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兒和一女?”洛星河聽出這話不對,沒忍住又重復了一遍,轉頭看向御劍心。
“你們二位繼續,不打擾了,除個靈而已,不用跟一群人,這一片本尊隱約記得以前來過,應該還認得路。”
既然惡心不到對方,那這報復就不急于一時了,反正自己是去夏侯家的倉庫除靈,這在倉庫里一時失碎個瓶瓶罐罐,毀壞個字畫古籍,都是可以算在任務需要正常損耗里的。
御劍心也沒再多加反擊,將青銅劍往肩膀上一搭,向著巷子深處走了過去。
“星河你不去追她嗎?我們夏侯家的這條巷子可是會吃人的。”
夏侯盛看著莫問橙走遠的背影,靈機一動想再給她設個局。
“你現在該擔心的是你家這祖傳的巷子,能不能見到今晚的月亮。”
洛星河聽到問橙說本尊兩個字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換人了,現在這個手拿青銅劍的人已經不是莫問橙了;小盛今天要踢到鐵板上了。
“笑話,這巷子可是d市旅游景點里的看家項目,借她十個膽她也不敢強拆。”
“唉,經過今天的洗禮你就會懂,什么事和莫家扯上關系就永遠是賠本的。”
洛星河看出夏侯盛的不服氣了,拍拍他肩膀沒再多說什么,向著莫問橙走的方向跟了過去。
御劍心扛著青銅劍正站在岔路口上猶豫,大約二百年前自己跟著莫家人來過這里參加夏侯家的婚宴,當時因為夏侯家家主不聽勸執意要大操大辦娶一位魔親王的契人為妻。
當時的契管局七元老全帶著兵靈來的,根本不是來吃酒席祝賀夏侯家有喜的,純粹就是為了和魔族打架來的。
一群人守到半夜也沒等到魔親王現身前來送賀理,全都準備好鋪蓋卷都想再逗留幾日盯梢堵魔,結果魔沒堵到,第二天新娘子身上的魔契就被解了,又恢復成了以前病弱到命不久矣的樣子。
這事在當時讓契管局里的人顏面盡失,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不是因為沒堵到魔而是因為第二年夏侯夫人在生下孩子后就死了,夏侯家當時的當家人愛妻之深,整日睹物思人最終郁郁寡歡沒三個月就跟著去了。
為了補償夏侯家,當時就是護法的女媧家,主動接夏侯家遺孤回家撫養,兩家人因此成了世交,不然如今的夏侯樂也不會在女媧悅盛坐牢后成為護法代言人。
“唉,二百年前的夏侯莊成了如今的夏侯巷,這d市發展的太快,把人家那么大一個莊子,拆的就剩夏侯家祖宅里的迷宮巷了,本尊只在這莊里住過一夜,不認路不丟人。”
御劍心極不情愿的承認著自己迷路了,順便為自己的迷路找著說辭;左右看看那邊都像是可以走的路,那邊又都像是死路,最氣人的是路邊隔不了幾步還都放上了假骷髏,就像在咒進入這迷巷的人有去無回。
御劍心都被逼出選擇困難癥了,隨便撿了幾副骷髏骨架往最高的墻邊一堆,形成一個可以借力攀爬的緩坡,向后退了幾步借勢一沖,踩著骷髏架越上墻頭,站在墻頂俯視整個巷子,輕松找到倉庫所在的位置。
“夏侯家的先人們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費勁心思把墻修五米多高,就是為了讓有身手的人進了這迷巷也插翅難飛,卻被自家后人改成旅游景點,迷巷內遍地布滿破綻一點家族威嚴也沒有留下。”
御劍心正吐槽著夏侯家這迷巷被改的亂七八糟,站在墻頭剛走兩步,洛星河趕到發現了站在墻頭上的御劍心。
“別動!站在原地千萬不要動!墻頂有機關,墻內藏鋼矛尖,你走錯一步莫問橙的雙腳就別想要了,我馬上去找夏侯盛關閉警戒機關。”
洛星河提醒著御劍心讓其別動,御劍心用劍尖小心的挑著遠處的墻頂瓦片,確實發現了瓦片下有極洗的機關繩,便沒有再輕舉妄動,偏偏此時站在不遠處的夏侯盛也看到莫問橙上墻了,略做盤算后伸手在身旁的墻磚上摸索起來,終于洛星河找到自己以前,成功封鎖了御劍心和洛星河所在的那截通往倉庫的迷巷。
洛星河看著石墻從地下和兩側巷壁中拱出,但自己還是晚了一步,沒有穿行過去。
“小盛!你要干什么?趕緊關掉機關啊!你真的不想要你家巷子了嗎!這不是你家祖上留給你的搖錢樹嗎?”
