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神神秘秘的?還要藏進閣樓?”
單諺并不記得自己有什么東西被藏進了閣樓自己還沒發現,既然妹妹提醒自己了,那自己就上去看看吧。
單諺向閣樓走去,并未注意褲腿上的長針已經轉移到了幸好身上。
幸好幫單諺關上房門,剛回到單諺家對面自己的房子內,正在伸手摸索玄關墻壁上的照明燈,走廊內的聲控燈突然一黑,一只慘白纖細的手拿著剪刀從幸好褲腿中伸出,拖著長長的手臂快速爬上幸好的頭頂,剛動剪子剪掉一縷長發,屋內的燈突然亮起,手臂快速回縮回褲腿內。
幸好感覺到了頭皮一涼,轉頭看到地上的碎發,靈感有些封閉的幸好并未發現褲腿上的異常,在鞋柜中尋找拖鞋的時候,手臂再次從褲腿內伸出,快速抓取了一把幸好的頭發又縮回褲腿內。
再次轉頭,發現了地上的頭發比剛才又少了一縷,幸好起了疑心,快步走向客廳拉開櫥柜內貼著封條的短刀握在手中,開始搜尋屋內的可以物品。
言悅君早就有意讓幸好和單諺脫離契管局,兩個人身邊都沒有結了契的兵靈,這把短刀也只是言悅君留給單幸好救急用的,封條一撕兵靈自己出現,連契令都省了。
幸好提著刀蹲在地上認真的在玄關處反復尋找給自己剃頭,并拿走自己頭發的東西在哪里,門鈴突然響起,嚇了幸好一跳。
幸好看看表,現在已經十點多了,又會是誰在這個時候來家里?她從門上的貓眼里向外看去,門外空無一人,門鈴卻是在響的,正在她疑惑的時候,突然一張布滿皺紋褶皺不堪的女人臉湊到貓眼孔上,反向看著屋內。
幸好被嚇到后退一步,出聲問到:
“誰啊!”
“我的東西被你拿走了!還給我!快把它還給我!”
門外的老人在說這話的同時瘋狂的拍打著防盜門,聲音也異常的癲狂亢奮,就像是個毒癮發作了的癮君子。
幸好雖然被嚇一跳,但理智尚存,馬上打電話給單諺,此時的單諺剛摸上閣樓打開燈,正好看到了對門而立的娃娃盒,盒子里裝的是與問橙等高的硅膠娃娃,單諺看著娃娃身上穿的睡衣臉瞬間紅了,根本不敢與娃娃對視。
他一直以為這個送錯地方的娃娃被幸好還了回去,沒想到是被自己的媽媽藏在了閣樓上,這該怎么跟問橙解釋,外面連個貼郵標的外包裝箱都沒有了,自己突然抱個娃娃上門去歸還,還不得被問謙按地上狂揍,事已至此自己只能當這個娃娃不存在,讓它繼續待在這里了。
單諺回避著娃娃問橙的視線,在屋內尋找著遮擋物遮蓋住娃娃,手機突然響了,讓單諺瞬間緊張起來,馬上找墻壁靠在身后,看清是幸好打開的,稍微安心了一些,一邊接起電話,一邊繼續尋找物品遮擋娃娃。
“哥,你還在樓上嗎?下樓來一下,家門口突然來了一個瘋老太太,說不清她是來干什么,嘴里不斷的念叨著我拿了她的東西,還瘋狂的砸咱們家門。”
幸好正在跟單諺形容的時候,門外突然沒了動靜,幸好再次走向門口試探著望向貓眼。
門外只有空蕩的走廊,什么人也沒有。
“哥,下來幫我看看,門外是不是真的沒人了。”
幸好湊到貓眼上,樓道內確實沒了人,連樓道內的聲控燈都變暗了,但她還是非常不放心,催促單諺下來看看。
單諺收了手機鎖好閣樓門正向樓下走去,單幸好的尖叫聲突然從屋內傳了出來,響徹整個樓道,連五樓的聲控燈都亮了起來。
這一聲喊不僅驚動了單諺,讓他馬上向樓下跑去,整棟樓上住的言家人全被驚動了,樓下二十幾個手拿拖把桿、搟面杖、電蠅拍的言家人沖上四樓,比單諺這一層之隔的人跑的還快,一群人堵在402的門口尋找著藏在鞋墊下的備用鑰匙。
此時單諺也從樓上跑了下來,馬上用別在腰間的鑰匙開門,房門一打開,一群言家人手握‘兵器’沖了進去,剛跑兩步眾人就停住了腳步,單諺這體質弱跑的慢的,直接被堵在了門外。
他好不容易推開人群擠進屋內就看到幸好閉著眼靠墻跌坐在玄關處,頭發被剃光了一塊,褲腿也被扯走了一塊,整個人虛弱到像一攤爛泥。
單諺馬上蹲下檢查單幸好身上有無外傷,在確定無傷口后,又在屋內尋找起來;這里可是四樓,除非襲擊幸好的人不是人,不然他是不可能在這么一瞬間逃離屋內的。
正在單諺疑惑之際窗簾突然動了一下,將窗簾釘在墻上的短刀掉落到地上,一道黑影從窗簾后閃出奔向窗口一躍而下。
“快!人跳下樓了!”
單諺馬上跑向窗口,跟身后的眾多言家人說著兇手的動向。
言家眾人拿著‘兵器’一擁而下跑去抓人,單諺親眼看著那個黑影像一只敏捷的猴子,抓住每層樓之間的煤氣管道快速下爬著讓自己墜落逃跑;等眾人趕到樓下時,兇手早就桃之夭夭了。
單諺撿起地上的短刀,發現刀刃上的封條處沾有血,窗簾上的破口處以及墻壁上都有血跡。
他伸手將封條撕去,立刻出現了一位身著紅衣,面容硬朗似男人的長發女子,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向單諺請罪。
“少主,屬下辦事不利沒護住小姐,請您責罰。”
單諺根本就沒看到她,拿著染血的封條給法醫劉洋打去了電話。
“洋哥,我妹妹被人襲擊了,家里有條染血的布帶,麻煩你幫我驗個血。”
“少主,屬下認識襲擊小姐的兵靈,她叫貞錦繡,是一千年前就被左家逐出家門了的兇靈。”
赤誠跪在地上低著頭卑恭的跟單諺說著貞錦繡的事情。
單諺依然沒看到她,更沒聽到她說話的聲音,依然自顧自的和劉洋講著電話: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我先把幸好送去醫院,一會把布條送回局里。”
單諺掛了電話就去抱單幸好,赤誠依然死心眼的跪著,見單諺移動位置,她依然單膝跪在地上跟著單諺的位置移動身形,聽到單諺要把單幸好送去醫院,馬上出聲阻止:
“少主,萬萬不可,小姐是被貞錦繡取了生魂,現在送去醫院就直接被判定為植物人了!若奪回生魂再次蘇醒時,必定引起人界秩序大亂,會有更多人以為這是醫學奇跡的!還請少主三思!”
赤誠看到單諺聽勸的放下單幸好,又繼續勸說到:
“請少主執掌我的真身,屬下必定為小姐報仇!”
赤誠完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白費口舌,單諺根本就看不到她,更不可能聽到她,單諺放下單幸好純粹是因為他連試幾次自己身體太過羸弱根本抱不動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