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心又給他打了過去:“不想和你的舌頭說再見,就先拿著仗勢提著夏侯笙的尸骨,去幻境里把米琪救出來,她畢竟是普通人,另一個世界的事不該牽扯她進來。”
“呦,你這是怕我YY過多,把洛星河帶壞了嗎?我不是契人,舌頭溜的很,不怕被割!”
張念毛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契人,根本不用怕契管局的法度。
“見死不救可是大忌,你不怕契管局也不怕自己以后背上人命嗎?”
御劍心早猜到鎮不住他了,隨機應變一點也不慌,張念毛戰術性咳嗽,幫自己打著圓場:
“咳咳…救肯定會救,但比起讓我去冒險,你們抓緊時間找到墓主轉世,救起來不更快嗎?”
“那你可以死心了,墓主根本沒埋在墓里,奪權失敗魂魄被封在了尸身上,千年來就沒轉世過,你還要以身涉險救親自救米琪出來。”
御劍心把墓主的下落告訴張念毛,張念毛瞬間激動起來:
“既然找到了,把尸身弄來也行啊!讓他對夏侯笙了卻執念我們也是能出去的。”
“那你慢慢等著吧,本尊這就去問苗青云要尸身救你們出來。”
御劍心確定了墓主魂魄也能破除幻境后,掛斷電話將手機扔給洛星河,自己打車去了市立醫院。
到了市立醫院,御劍心輕松的在停尸柜外間的停尸臺旁找到了苗青云,從石缸里被移來的干尸已經碎的七零八落了,苗青云正在努力搶救,卻完全不見效果;為了取出尸體上被封印的魂魄,她已經聯系上西北老家那邊的警局,想從物證倉庫中拿點‘金玉’來重新浸泡尸體。
在等金玉被送來的時候,苗青云等的太無聊就出去吃了個飯,回來時干尸被人移動過,碎的更厲害了,苗青云只能簡易的修復一下保證尸身完整方便泡金玉汁。
“問橙?你怎么來了有事嗎?我聽呂轍說你安排大家傾全契管局之力找什么墓主人轉世,我們苗家那邊蠱師多,找人這事真幫不上多少忙。”
苗青云剛幫干尸固定好頸部,想休息一下,這才發現問橙就站在門口看著自己。
“你能跟干尸的魂魄溝通了嗎?他可能是個和叔叔搶皇位被反殺的倒霉蛋。”
御劍心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像莫問橙一些,可一開口就是一板一眼的他,根本沒莫問橙那種見了苗青云就會去主動示好的勁。
苗青云略微有些覺得這個莫問橙不太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剛想起疑,躺在停尸臺上的干尸在聽到御劍心的話后變得很激動,脖子差點就要斷了,幸好苗青云及時發現又加了一圈鐵箍固定。
“你查出來的東西不少了,連他的身份都知道了,看他這激動的樣子應該是你查對了。”
苗青云從掛在墻上的帽子上拿下安魂百合,放在干尸旁邊讓他安靜一些,又想起了剛才幫邢音做傷情鑒定的事。
“你就算要帶這具干尸離開,也要等我把他恢復成完整的一個人,現在先別急稍等一下,金玉原液馬上就要從西北運過來了,趁這空檔我跟你說件事。”
“什么事?現在墓里困著三個人一個魂魄,沒有什么事比帶他去救人更重要了。”
御劍心故意避開自稱,模仿著問橙的‘傻白甜’。
“問橙,你會主動開竅想著救人這點就令我很驚訝了。”
苗青云也反應過來了,從一進門到現在莫問橙就沒叫過自己青云姐姐,更甚至青銅劍就沒離開過她的手,難不成她被劍靈附身了?
“額…一時腦抽想做好人好事,不如先聊聊你要說的事?”
御劍心意識到自己玩砸了,演的有些過了,馬上轉移話題讓苗青云繼續說。
“錢修帶著邢音來找過我,我幫她驗了傷,除了身上有輕微的軟組織挫傷,還有些許的營養不良,沒別的大礙,已經判定為輕傷了。”
“和…和莫佳佳有關系嗎?”御劍心差點就想問和本尊有關系嗎?及時收住扯上了莫佳佳。
“還真有,受害者是輕傷,并且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葛翔想要綁架莫佳佳,結果綁成了邢音,邢音現在情緒極不穩定,需要做心理鑒定,不然供詞沒用。”
“你的意思是葛翔不用坐牢?太便宜他了。”
御劍心聽出了苗青云暗示的意思,只要葛翔不被抓起來,他在外面莫佳佳就隨時會有危險。
“他家就這么一個兒子,以前也因為叛逆和家里鬧掰過,但后來洗心革面成了別人口中懂事孝順,不相信他會犯罪的人,其次是他姐姐花血本請的陶醉當辯護律師。”
“陶醉?他不是四護法之一陶醒的弟弟嗎?不幫契管局內的人平事,怎么幫上外人了?”
御劍心聽到陶醉的名字后有些詫異,葛翔這種變態要都能被保釋出來,那這陶醉可就是為了錢不怕得罪人的‘正義’律師了。
“莫佳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根本不算契管局內的人了,只是你們莫家的一個表親與契管局無關,并且陶醉還提供了葛翔的精神鑒定書,還有被抓時所在房屋內的照片,給這件事定性為小兩口吵架鬧掰了,做出過激行為鬧出的一場烏龍。”
苗青云正說著御劍心被逗樂了,律師就是厲害,陶醉絕對是鉆空子第一名,兩口子吵架鬧掰了?莫佳佳和葛翔是一對?若真這樣解釋邢音被綁架就是葛翔把他當莫佳佳,才造成了一系列誤會,并且沒人員傷亡根本不用擔心坐牢,稍微花點錢就能被保釋出來。
“呵,情侶吵架?陶醉這招真惡心人,現場不是還有個叫吳晨的吳大爺嗎?他不能做人證嗎?”
“能,但是昏迷不醒,失血有點多,被救出來的時候一條腿都錯位到見骨了,陶醉也解釋為了普通車禍,將傷者帶回家正常救援。”
“不把傷者送醫院,留家里?這解釋也能說的通?”御劍心有些疑惑,如此反常規的操作,自己千百年來都沒見過陶醉也真敢用來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