安心在病房里繼續修養。
沒三分鐘他自己就偷著把出院手續辦妥了,還非要去見見葛翔跟他的辯護律師陶醉打個照面。
幸好此時總臺安排自己出警,不然一個單諺一個陶醉兩個玩嘴斗腦子的人,能把自己吵成夾心餅干!
好歹不用帶單諺去見陶醉了,出警的事又被他聽到了,臉色蒼白到隨時都會暈倒的人非要跟著自己出現場,知道自己不想帶他,立馬就要找筆寫舉報材料,舉報自己利用上班時間談戀愛。
當時都晚上八點半了,完全就是下班后的私人時間,愣是讓單諺舉證成了理所應當的加班時間,只要自己拒絕帶他出警,他立馬把論據論點全給苗局報上去,讓苗局知道自己利用上班時間追他女兒。
如此狡詐小人難怪會得心臟病,就是心眼斗太多累的,活該他天天住院!
單諺本來想拒絕錢修的外套,但又往金庫深處走了幾步,冷庫里的寒氣凍的自己關節疼,不自覺的裹緊了外套繼續前進。
“夏侯家的安保措施還真是奇葩,先凍你個措手不及再讓你無法呼吸,最后那扇門后面是什么?荊棘叢生食人花嗎?”
錢修行走在金庫內凍的搓胳膊,他身后就跟著一起出外勤的同事,為了面子又不好意喊冷,只能借吐槽夏侯家金庫轉移注意力。
洛星河聽到了錢修的話,卻裝作沒聽到也沒有接話,伸手擰開了第二扇間隔門上的密碼鎖,他不想讓警方過多關注第三扇門后面是什么,門一開他就先一步走了進去擋在通往第三扇門的過道上。
單諺也跟著走了進去,看到了地上的便攜氧氣瓶,戴上手套撿起氧氣瓶觀察起來。
沒人搭理錢修的吐槽,他又不擅長取證只能窩在門口搓著胳膊取暖,看著跟進來的同事們工作。
“洛星河,誰是第一個發現尸體的人?這一段走廊內有氧氣瓶,瓶中還有氧氣她們又是怎么死的呢?”
單諺搖晃著氧氣瓶問洛星河,洛星河想都沒想張口就說:
“搶氧氣瓶搶死的。”
洛星河的話嗆的單諺差點心臟病復發。
“你不是第一個發現尸體的人吧,連搶氧氣瓶搶死的話都能說出口。”
“我是不是發現尸體的人不重要,破案是你們警方的事,我存在的意義是保證金庫是安全的。”
錢修的指尖血落地一瞬間,從金庫深處滲透出來探查的倀線快速回縮,第三層間隔門內傳出一聲巨響,所有人都警覺起來。
洛星河馬上跑過去開第二道間隔門推錢修出去,錢修一點忙沒幫上血還留在了現場,犯這種低級錯誤讓錢修非常沒面子,伸手撐住門框不愿離開,想留下將功補過幫忙抬尸體。
“你松手。你的手破了,第三扇門后面就是食人花,它們聞到血腥味暴走,沖出來分分鐘吃了你。”洛星河繼續推搡錢修離開。
單諺此時正在看勘察現場的同事拍照,發現三長老衣外套上有破損,衣服內的填充物被拖行了一地,尸體明顯是被人從第三扇間隔門內移動過的,經過門框時衣服被劃破,拖動的人并未發現地上掉落的填充物。
如果是意外身亡根本沒有必要移動尸體,洛星河為什么不說具體情況,難道是謀殺?還是洛星河在保護什么人?
本著求真的原則,單諺借著錢修與洛星河糾纏的時機,向金庫更深處走去,剛看到第三道間隔門,就被門上貼的黑色黃色符紙的數量嚇到,瞬間明白了這案子可能與邪祟有關,再聯想到洛星河趕錢修走的理由,不能見血!
單諺馬上退回去讓取證的人抬著尸體離開,手指突然一疼,像被紙片劃傷一樣,食指上多了一抹血痕。
單諺搓搓手并未聲張,幫忙將尸體封好,讓錢修過來幫忙,眾人都抬著尸體離開后,單諺才開口問洛星河:
“誰是第一個發現尸體的是?”
“夏侯盛。
他的書桌上有茶杯,里面的殘留物里應該有安眠藥的成分,是兩位長老下的,為的就是借機進入金庫盜取夏侯家財產。
我和莫問謙發現的夏侯盛和會客廳內的傭人們,夏侯盛醒了自己進的金庫找到的兩位長老。”
洛星河知道單諺是言家人,也沒隱瞞將經過全說了。
“她們既然知道密碼又為什么會被困住?”
單諺覺得不合理,兩個人能進來卻出不去,這完全解釋不通。
“很好解釋的,她們的死和附在問橙身上的夏侯笙有關,具體緣由我帶你去見過夏侯盛再解釋,現在這金庫中裝的不僅有金子,還有被我從墓中帶出來的邪祟。”
洛星河拽著單諺離開金庫,兩人走的太急,并未發現單諺腳腕上已經被一根比頭發絲還細的倀線纏住了。
倀線順著金庫門下面的縫隙跟著單諺離開了金庫;就在洛星河帶著單諺去地下室見夏侯盛的時候,被單諺帶出來的那根倀線通過縫隙伸進金屬門內部,破壞著門上的密碼鎖。
等第二天天亮的時候,三扇間隔門全被破壞掉,被執念包裹住的倀線團,拖著黑面短刀離開了金庫;倀線在拖行短刀的途中與短刀合二為一,幻化出人形。
當它們拉開書房門離開的時候,倀線疊加成團,凝聚成人,已經變了洛星河的模樣,除了膚色和衣服都比洛星河穿的那身要黑一些外,真與假兩個人真走在路上根本沒人能辨別出他們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