洛星河知道夏侯盛就在石墻后面,錘著石墻憤怒的大吼。
“星河,你呢現在就是英雄,英雄救美懂不?跟我廢什么口舌,趕緊沖過去救美啊!等過了今天,你出來一定會感謝我的,我剛才那口沒白親你吧,現在白送你一媳婦!”
夏侯盛從轎車內拿出拇指大小的袖珍無人機,一邊出言安撫著洛星河一邊用手機操縱著無人機觀察被封鎖迷巷內的具體情況,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準備錄下來,留到以后笑話洛星河用。
“夏侯盛!你真是腦子有坑!你見過誰家女孩子能不借助工具,徒手上五米多高的墻?你給我找出一個來!”
“我想想啊!呀,還真沒有啊!連我妹那種自由搏擊冠軍都不行,但無所謂了,封都封了,我就不信她莫問橙還有本事拆墻?趕緊去做你的大英雄吧!”
夏侯盛根本沒把洛星河的警告當回事,只當是洛星河害羞了,不好意思和莫問橙獨處。
“慶哥,給你錢,去弄個帳篷來再帶點吃的喝的過來,我準備在這安營扎寨看現場直播,洛星河那身手,躲箭陣一定格外好看,我全給他錄下來,制成典藏版賣給我妹妹。”
夏侯盛拿著手機坐到車上,發現信號不穩定,便囑咐司機去準備點過夜的東西,自己要在這里拍一夜。
“得令!但是二小姐好像喜歡洛星河,您這樣做不妥吧。”
司機接過錢,剛想開車門下車,突然覺得自家老板這事辦的不地道。
“怕啥,男人嘛,有點風流韻事才正常,我妹是因為打不過洛星河才喜歡他的,就是想找出他的破綻打敗他,又不是真喜歡就是一時的勝負欲。”
夏侯盛按自己的理解替夏侯樂解釋著。
司機覺得夏侯盛解釋的有道理,剛想下車去拿裝備又退了回來。
“老板,還有一事這莫家可是契管局的七元老之一,你把她困在這里事后可是會被詬病的,影響了夏侯家的聲譽對二小姐在契管局里的地位…”
“就關一晚,我就不信莫問橙出來了跟契管局里的人什么都說,這種事重點是賭你情我愿,就憑她剛才挑釁我那勁,我才不信她對洛星河沒動心。”
“可是…”司機還是有些不放心,剛想開口就被夏侯盛懟了回去:
“可是可是,你那來那么多可是,可是起來沒完了嗎?把心放肚子里趕緊去吧!”
司機吃癟知道不能再問了,老板都沒放在心上,自己再問下去就是咸吃蘿卜淡操心,剛開門要走,又被老板主動叫住了。
“慶哥,等等,把你手機留下,我給他們來個直播,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我不能白出二十萬,我得讓契管局認下這門婚事,幫我妹妹搞事業啊,等日后我妹妹嫁進女媧家,當上真正的護法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到時身后有莫家做靠山…嘿嘿…”
夏侯盛狡黠一笑,留下了司機的手機要幫夏侯樂搞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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