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諺在發現相框后,先單手順著天花板縫隙伸手進去撥開碎石,他想將相框拽出來看清照片上的內容,他要了解照片上究竟有什么,會讓屋主人為它搭上性命。
就在單諺的手指夾住相框之時,他的手背上突然傳來刺痛感,溫熱的流動液體順著刺痛的地方下滑至指間。
單諺隱約覺得這黏膩的液體是自己的血,他想抽手回來查看傷口,卻發現胳膊根本拔不出來,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胳膊被天花板之間的縫隙卡住,整條胳膊就像被打了僵直液一樣根本無法動彈,除了手背上的疼痛不時傳來,胳膊變得越來越涼,自己連控制胳膊的權利也沒有了。
“問橙,你能過來一下嗎?我問你點事情。”
單諺為了能救出被卡住的胳膊只能求助于問橙。
攫欝攫。此時的問橙還在流著淚舉著雙手給問謙看,問謙找尋車上一圈并未發現可以用來包扎傷口的東西,他正想帶問橙一起離開就聽到了單諺的聲音,他正單腿半跪在廢墟旁不知在干什么。
“問橙,單諺好像在叫你。”
巘戅LOLm戅。問謙抬手指向單諺讓問橙過去看看,問橙立刻扭頭看過去,她一看到單諺所在的位置以及他奇怪的姿勢,立馬就明白了他遇到事了,馬上跑過去提醒他松開手:
“你放開相框,那是她拿命去救的東西,怎么可能會讓你輕易帶走。”
問橙的話讓單諺無奈一笑,只能尷尬的解釋著:
“我也想放開,但現在的問題是我的手不受我自己的控制,你能給我大概講講這房子是怎么回事嗎?”
“這房子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房子的主人生前是個清潔工,她有個丟失了十年的兒子,她一直在等自己的兒子回來,弄不好…她這是想困住你,讓你幫她找兒子!”
問橙正說著清潔工的情況,突然意識到清潔工的心愿就是兒子回家,此時她一定是想讓單諺幫忙。
被問橙一提醒,單諺也認同了她的話,他馬上單腿跪在地上朝向尸骨一側,非常認真的保證到:
“我用我的胳膊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幫你找回兒子來的,如有違約,我的命是你的了!”
單諺剛開始還只是拿胳膊起誓,隨后將自己的性命托付在這件事內,在一旁旁聽的問橙突然瞪大了眼睛看向單諺反問到:
“嗯?你媽養你這么大容易嗎?你說不要命就不要命了?”
“嗯,這是事關重大,已經不是我要不要命的問題了,這片地與我們言家的家業掛鉤,如果因為這間房子附近開發失敗,言家會因為賠款賠到傾家蕩產的。”
單諺觀察過附近的情況,還有正在施工的小區,母親開發不可能只開發這一小片地,附近可能都是言家的,只是自己不管家業根本不知道那里是言家產業;未來如果再有人因為傾家蕩產來問自己要賬,自己一定會肩負起責任替母親把沖她名號集資來的錢還上,到時這片地就事關言家存亡了。
“這片地你家的?”
問橙有些驚訝,沒想到把房子拆的七零八碎的人居然是言家。
此時的單諺并未回答問橙的問題,因為他那一跪胳膊已經可以從天花板碎塊中拔出了;和他胳膊一起出來的還有他手中的相框,以及他手背上扎著的半截指骨。
問橙看到這一幕震驚到說不出話來,明明已經斷掉的指骨現在就扎在單諺的手背上,傷口附近的皮肉就像中了尸毒一般腫脹烏黑到發亮,他的手背高高鼓起宛若黑饅頭上插了根蠟燭一樣。
“這大概就是報應了,她把對強拆害她命隕的狠轉嫁到你身上了,我看你這樣怎么幫她找兒子。”
問橙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著風涼話,單諺有些無奈的苦笑,被問橙說到根本無法還嘴,只能低頭看著手中的相框。
相框中的照片應該是拍攝于一個公園,看著照片上一男一女的衣著年齡,他們應該是對母子,并且是在夏天放暑假之時去公園里拍的照片。
又仔細打量了一會,他越看相框中的男人越覺得眼熟,這個男人自己在某個地方一定見過,不出意外就是今天剛見過。
單諺還在腦中快速回憶著與照片內男子相像的人,一旁的問謙早已看到單諺的胳膊從廢墟中拔了出來,但他和問橙兩個人還站在廢墟旁根本沒有要回來的意思,他便主動走過去提醒著他們兩個人:
“你們兩個到底還走不走了,兩個人都傷到手了,再在這里待下去,萬一傷口破傷風了,你們是準備去醫院截肢嗎?”
問謙的話嚇的問橙馬上跑向車旁,她才不要截肢,以后真要沒了手自己寧愿去死也不要做殘疾人,但這話根本沒嚇到單諺,單諺還在低頭打量相框,問謙也看到了相框,立即伸手搶過來打量起來問到:
“單大神仙你這是沒事干了嗎?你的手背腫成饅頭了,你還有功夫在廢墟里撿垃圾玩?這邊都不知道拆遷多久了…”
問謙正說著,突然發現相框中的人他見過,還就是在今天剛見過的。
單諺見問謙不再絮叨,反而是皺眉仔細觀察相框,馬上詢問到:“看你的表情,你也見過他?”
“嗯,不止見過,我還幫他錄入過資料,他是…他是…”
問謙點頭認同自己見過這相中人,但自己忘了是什么時候見過的了。
“今天總共就兩個案子,一個是博物館失竊,再一個是溫室大棚旁發現兩具尸骨,前者我有參與,里面肯定沒他,應該是后者,你再仔細想想,如果想不起來就帶照片回警局現找。”
厺厽 LOL小说网 lolxsw.com 厺厽。單諺幫問謙用排除法整理線索,問謙被提醒到點上,一拍滿門瞬間想起自己在哪里見過照片中的這個男人了,他馬上和單諺分享消息:
“照片中的女人我肯定沒見過,但這個男人一定是屠丹丹的老公鄒樺!”
問謙非常肯定的說著,單諺的手背立馬發出鉆心的疼痛,疼的他又喪失了胳膊的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