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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伍拾伍章,腹語引敵

熊貓書庫    以契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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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契為證前傳:莫家今昔第伍拾伍章,腹語引敵“一條胳膊,一截腿,一段身子,一顆頭,一份祭品分六份,立誓盟約永不棄,轉運富貴騰空起,終是忘了五年期。”

  淡泊用冷冰冰的眼神看著地上躺的三個人,呆呆的哼著小調,語氣凄涼每句里都透著怨恨,調子哀哀的像刀子一樣,每念一句問橙都覺得自己心臟抽搐收緊一下。

  問橙看到淡泊慢慢抬起左手,用拇指搓著暗藏在掌心中的短刀,一點一點的將刀刃推出掌心,眼神直直的盯著刀刃發呆;這一舉動就像是殺豬匠在殺豬前會磨殺豬刀,確認刀鋒夠不夠快一樣。

  問橙是真的慌了,三個人都躺在地上不能動,此時他若真的出手,三個人還不真就像死豬一樣任他宰割。

  “誤會了,我和你沒立過誓,更不知道五年之約是個什么東西!咱們從長計議好不好?”

  問橙率先搭話,舌頭已經有些僵直了,說話都開始變得費勁。

  “容貌是會變得,想發財轉運的心是不會改的,我只要把你們的心剖出來看看,不就知道是不是誤會了嗎?”

  淡泊用平淡不帶一絲感情的語氣回復著問橙,說著剖心這種殘忍的事情。

  “你家刀靈不太聰明的樣子,是被人下了禁錮術嗎?”姒長生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勉強用腹語詢問著問橙。

  “他…他是真的傻,不傻能跑去以身喂妖嗎。”

  問橙已經不知道該從那說起了,這位莫家祖先就是個魂魄不全的亡魂,指望他能明白自己抓錯人了估計比登天還難。

  “以身喂妖?兵靈的真身就是兵器,他的真身就在手中,也沒看出有妖氣。”

  姒長生費力的扭頭仔細看著淡泊的左手,確認短刀上什么禁制也沒有。

  “你不懂的,這是我們家不能說的秘…密…”

  問橙的舌頭徹底僵直到說不出話來了。

  淡泊已經將短刀握在手中,眼神中毫無波瀾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三個人,他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從誰先下手。

  沒有人給他指示,他就像無頭蒼蠅一樣,拿著刀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何選擇。

  問橙緊張到冷汗都下來了,淡泊卻不動了,這完全就是給他們留下了極好的逃脫時間。

  問橙用眼睛使勁看向姒長生,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想問問他有什么方法可以逃脫,姒長生則回避著問橙的視線使勁看向單諺,因為他也沒辦法脫身,只能把希望寄托給言家人,盼著單諺會有隱藏的保命技能。

  問橙也隨著姒長生的視線望了過去,此時的單諺正雙目緊閉眉頭緊鎖,身上的頭發衣服都被虛汗給浸透了,整張臉白到一絲血色也沒有。

  “這是要出人命了,再耗下去他就沒命了。”

  姒長生著急的用腹語說著話,一旁的單諺突然睜眼,黑色的瞳眸中又閃過一絲金光。

  問橙和姒長生都以為他這是被魔附身了,馬上就要暴走挺身而出一對一和淡泊硬碰硬,結果單諺眼中的金光就真的是一閃而過,嘴角捎帶著上揚了一絲絲,隱約剛露出那么一丁點邪魅一笑的跡象,人又恢復正常暈死過去了,任何逆襲反轉都沒發生,純粹就是出來搞笑一下的。

  “切,整那么邪乎眼睛還會變色,結果什么用也沒有,白出來走一遭給魔丟人。”

  姒長生用腹語吐槽著單諺的無用。

  問橙自以為刀靈淡泊的選擇困難癥,在沒人指引的情況下還會發作下去,結果就在姒長生吐槽的時候他握著短刀向單諺沖了過去,手起刀落單諺的外套口袋被劃破,邀請函從里面掉了出來。

  淡泊半蹲下撿起邀請函,伸手撫摸著黑色邀請函的里面,就像盲人在讀盲文一樣,邀請函被他反復摸了不下二十多次,摸到邀請函內側都開始掉紙屑了,他才開口說到:

  “原來你是甄璐,為了改命你居然連性別都變了,難怪我從你身上找不到熟悉的氣味了,當初你帶走的可是祭品的身體,如今你是不是應該把身體還給我了。”

  淡泊說著跪在地上,用右手解開單諺的領扣,將手放在單諺的頸部比劃著位置,用手認真的測量著尺寸,確定好位置后抬起左手靠了過去要對單諺動刀了。

  姒長生掙扎著想從身上揭張符紙下來幫單諺一把,但胳膊依舊不聽使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刀刃離單諺的脖子越來越近。

  就在刀尖已經抵上單諺的脖頸之時,姒長生終于想到了辦法,用腹語對著淡泊破口大罵,什么難聽說什么,幾乎是把淡泊身上所有的器官外帶各種親戚都問候了一遍,這讓在一旁什么忙也幫不上,卻要被動挨罵的問橙非常憋屈。

  雖說這招對淡泊確實是奏效了,讓他轉頭在姒長生身上摸索了起來,尋找著邀請函,可姒長生罵的實在太過難聽,問橙忍了又忍最終忍無可忍,使勁用牙齒咬著舌頭想取到一點舌尖血噴到淡泊身上辟邪。

  “原來你是洛伊,怎么越整越丑了呢,還是以前的你更漂亮,那時的你膽小怕事,只敢帶走祭品的一條胳膊,現在換了張臉卻練得如此牙尖嘴利,說話都如此的難聽了,讓我非常想拔掉你的舌頭!”

  淡泊畢竟還是有些缺根弦,只認邀請函不認人,確定了姒長生是洛伊后,為了讓他閉嘴,伸手去掰姒長生的嘴,真就想去割他的舌頭;姒長生咬緊牙關盡著最大的努力保護自己的舌頭,都這樣了還依然用腹語在問候著淡泊眼瞎,揚言等能動了,要把他那對眼睛扣下來當泡踩。

  “噗!”問橙終于成功的咬破舌頭將血噴了出去,只可惜距離太遠問橙臉部又太僵,自認為把血噴出去了,其實全糊自己臉上了,好在結果是好的,成功的吸引了淡泊的注意力。

  “血!是血的味道,這味道我好久都沒有聞到過了,太令人懷念了。”

  淡泊主動放開姒長生跪在地上快速爬向問橙,伸手用手指蘸了一點問橙嘴角的血跡。

  手指剛碰到血跡,就如同被火燒一樣,灼熱感侵蝕著指尖,讓淡泊分分鐘遁回短刀中修養。

  問橙聽到短刀落地了清脆響聲長舒一口氣,自己的舌尖血可算是誤打誤撞的起了點作用,把這個傻到不自知的祖先逼回了短刀中,至少現在三個人是安全的,就是不知道這店鋪的主人會不會放過眾人。

  “莫問橙,謝謝你救我一命。你這招挺厲害的,我今天才知道兵靈還怕舌尖血,你的血不能白流,等能動了,我就對你負責一輩子,你要是不能說話了我養你。”

  姒長生抓住時機用腹語跟問橙表白,他錯誤的以為問橙咬破舌頭是為了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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