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苗青云的一番講解,問橙大概了解了事的經過,這是一起通過快遞盒郵寄尸塊的詭異案件。
最先出現的第一個包裹,是年底捐往敬老院的半片豬里混了個奇怪紙箱,紙箱上寫的是精裝豬,沒有寄件人,沒有收件人,卻貼了個郵寄的樣票,這箱子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車上的半片豬都是用塑料袋蓋著,直接從屠宰場拉來的,單單只有這一個盒子,是紙制包裝,送貨的司機也解釋不清楚怎么回事,眾人卸完貨后便一起商量著打開,都想看看什么是精裝豬。
“青云姐姐,你就壞吧!活該你嫁不出去!”
“餓了?沒關系,低頭多看兩眼那個照片就不餓了,不僅不餓還提神醒腦。”
問橙已經聽苗青云講完了事的大概經過,趙嘯天還沒說完案子,眼看著時間已經到中午了,問橙肚子也餓的咕咕叫了,咕咕聲被一旁的苗青云聽到。
如今出了事,就這三把斧子對不上號,不論是為了什么都要把它們找出來,給死者給警方一個交代。
斧子下落又成謎了,有說是被八國聯軍掠奪走的,有說是給宮女太監偷走的,各種說法讓姒家徹底放棄了尋找,只當這斧子是個兇器,誰要誰要吧。
姒家這次真勾結叛黨進宮偷斧子,結果偷斧子的人反水,斧子沒偷到還把姒家賣了,姒家不僅被抓還被發放到寧古塔,好歹從寧古塔活著回來了,八國聯軍進北京了。
姒家人出獄,得到斧子的將軍戰死沙場,斧子被他兒子當聘禮送給了宮里的格格,皇上看中斧子直接收藏了。
還有這姒家開山斧,那故事就有些魔幻了,先是被清朝將軍看中,殺了持斧人全家,掠走后姒家人出面去要被當反賊抓進了監獄。
至于左家的拼接斧,那是左正則自己的風流債,拿出去給人顯擺自己打造兵器的手工藝了得,一夜風流過后,第二天人和斧子雙雙人間蒸發,左老爺子耗巨資都沒找回來,就掛丟失了。
其中莫家劈星斧的主人因為是個賭徒,雖是契人卻沒盡到契人該盡的指責,被契管局免職后一怒之下把斧子典當還債,因此劈星斧下落不詳。
別家雖然也有斧子,可契人兵器都在,只有這三把斧子對不上號。
莫家劈星斧,左家拼接斧,姒家開山斧。
而現在經過對兵器譜的比對,兇器基本確定在了三家人上。
苗龍飛主動找契管局借兵器譜,本來是想求證是什么兵器,以及兵器的主人是誰,但趙嘯覺得這是個機會,可以磨煉一下小輩,便把試煉會的人造題目換成了這個實打實的兇殺案。
苗龍飛本想讓重案組繼續跟進的,但在驗傷的時候發現了問題,死者體斷裂的傷口是斧劈的,有兵靈食魂的痕跡,這就足以證明是契管局內出去的兵器入了魔兵靈成了邪祟。
就在上個月月底,孤兒院門口又出現了神秘的豬盒子,里面裝的是被冷凍過的體軀干,也與頭顱對上號了,是個三十歲到二十五歲之間的女死者。
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此挑釁的行為讓警方加大了排查力度,嫌疑人還沒找到,又排查出一個快遞盒子,可以里裝的就是問橙看到的那顆頭,毀的什么都沒了,更加加大了警方搜索的難度。
這種跟天方夜譚一樣的結論根本不能結案,案子只能繼續擱淺,隨后死者的雙腿又出現在另一個省的福利機構門口,拍下的錄像還是死者自己寄自己,甚至為了挑釁警方嫌疑人故意在路過快遞公司監控底下的時候,對著攝像頭比了個耶的手勢。
做信息對比的時候,警員發覺不對勁,越看死者照片越覺得眼熟,后來把死者照片和快遞公司拍下的錄像一對比,得出個極其不可能的結論,死者自己把自己寄了出去。
屋內冰箱里凍著死者的頭,衛生間沒有分尸的痕跡;鄰居作證這個屋子已經三個月沒人來過了,房東也已經在門上貼出告示下個月再不交房租直接收房了。
追查到快遞公司,好歹從監控里發現了拿箱子的人,一路查到他拉快遞搭乘的出租車,又對他上車地附近的出租屋排查,終于查到了與監控內條件符合的人,都以為案子能破了,結果打開出租屋的一瞬間眾人傻眼了。
汾史仁諧音就是分尸人,這已經是明目張膽的挑釁了,包裹沒的尸有被冷凍過的痕跡,開出來是一雙胳膊,與敬老院的體軀干一對比,是同一人的體組織,這次依然沒有任何信息能證明死者是誰。
隨后是三月份,外省的福利機構也收到了神秘捐贈包裹,但快遞行業要求實名認證了,寄件人寫的是汾史仁,收件人是福利院。
于是從外圍下手,上到豬場,下到出單的快遞公司,甚至連精裝豬的箱子生產商都查了,毫無線索不說連死者份都遲遲不能確定,這事就被擱置了。
眾人立刻報警,警方出動后只確定了死者是二十到十八歲的男,還算出了死者的高體重,可沒腦袋根本無法還原死者形象查下去。
有膽大的把塑料薄膜全揭開一看,那那是什么豬啊,是被砍了四肢的人體軀干,在薄膜里也不知道捂了多久都膨脹出巨人觀了。
紙箱被劃開,里面的東西被透明塑料薄膜卷了很多層,根本看不清究竟是個什么東西,眾人更加好奇了,直接將那東西從箱子里倒了出來,隨后用廚房里的菜刀劃開薄膜,動刀的人劃的力道有些大了,內臟腸子什么的,順著劃開的口子流了出來,隨后是腐爛的惡臭味不斷擴散開來,墨綠色的液體也流了出來。
問橙正懟著苗青云,一旁的言悅君開口了。
“老趙,慢點講,我出去給兒子點個外賣,他上個星期剛出院,體經不住餓。”
言悅君也不管趙嘯天同不同意,起離開坐位拿著手機向后院小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