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想的這是什么招?跟屁蟲開的車比咱們的好,這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只能扔下這位少爺了。”問謙抱怨著想減速停車給姒家一個交代。
“真麻煩,你別停加速,本尊把他踹下車,摔成重傷昏迷就不怕穿幫了。”
“你說什么?咱們不是盟友嗎?”
姒長生沒想到問橙會突然變臉要踹自己下車,就算自己身上有魔契護身被踹下車也受不了多少傷,可自家大哥又不是傻子,弟弟身上散發著魔氣怎么會發現不了。
“本尊可沒同意與你結盟,是你誤會了本尊的意思!你給我下去吧!”
御劍心將劍立在一旁,單手按住姒長生肩膀上的傷口,另一只手伸開車門,根本沒給姒長生反應的機會已經把人扔下了車。
姒長生直接摔趴在地上,被汽車的慣性帶動著連續翻了好幾個跟頭,雖然躺在地上身上疼的不敢動,但肩膀上的傷口干凈了,沒有魔氣往外涌了,自己的身體又屬于自己了,現在才是做為人該有的感覺,痛并快樂著。
“長生!”姒長天看到弟弟被扔下車,猛的調轉車頭將車開了回來,下車抱起姒長生。
“哥…我沒事…”
“閉嘴!頭都摔破了怎么會沒事!等著我現在送你去醫院,你要真喜歡莫問橙那丫頭,哥就算和契管局撕破臉皮也要讓她嫁給你。”
姒長天橫抱起姒長生往車上放,快速向醫院趕去。
也正因為姒長天的這句話提醒了姒長生,既然她可以暫時拔除自己身上的魔氣,就算不喜歡她留她在身邊當張護身符也是好的,這樣自己既可以擁有從魔那里借來的健康身體,又可以和魔劃清界限,不用再擔心未來那一天穿幫被父親以替天行道的名義滅口。
再說回兄妹二人這邊,姒長生被踢下車以后,御劍心關上車門剛想伸手握劍,手掌上傳來的刺痛讓他有想逃回劍中的沖動,從手掌開始自己像是要被撕裂。
“御劍心?你怎么了?我妹妹臉色怎么那么難看?煞白煞白的連嘴唇上都沒血色了。”
“是…是魔氣,魔氣入體了!本尊…本尊要被反殺了,必須閉關重新控制魔氣,不然你妹妹身上的契會亂套…”
御劍心正說著,問謙從后視鏡中清楚的看到問橙掌心上的傷口已經流膿腫脹傷口周圍被黑霧纏繞逐漸擴散到整個手掌上。
“我妹妹會如何?不會截肢吧?”
“本尊已經在努力壓制魔氣了,和姒長生結契的魔至少是把他當成備用容器養了,這魔氣太剛了…”
魔氣突然失控,快速在御劍心本體內游走,身上昨晚被電棒襲擊的傷還沒好轉,這又被魔氣沖撞到,御劍心再也壓制不住這股力量了,本體被打散撕裂成三份,問橙自身的魂力又將三個御劍心硬擠出體外,剛暴露在空氣中就被青銅劍吸了回去。
“啊…我的手…肩膀…舌頭…還有后背,像是被壓路機碾壓過一樣,有疼的感覺但麻嗖嗖的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問橙清醒過來,但天旋地轉的感覺非常不好,渾身上下都是疼痛的,自己就像要被五馬分尸一樣,有好幾股力量向不同的方向拉扯著自己。
“我去這都叫什么事啊!問橙,你堅持住,我現在送你去醫院,莫佳佳回頭再找,先保命要緊!”
問橙在后排突然抽搐像得了羊癲瘋一樣,嚇的問謙趕緊調轉車頭向醫院方向趕去。
問橙的情況越發嚴重,躺在后排突然像嬰兒一樣握住手指咧嘴大哭大鬧,腿蹬使勁踹著車門哭嚎著:
“血!我要更多的血!為什么不給我喝!媽媽我餓…哇哇哇…”
一會又神經質的從座椅上坐起,優雅的翹起二郎腿,傲氣的看向車外猛的一捋頭發,也不知道是在威脅誰自言自語的說著:
“是誰動了我的寵物?小心變成我的宵夜,敢和魔作對東西都活不過…”
“嘭!”的一聲,問橙自己抓住自己的頭發猛的撞向車玻璃打斷了她的自言自語,也嚇的問謙猛的一踩剎車,將不斷撞車門的問橙摔下座椅。
“問橙,你還好吧?額頭都磕紫了…”
問謙趕緊解開安全帶,轉身向后排探身想伸手扶問橙起來,問橙卻先一步抓住問謙的手,利落的單手扣住問謙的手腕,另一只手掐住問謙的喉結,用奇怪的卷舌音威脅到:
“開車!送我去拍賣會場,我要知道那把梳子被誰拍走了!”
“你…你抓住我,我開不了車啊!你先松手行嗎?”
問謙心里五味雜陳,自己這個妹妹啊,平時都沒受過這些苦,今晚的苦何時是個頭?現在怎么又冒出來一個會功夫的外國人?
“我松開你可以,但你必須開車帶我去拍賣會!”
“可以可以,你先松開,這是路口,后面堵車了,一會把交警引來了咱們哪里也去不了!”
問謙再三保證著,對方才在觀察過附近的情況后,猶豫著松了手,但是非常的不信任問謙,就算松手后也是抓起一旁的青銅劍架在了問謙脖子上,冷冷的威脅著:
“開車!”
“好好!我開車,但是這刀劍無眼,我要拐個彎啥的被劍刃抹了脖子,你可就去不了拍賣會會場了,再說他們已經拍賣結束了,我們去了也是人去樓空,不如從長計議,咱們先去醫院給我妹妹包扎一下傷口行嗎?”
“這點傷不足以去醫院,它可以自己愈合,這是你們莫家欠我的,讓這位美麗的少女變得不再美麗就是你們應該得到的業報。”
“呦,您還信佛啊,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信不?我妹妹從小體弱多病,又身患骨癌舌癌敗血癥,你要不讓我去醫院,我就和你玉石俱焚開車去契管局滅了你!”
問謙能想到的只有契管局了,這種來路不明的外國口音,多半是洋鬼子,御劍心又不知道在鬧什么幺蛾子,自己再鎮不住這個東西,問橙今晚只有死路一條了。
問橙體內的外國人遲遲沒有回答,問謙就當他是默認了,路口悄悄的調頭往古玩街開去,就在拐彎的時候,脖子上的劍突然滑落,問橙像被抽了骨頭一樣,手中握著劍整個人滑落到車廂內,癱軟的如同一攤爛泥。
問謙又趕緊急剎車,解開安全帶轉身試探問橙的鼻息,手剛探過去,問橙突然睜眼,雙眼眼白一片血紅,眼睛瞪的非常大直愣愣看著問謙也不說話。
“你…你還是問橙嗎?”
問謙被嚇得一哆嗦,趕緊抽回手緊張的抓住身旁的椅背,略帶顫音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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