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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⑧④章,終是相見

熊貓書庫    以契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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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橙自己也覺得反復出現在戲臺前,有些對不起御劍心和宿北斗在戲臺前拼命的努力,她卑微的沖戲臺上正惡狠狠盯著自己看的兩個人道歉:

  “我向你們保證,我再出現在這戲臺前,一定是拿著卷軸來救你們!”

  一旁正在給鐘喜做人工呼吸的棠杰見鐘喜蘇醒無望,剛想叫住問橙,讓她和自己一起抬鐘喜去門診室救命,剛喊出個‘問’字來,問橙已經喊著單諺的名字轉身向村內跑去了;棠杰只能自己背起鐘喜往門診室的方向走去。

  棠杰跟問橙也就是前后腳差不了多一會進的村,正好看到一個黑影從路旁的灌木叢中躥出來,擄起問橙兩個人一起摔進灌木叢內。

  他立刻將鐘喜放到路邊,馬上跑去救問橙,但他前腳剛踏進同一片灌木叢中,腳下一空眼前一黑,人就摔進了地窖之中,地窖之內全是碎裂的泥塑殘骸,殘骸上還放著一本黃布封面巴掌大的折簾冊子。

  棠杰撿起冊子收攏成一本,借著掉落處撒下來的陽光定睛一看,冊子封面上寫的是‘鐘氏飼譜’,他立刻就明白了,這是鐘喜的東西。

  收起這譜后他就想辦法爬出去,左右看看只有地上的神獸碎塊能用,他就找了個墻角開始堆泥塑碎塊當樓梯幫自己爬出去,正在堆石塊的時候,地窖內怪異的響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先是從口袋里拿出跟棒棒糖含在嘴里,手拿手機開啟手電筒,隨后向地窖深處走去,一時沒看清路,被腳下的碎石絆倒,掌心處被蹭破,他馬上爬起來根本顧不上處理傷口,快步向發出聲響的地方跑去。

  因為他剛才的摔倒,那個聲音也隨之消失了,快跑幾步后,棠杰這才意識到自己掉落的地方并不是地窖,而是類似于地牢一樣的地方,隨著他的深入地道越來越狹長,還在向地下不斷的延伸,走了三四百米后地道豁然開朗,最終帶他來到了一個一百平左右的囚室,濃濃的霉氣熏的棠杰頭暈。

  借電光看清這個空間被柵欄分割出一個又一個囚室,這些柵欄上用的木頭已經腐朽發黑了,連接柵欄之間的鐵鏈也都銹斷了,以此可看出這地牢年代非常久遠了,最令棠杰震驚的是每個囚室內都有三具以上的白骨,最多一個囚室內有八具遺骸。

  在手機光的照射下,這一切的一切顯得是那樣的觸目驚心,棠杰自己看著都發毛,他轉身想離開,燈光無意中照到了墻壁上的抓痕,他清楚的看到了一個‘棠’字;棠杰拉開柵欄門自己走進牢中仔細看起了墻壁上的字。

  “嘉定十五年夏,求雨雨未至,圣顏大怒,棠氏家主棠閆及其三族共計二百三十九口悉數發配至此,此地宿氏當家,民風彪悍似蠻人,奪家財,斬男丁…”

  棠杰越念越覺得后脊發涼到根本念不下去了,他隱約中已經猜到為何自己誤食了護莊神獸的口水還能活著了,他也明白了為何神獸們會對自己如此親近了,這些神獸就是自己倒霉落難慘遭宿北斗毒手的先祖,他們死后魂魄被拘禁在神獸身上無法轉世,看到自己這個后人才會如此的親近。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他又蹲下去翻尸骸身上的遺物,最終找到了一本一碰就碎到掉渣的棠氏殘卷,棠杰脫下毛衣將這書小心包好背在身后,他將遺骸們從囚籠中小心的請出來,一具一具的擺好,清點著人數。

  每拼好一具尸骨,他心中憤恨宿北斗的怒火便更勝一些;宿北斗只是為了保護一張卷軸不被腐朽,用無數的怨氣去滋養它,甚至為了讓怨氣更勝一些,將自家祖上扎堆囚禁于此活活餓死。

  一想到宿北斗的惡以及自己無法帶全部的尸骨一起離開,棠杰的怒氣到達了峰頂,憤怒的他將木柵欄全部拆碎,拼成棺槨給眾多祖先來了個大合葬,他跪在地上磕頭磕到頭破血流,并發誓離開這里后必定讓宿北斗付出代價!

  最后他離開這里時倒退著將通往這里的地道一拳一拳的拆成碎土渣,算是給祖先們合葬了一個墓室,一邊拆墻壁中隱藏的各種蛇蟲鼠蟻紛紛掉落出來,棠杰也并未停手,一并將它們也埋在了地下,剛才若沒它們發出怪聲,自己也不可能發現自家先祖被害的地方,這一切也許是冥冥之中祖先亡魂的安排吧…

  棠杰掉入地窖的這段時間,問橙那邊又再次被仝趣擄進了灌木叢中,待仝趣一松開問橙,問橙反手就給了仝趣一巴掌,氣憤的吼到:

  “你除了會擄我進灌木叢你還能帶我去別的地方嗎!咱們能正常的在路邊說兩句話嗎?”

  “你打我?”仝趣被問橙這一巴掌打懵了,反向用三根手指不太確定的搭在臉頰上,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臉上的疼痛。

  “對,我就是打你了,你要不把我往灌木叢里拖我能打你嗎!”

  “那你還想要逢恩和遇喜的本體短刀嗎?”

  仝趣一句話就讓有些囂張的問橙閉嘴了,她立刻擺出假笑來跟仝趣道歉:

  “我為剛才打你道歉,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事就算了吧,啊…嘶…你…”

  問橙不太有誠意的道歉換來的是仝趣干脆利落的一巴掌。

  “好了,扯平了,你是不是想說我為什么打女人,你在我眼中不是女人,你也一點不弱,相比之下我更慘,你要不服氣咱們在這打一架?”

  “不用了,我剛才不該打你我道歉,先不說那對短刀是如何到你手里去的,你已經打過我了,把刀還給我吧。”

  問橙板著臉,明顯的有些不高興,聲音也沒上次道歉那么虛假做作了,只想快些得到短刀帶著卷軸去鬼戲臺平事,害怕再晚一點御劍心就會步鐘喜的后塵了。

  “刀是你自己遺留在門診室內的,醫生為了方便給你包扎身上的傷取下來的,我剛才去門診室里找你沒看到人就把刀拿走了,刀可以給你但你會用嗎?”

  仝趣說著從懷里拿出兩把被紗布纏住的短刀,詢問著問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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