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要去戶籍辦查我爺爺的戶籍吧?人死了戶籍就直接吊銷了,查不到他和胥日昇到底有沒有關系的。
我從你問我爺爺姓什么起,我就知道這其中有詐,你不是想賴賬就是真的有證據證明我們是親戚,不過就算是親戚該還債也得還,還沒聽說過誰家有套套關系就抵消欠款的。”
問謙還是太天真了,以為御劍心是不放棄和胥日昇攀關系才要去警局找證據的,忍不住苦口婆心的開導他。
“問謙,本尊先跟你科普一下,古時候同住在一個洞穴下,同一個部落的人是不會因為弄壞了彼此的東西互相要賠償的…”
“哦,這就是你攀關系的理由?洞穴?部落?真不愧是遠古時代就存在了的魔尊,做事真老土,現在代有幾個不是親兄弟明算賬的?你以前能辦出敲門五分鐘,對方不開門你還擱門口等的事,我現在一點也不奇怪了,那就是以前房子太大,敲完門要等對方從中院甚至后院走到前院來給你開門,路上浪費了時間。”
“難道不都是這樣嗎?還是你家祖宗教本尊守規矩,知德懂禮的,這可是你們人定出來的…”
面對問謙的突然插話與質疑,御劍心露出了少有的如稚子般的天真,問謙終于發現了御劍心的短板,笑意根本忍不住,心里盤算著等問橙醒了,一定要告訴她御劍心是個死腦筋的老古板。
“本尊在說話,你在笑什么?”
“沒什么,您說的對,既然您這么想跟我去警局查戶籍攀關系,那咱們就去看看,見識一下戶籍管理現在有多高科技,好好沖擊一下你的迂腐腦袋。”
問謙一時得意過頭口無遮攔了,話剛一出口就被青銅劍劍柄撞了腹部,一口淤血瞬間翻涌上來吐到地上。
“你…你真是我祖宗!”問謙捂著腹部趴在地上,迫于暴力不得不向御劍心低頭。
“這是胥日昇打你那一掌造成的淤血,和本尊無關,本尊只是在幫你健康痊愈更好的做個人!還有啊,本尊跟你去警局是為了幫你把你妹妹的戀愛腦扼殺在搖籃里!你絕對想不到你妹妹喜歡上誰了。”
御劍心看似是在拍打著問謙后背,幫他更好的吐出淤血,實則手勁非常大,他本來不想讓問謙知道自己的目的偷偷行事,但看到問謙沒大沒小的樣子,又覺得他是知情的,等于是整個莫家合起伙來騙自己一個。
“她看見長的帥的都哇哇亂叫,警局里的同事完全沒有她中意的。”
問謙忍著后背的疼,完全沒想過御劍心這是在套自己的話。
“哦,既然這樣本尊改主意了,你直接把單諺約出來吧。”御劍心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拍的問謙直接慘叫出聲。
“啊…嘶,單諺?他和我妹?”
御劍心說的還是太含蓄了,問謙是真的沒往他心臟問題上想,注意點全放在問橙怎么可能看上單諺了?
“你真的毫不知情?”御劍心繼續加大手上的力道,問謙徹底撐不住了單腿跪在地上求饒:
“停手吧,我整個后背是真的疼到如同被你拆了骨頭一樣,你從問橙記憶里到底看到什么了?她和單諺發展到那一步了?”
“果然是本尊太過仁慈了,竟然會怕破壞人類制度而猶豫,就應該直接殺過去和過去做個了結!”
問謙剛反應過來問橙和單諺沒關系,是御劍心發現了心臟的事,本想強行解釋一下,御劍心已經抬手在問謙的脖子狠狠敲了一下,看著倒在血泊中昏迷過去的問謙,他終于下定決心要動手了。
他搶了問謙的背包,扛起青銅劍,鎖上停尸間的大門,避開苗青云悄悄離開了太平間,現在身邊沒有任何阻礙了,自己終于可以有自己選擇過去的權利了。
御劍心也怕撲空,提前用問橙的手機給單諺發了短信詢問他在那里。
單諺這邊正在開案情分析會,分析最近所有兇案現場的受害人為什么都會少頭發,這種如同鬼剃頭一般的案子已經持續發生一個星期之久了,總有人比警方早一步到達現場,也不破壞現場,就是在被害人身頭上拿走少許或者所有的頭發。
如果取頭發的是兇手還好解釋,可偏偏連著三四個案子兇手已經被抓住了,都不承認自己偷過頭發,案子與案子之間也確實是除了受害人的頭發都沒了,別的一點關聯也沒有。
這尸體沒了頭發,對死者家屬來說是雪上加霜,人沒了,尸體還要被毀壞,兇手還不承認是自己做的,為了平息受害人家屬的憤怒情緒,只能臨時抽了一隊人馬,由單諺帶隊抓偷頭發毀壞遺體的人。
單諺的電腦因為‘老婆餅’那事實在太過離譜,被圍在重案組吃瓜的同事無意中給摔了,只能把PPT傳到了手機上,用手機連上傳輸設備投放到大屏幕上講解。
此時他正在分析偷頭發的這個人有什么心里活動,犯罪動機又是什么,正講的振振有詞,投影儀照出的大熒幕上突然出現了問橙發給他的短信:
‘你在哪里?我可以過去找你嗎?’
正在開會的眾人一片嘩然,全都不敢相信單諺這種體弱頭腦怪異的人居然會收到這種短信。
眾人本就是從各組抽調出來組成的臨時隊伍,完全就是秒變吃瓜群眾,由分析案情瞬間跨度到分析這條短信是什么意思上。
有猜測這是問橙想跟單諺表白的,但礙于問謙太過妹控一直不敢,終等到問謙請假了,她實在忍不住心中的悸動決定在今天向單諺明目張膽的表白了。
也有猜測兩個人早就在一起了,這短信的口吻語氣已經有老夫老妻的感覺了。
從沒收到過問橙的短信的單諺也很奇怪,她發這條短信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礙于周圍起哄的同事實在太多了,單諺不方便回復,只能強行控場把眾人的注意力再轉移回偷頭發的案子上。
偏偏就在眾人剛回歸正題認真開會時,御劍心又用問橙的手機給單諺發來一條短信:
‘咱們約個地方吧,我想和你談談,越偏僻越好。’
這條短信才真正意義上的驚雷,已經有人開始起哄問單諺要喜糖送祝福了。
單諺這才反應過來事情不對勁,問橙絕對不會給自己發這種有歧義的短信,她根本就不會發短信,有事都是電話聯系的。
甚至兩個人關系不熟到,連電話都很少聯系,現在如此頻繁的短信聯系難道是她遭遇不測了,在用反常的行為向自己求救?想到這單諺暫停了會議,拿著手機離開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