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挺快,敢跟本尊搶人!你是覺得自己命太長了嗎?”
御劍心沒看到御幼威的傷情,抬起劍陰陽怪氣的準備刁難單諺,藝術館內突然斷電,天窗外閃電一閃而過,屋外瞬間宛若白日乍現,滾滾雷鳴聲由遠處慢慢聚過來。
“雷?”
雷聲越來越近,御劍心驚覺不對,提著青銅劍拽起單諺拔腿就跑。
“雷怎么了?藝術館內肯定有避雷措施。”
單諺被強行拖走,根本沒意識到雷的嚴重性,掙扎著拽住門框想回去救人。
“這種尺度的紫電雷以人類的避雷技術對它們根本無效!這雷來的邪乎,不是貞錦繡逆天改命成功了,真引來了劈她的天雷,就是契管局忌憚本尊的實力想除之而后快,怕的要整死莫家求個安心,順手再拉你這不人不妖的陪葬。”
御劍心揮動著青銅劍佯裝威脅著單諺要砍他胳膊,他這才松手跟著御劍心逃跑,但心里依然放心不下展廳內剩下的人:
“咱們跑了,左輝談星姚林熙怎么辦?我先順手報個警幫他們叫個救護車。”
“你還有那時間?你都自身難保了,你還管他們,先跑為上策!”
御劍心為了單諺的安全操碎了心,終于拖著他到了藝術館門口。
藝術館上空黑云壓頂,云層越聚越厚越壓越低,閃電一個接一個的閃過,將夜空照的如同白天一樣,整個天空就像一盞壞掉的燈,電路接觸不良不斷的忽閃著燈光制造著恐怖氣氛。
“這雷要來大的了,若本尊今天注定了要被雷劈死,臨死前至少也要找個墊背!契管局那群老東西都各懷鬼胎,根本猜不出是誰想害莫家,如今誰也別想跑!”
御劍心拉著單諺向路邊跑去,他的目標已經很明確了,就是要殺去契管局,能拉上一個墊背就算賺到。
但兩個人剛離開了藝術館門前的廣場,腳尖剛踏上馬路,天空中的怪像消失了,月朗星稀路燈明亮,那還有電閃雷鳴,連烏云密布都沒有。
“本尊莫不是入了幻境?契管局的人為了防止本尊逃跑,將整條街都復刻下來了?”
御劍心有種被耍了的感覺,又往回退了半步,空中烏云壓頂紫色的雷電已經在黑云中翻滾起來,似乎是在凝結力量劈下最狠的一擊。
“這好像不是沖著你來的。”
單諺說著又拉御劍心向前走了一步,一塊路沿石之隔依舊是月朗星稀晴空萬里一片祥和。
御劍心也意識到了問題,伸手去摸別在問橙衣服上的長針,此時衣服上那還有什么長針,只是一根頭發系在了衣服上。
“又被貞錦繡騙了,這個女人活該沒男人愛!就她這不走心的行為,簡直就是在挑戰本尊的底線!”
御劍心扔下單諺向藝術館內跑去,單諺緊隨其后追了過去。
藝術館內,貞錦繡又重新依附在談星身上,擼起袖子露出隱藏在胳膊上的針孔,拔出長針讓針孔中的黑血順著胳膊流入掌心,她這才又點燃了青紫色的‘降魔火’。
“誰說我不會用魔的東西,我只是不屑把真情實感暴露給兩個外人罷了。”
有了貞錦繡一身保命血的加入做燃料,‘降魔火’褪去青紫色露出了本來面目,碧藍的火苗點燃了陣眼中間的兩尊蠟像,火苗快速吞噬著蠟像身上的婚紗霞帔,蠟像自身卻沒有一絲要融化的跡象。
“哈哈…談星這些年的壓抑委屈執迷不悟,不比那群外國佬的頭發管用多了嗎。
我早就想到用的方式為千年來的恩怨劃個句號了,收集頭發只是個障眼法,居然能騙過曾經的魔族首領,一定他過的日子太安逸了。”
貞錦繡自言自語的說著話走向姚林熙,拿出趁亂從劍心衣服上撕下來的一小塊布條塞進地上的凹槽,沾上御幼威的血后塞進了姚林熙嘴里。
“魔衣染魔血,魔火灼吾身,魔神細聽辯,魔徒貞錦繡,獻身舍全部,換郎待君歸!”
貞錦繡拖著姚林熙一同爬上陣法中間的平臺之上,談星的身體在她立下誓言后,魔火從談星的腳趾開始燒起,一點一點的向上吞噬,所過之處連灰燼都沒留下。
很快焚燒蠟像的火蔓延到了姚林熙的身上,姚林熙被燙醒,他看清面前守著自己的人是談星后,本能的掙扎著想帶談星逃離火海。
但嘴里的異味讓他有種飄飄然不真實的感覺,面前這一切仿佛都是假象,自己被火灼傷的胳膊慢慢的不疼了,自己有種想在火中繼續待下去的沖動,火中的熱浪襲來就像夏日海風輕臉龐一樣舒服。
姚林熙放棄了反抗,被嘴里的怪味控制出現了幻覺,他好像看到了談星身著婚紗答應要嫁給自己。
“談星,你是要我陪著你一起離開去另一個世界作伴嗎?”
姚林熙大膽起來伸手去摸談星的臉,貞錦繡驚愕的看著他問到:
“你還是姚林熙?為什么不是他?你現在不應該是他嗎!你應該是…”
貞錦繡話還沒說完,從天而降一道紫色的閃電,直接將身旁兩尊蠟像劈裂,蠟像倒了下來,砸在了姚林熙頭上,壓在他的背上。
被砸到吐血的姚林熙凝望著貞錦繡,伸手想去觸碰她的臉龐,突然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辛苦你了,讓你等了這么多年,我又要去陪你了…”
話還沒說完展廳內的房頂突然倒塌,姚林熙抬起的胳膊被砸在了樓板之下。
貞錦繡被魔火已焚燒過半,腰部以下已經不見了,在樓板砸下的那一刻她還沉浸在失落中,一點反應也沒有呆望著樓板下的血水滲出,她還是沒等到自己想聽的話。
“為什么…我存在于世上的意義到底是什么…千年前也是這樣,千年后依然是這樣,我永遠在離幸福就差一步之遙的時候,你們總要讓它結束!只留下我孤獨的活在等待之中…”
貞錦繡眼眶中蓄出眼淚,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溫熱的淚水劃過臉龐滴落到地上,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要主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