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⑦①章叫爸爸 諾歐德除了是吸血鬼后裔以外,還有另一重身份是異界中間商,無論是魔為避開契管局追查,找普通人幫忙辦事;還是契人為了解決溫飽用一杯血換個邪祟除一除,跟陰司換點賞錢;又或者是各界出了什么逃跑的邪祟妖孽要派發通緝令,都是優先找諾歐德幫忙的,他名下的產業幾乎就是萬事屋般的存在,各界一手消息他全有。
洛星河怕自己獻完血后又被諾歐德坑,在進血屋前先告訴了諾歐德,自己這血中還包括了雜貨間的開門費和解開問橙身上繩索束縛的勞務費。
“你放心,我就算再想坑你也不會做一錘子買賣的,真一下子要你一千毫升的血你有嗎?到時候死在我這里,我可是會被十字架砸腦袋的!”
諾歐德推開血屋的門再三保證,洛星河才放心的走了進去。
就像普通獻血一樣,洛星河坐在椅子上,胳膊被扎上粗針頭,血流入血袋,等待的時間內諾歐德開始套洛星河的話。
“你為了那個女人愿意給我五百毫升的血,可我如果沒記錯,幾個月前她可是你的目標,你收了至少三家的定金要看住她。”
“你認出她是誰來了?”洛星河聽到諾歐德的話緊張起來。
“放輕松,放輕松,別緊繃著,這樣流出來的血喝多了會自卑的。”
諾歐德主動走過來安撫洛星河,揉著他的胳膊讓他不要將肌肉緊繃起來,影響血液流動。
“自卑你大爺的!你既然認出了她是誰,還把她打暈關起來,你是想找事挑釁契管局嗎?”
洛星河突然發火連臟話都說出來了,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也因為這句話讓諾歐德瞬間矯情起來:
“不,你怎么可以說臟話呢?這樣的食物吃了會肚子疼的,臟話就像病毒,只有沒本事的低能兒才會說,真正優雅的紳士絕對不會將它們說出口!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愛喝不喝,你用她做籌碼,就算我不找來,莫家的人找來,契管局的人找來,任何與她有關的人找來,你都有血可以賺,根本不會虧本,她該不會也是被你拐來的吧!你手底下會易容術的男人也不是沒有,趁人之危的骯臟手段你也沒少做過!”
洛星河嘴上強硬的說著狠話,身體陷進躺椅,努力讓自己放松,如果自己獻血失敗,以諾歐德的性子,他會讓問謙來付這五百毫升血的。
“你可真猜錯了,是她自己跟來的,我有塊懷表被個手腳不干凈的相好偷走了,他們兩個人是在典當鋪碰面,隨后她就像狗皮膏藥一樣,一直賴著我的男人。
兩個人去吃了飯,看了電影逛了動物園,甚至還去了旅館!這都是我的眼線告訴我的,最主要的一點是,她一個勁的管我的相好叫爸爸!
現在的女人都這么沒臉沒皮了嗎?才認識一晚上就敢叫爸爸!我可生不出那么大的女兒!”
諾歐德言語上非常激動,略微蒼白的臉已經氣到泛紅了,但為了維持住紳士形象,身子依然挺的筆直,又當又立的模樣異常搞笑。
洛星河并沒有因為諾歐德怪異的表現去嘲笑他,反而關心起他的相好究竟是什么身份。
“夏侯笙管你的相好叫爸爸?你的相好難道是夏侯志轉世?”
“哼,夏侯志是誰?又是契管局里新冒尖的人?我喝過他的血嗎?”
諾歐德對東方的人名一直都不感冒,總認為東方人是同名不同姓的異類,因此面對契管局七長老四護法那種龐大的家族體系,簡直就是地獄級折磨;時間久了只能靠聞血味認人。現在又多出一個人,自己要是沒喝過他的血,又要多記一個人的名真是麻煩。
“不用管,他已經是個死人了,能讓夏侯笙叫爸爸的也只有夏侯志了,你是如何把莫問橙帶來這里的呢?”
洛星河馬上轉移話題詢問正事。
“這不簡單,我把我的相好抓了回來,她自己就跟著來了,還是哭著來的,跑到我店里來跟我演什么父女情深,求我放了士大夫什么的,我也沒聽懂,反正就是耍無賴,還用很細很細的線把我手腕劃傷了。
我可是紳士,自然不會跟這種人一般見識,給了她一巴掌她就暈了,為了顯示我足夠紳士,我還專門給她空出一間雜物間讓她休息。”
諾歐德說著擼起袖子讓洛星河看自己手腕上的傷,洛星河看到傷口外翻沒有愈合的痕跡,確實是被倀線傷到的沒錯。
“士大夫?”
洛星河記得夏侯家故事里夏侯笙她爹是太守,怎么成士大夫了?
“血差不多夠了,你先拔針,我需要親自去問問夏侯笙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若你的相好跟夏侯笙有關系我先把人帶走,下個月付你報酬。”
洛星河看到血袋要滿了,立刻催促諾歐德給自己拔針,與其再猜下去亂分析,不如想辦法騙取信任與夏侯笙統一戰線,救問橙的同時找機會除了她,她在問橙身上依附的時間越長,問橙回來的概率就越低。
針頭拔出,洛星河馬上起身往雜物間跑,剛抬腿,就因為頭暈栽倒進諾歐德懷里。
“喂,我告訴你,別色·誘我!我不吃你這套!就算你真跟了我,她拐我前任相好去旅館的事我也要找她算賬,怎么也要讓莫家再賠我一袋血!”
諾歐德扶住洛星河正說著要問莫家討要賠償的事,門外突然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洛星河心中立馬有數,是問謙和御劍心找上來把雜貨間門給砸了,但諾歐德不知道,將洛星河的血存入冷藏箱后剛打開門要出去看情況,就被洛星河從身后偷襲,一手刀砸中后頸暈死過去。
洛星河將諾歐德放在躺椅上,從外面鎖住血室的門,五樓是員工們的禁區,諾歐德沒有用電子設備的習慣,一時半會是不會有員工發現他被打暈的,自己下手也不是很重,憑他自己的力量應該是能把血室的門給拆了。
洛星河這么做主要還是怕他為難問謙要讓莫家賠血,趁他昏迷自己和問謙抬著問橙一起離開絕對萬無一失。
等洛星河趕到雜貨間的時候,問謙已經松開問橙將她背在身后了,自己來晚一步什么忙也沒幫上。
“你們是怎么上來的?”
洛星河深知他們不可能如此輕松的上樓,必定是經歷了點什么事情,自己已經打暈了諾歐德,問謙再惹出點亂子來,這等于偷著羞辱完諾歐德又當眾打了他一巴掌,雙層羞辱。
以諾歐德的脾氣,他醒了必定會報復,這已經不是一袋子兩袋子血能挽回的了,弄不好就是一場東西方異界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