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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⑥⑥章,倀線成精

熊貓書庫    以契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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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諺本來想拒絕錢修的外套,但又往金庫深處走了幾步,冷庫里的寒氣凍的自己關節疼,不自覺的裹緊了外套繼續前進。

  “夏侯家的安保措施還真是奇葩,先凍你個措手不及再讓你無法呼吸,最后那扇門后面是什么?荊棘叢生食人花嗎?”

  錢修行走在金庫內凍的搓胳膊,他身后就跟著一起出外勤的同事,為了面子又不好意喊冷,只能借吐槽夏侯家金庫轉移注意力。

  洛星河聽到了錢修的話,卻裝作沒聽到也沒有接話,伸手擰開了第二扇間隔門上的密碼鎖,他不想讓警方過多關注第三扇門后面是什么,門一開他就先一步走了進去擋在通往第三扇門的過道上。

  單諺也跟著走了進去,看到了地上的便攜氧氣瓶,戴上手套撿起氧氣瓶觀察起來。

  沒人搭理錢修的吐槽,他又不擅長取證只能窩在門口搓著胳膊取暖,看著跟進來的同事們工作。

  “洛星河,誰是第一個發現尸體的人?這一段走廊內有氧氣瓶,瓶中還有氧氣她們又是怎么死的呢?”

  單諺搖晃著氧氣瓶問洛星河,洛星河想都沒想張口就說:

  “搶氧氣瓶搶死的。”

  洛星河的話嗆的單諺差點心臟病復發。

  “你不是第一個發現尸體的人吧,連搶氧氣瓶搶死的話都能說出口。”

  “我是不是發現尸體的人不重要,破案是你們警方的事,我存在的意義是保證金庫是安全的。”

  洛星河正說著,真空泵再次啟動,第二道間隔門強行閉鎖,錢修用盡全力推門依舊沒推過機械門內的加壓泵,手還被間隔門擠上,血滴落到地上。

  錢修的指尖血落地一瞬間,第三層間隔門內傳出一聲巨響,所有人都警覺起來。

  洛星河馬上跑過去開第二道間隔門推錢修出去,錢修根本不想承認自己是多余的,伸手撐住門框刷著存在感:

  “我不走,等勘察完了我還要幫忙抬尸呢。”

  “你必須走,第三扇門后面就是食人花,它們聞到血腥味暴走了,沖出來分分鐘吃了你。”洛星河繼續推搡錢修離開。

  單諺正幫尸體拍照時,看到三長老衣外套上有破損,衣服內的填充物被拖行了一地,尸體明顯是被人從第三扇間隔門內移動過的,經過門框時衣服被劃破,拖動的人一時著急并未發現。

  如果是意外身亡根本沒有必要移動尸體,難道是謀殺?還是洛星河在保護什么人?

  本著求真的原則,單諺借著錢修與洛星河糾纏的時機,向金庫更深處走去,剛看到第三道間隔門,就被門上貼的黑色黃色符紙的數量嚇到,瞬間明白了這案子可能與邪祟有關系,馬上退回去讓取證的人抬著尸體離開。

  “先抬著尸體離開,讓法醫驗過再回來拍照。”

  單諺幫忙將尸體封好,錢修馬上過來幫忙,普通人都抬著尸體離開后,單諺才開口問洛星河:

  “誰是第一個發現尸體的?”

  “夏侯盛,書桌上有茶杯,里面的殘留物里,應該有安眠藥,是兩位長老下的,為的就是借機進入金庫盜取夏侯家財產。”

  洛星河知道單諺是言家人,也沒隱瞞將前因全說了。

  “她們既然知道密碼又為什么會被困住?”

  單諺覺得不合理,兩個人能進來卻出不去,這完全解釋不通。

  “莫問橙被夏侯笙附身了,夏侯笙具體是誰出去再和你解釋,這里太過危險,我把古墓里不太好的東西給帶出來了。”

  洛星河拽著單諺離開金庫,并答應出去給他解釋,洛星河走的太急,并未發現單諺腳腕上已經被一根比頭發絲還細的倀線纏住了。

  倀線順著金庫門下面的縫隙跟著單諺離開了金庫;就在洛星河帶著單諺去地下室見夏侯盛的時候,被單諺帶出來的那根倀線通過縫隙伸進了金庫門內部,破壞著密碼鎖。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三扇間隔門全被破壞掉,無數的倀線拖著黑面短刀離開了金庫;倀線也在拖行短刀的途中與短刀合二為一,慢慢幻化出人形。

  當它們拉開書房門離開的時候,已經變了洛星河的模樣,除了膚色和衣服都比洛星河穿的那身要黑一些外,兩個人真走在路上根本沒人能辨別出他們的真假。

  洛星河夏侯盛單諺因為古墓古籍,仗勢夏侯笙的事在地下室內攀談到凌晨,單諺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回警局驗尸后只要沒有異常情況,就可以排除它殺按意外結案了。

  至于找問橙的事情更加簡單了,馬路上都有監控,夏侯笙一個古人根本不懂躲監控,加上她提著一箱子珠寶目標更大,找她完全就是分分鐘的事。

  凌晨三點多給重案組安排上篩查監控找問橙的工作,單諺一時沒撐住就在地下室里睡著了,再醒來時地下室內只剩下了自己一個。

  匆忙跑出去找人的單諺,正好碰上了黑了一個色號的假洛星河,兩個四目相對互看半天。

  單諺剛開始以為自己碰上的是洛星河的哥哥洛耿,自己以前聽母親抱怨過他們兄弟二人人品有些問題,只為錢辦事不認人情。

  稍微細看一下單諺心口一疼,立馬就明白了對方不是人,但卻是自己能看到的存在;這種情況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就是對方有實體,這個人形是依附在實體的基礎上幻化出來的。

  而倀線這邊,因為倀線上沾染的千年執念,才剛吸收同化了黑面短刀內的神力,正處在適應協調身體的狀態,本想抬胳膊將單諺滅口,卻因為不習慣有身體卡殼了,再想動手時,又因為意識里同化了黑面那部分的記憶,潛意識里又自我抗衡,一邊告誡著四肢不能殺普通人,一邊又要去尋找夏侯笙,不能讓別人看到自己的模樣必須滅口目擊者。

  也因為倀線的糾結這才讓單諺僥幸撿了一命,不然倀線早就撲過去將單諺纏成一個繭,掛在半空中吊著當倀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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