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丹丹在聽到問橙說手印時突然急剎車,裝問橙的菜筐側翻,卡在菜框內的問橙蜷縮成蝦米側躺在車斗內繼續說著:
“他叫什么名字我不太清楚,但他的母親是一名環衛工人,他們一家三口住在老西城…”
問橙還想繼續說下去,她知道屠丹丹想起來那個人是誰了,但她不知道屠丹丹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她想起了她最不想記起的一切,她怒吼著呵斥問橙:
“夠了,不用說了,你給我滾!不管我背后站著個什么!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那個…其實我也想滾的,但是我在霉運期,卡你家菜筐里出不來了。”
問橙尷尬的笑著勉強抬頭看向屠丹丹,屠丹丹從車座上下來,端起車斗內的問橙要將她扔下車斗,就在此時提著購物袋的洛星河找了過來,他看到問橙被屠丹丹端出車斗,扔下手中的東西馬上跑過來扶住菜筐。
“你要對她做什么!為了大棚上的一道口子就要殺人滅口嗎!”
洛星河搶過裝問橙的菜筐扶穩,質問著屠丹丹她究竟要干什么,此時他誤以為屠丹丹小肚雞腸因為大棚破損的事要為難問橙。
“與那件事無關!她說我背后站著人!我要讓她閉上那張臭嘴!”
屠丹丹還想與洛星河搶奪被卡在菜筐內的問橙,洛星河護住問橙端走她避開屠丹丹的同時,又把問橙剛才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你背后確實站著個非常胖的人,他死于夏天,身上還穿著短袖,臉上有明顯的手印淤青,頭上有一條劈裂傷,他之所以纏上你只能證明一點!你!害!死!了!他!”
洛星河一字一頓地說出他得出的結論,屠丹丹在聽到這些字連成一句話后痛苦的捂住耳朵,根本無法接受自己身后站著一個人,她精神有些不穩定的抓起車斗內散稱蔬菜用的秤桿,發瘋似的揮舞著稱桿不斷的敲打自己的后背。
“啊!你居然死了!死了!死了!”
問橙看著屠丹丹突然發瘋有些懵,卡在菜筐內根本不明白現在是什么情況,難道自己又猜錯了?不是屠丹丹害死的背后靈?
“現在是什么情況?她為什么要抽自己?”
“你還有功夫管她?你先想想你這樣要怎么才能出來吧!跟盆菜一樣,是要我端著你回家把你吃掉嗎?”
洛星河為了防止發瘋了的屠丹丹誤傷問橙,連菜筐帶問橙一起端著向胡同口走去。
“你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放開我!放開我!”
問橙掙扎著想讓洛星河放自己到地上,她完全忘記了洛星河胳膊還有傷,她的掙扎真就讓洛星河手抖到根本端不住問橙。
問橙自己把自己作到了地上,菜筐落地,她被菜筐卡住的地方摔的特別疼,人也更深的卡去了菜筐內。
“啊…!”
摔的問橙眼淚都出來了,她慘叫一聲后,洛星河趕緊蹲下扶正菜筐試圖拉問橙出來。
一旁的屠丹丹因為看不到背后的人,用稱桿自殘著傷害自己,躲回存靈袋的祝樹葉聽到屠丹丹慘叫,又鉆了出來坐在車斗旁的護欄上近距離觀看屠丹丹發瘋。
胡同內的商戶們趴在窗戶上看到不僅有人瘋到見血了,還有人被卡在了菜筐內,有心軟的已經幫他們報警了。
五六分鐘后,離胡同最近的民警趕到,屠丹丹被奪下稱桿綁了起來,送進醫院;問橙則被端到了路旁等消防隊帶電鋸來鋸菜筐。
一番折騰后狼狽不堪的問橙終于從菜筐內脫落,洛星河將自己買來的購物袋遞給問橙,問橙躲進公廁換好;問橙從公廁內出來時,洛星河已經將車停在了路邊,并給問橙遞了一部新手機。
問橙接過手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你這辦事效率也太快了吧。”
“快嗎?快還沒跑進你的安全范圍內,我剛才要再晚找到你一步,你已經被摔在地上摔暈了!”
“我…”
問橙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洛星河了,他的話讓問橙根本無法回答。
“你什么你,你是家主,你想做什么又不用跟我這個家仆交代,咱們之間本就缺少信任,在沒陪養出信任”
等問橙帶著青銅劍趕到醫院太平間這才發現,等待著自己的并不只有苗青云一個人,還有單諺和趙橫。
“青云姐姐,這怎么回事,你能給我稍微解釋一下嗎?”問橙看著三個人像信號塔一樣站著,有些疑惑他們三個人怎么湊一塊去了。
“我弟有課外活動不能跟契管局摻和了,單家臨時加人頂替了我弟弟,你現在要跟單諺和趙橫一起去找斧子,具體要做什么單諺會告訴你。另外兩家可是正經的在找斧子自證清白,就你一點緊張感都沒有,心也是夠大的。”
苗青云正低頭修復尸體,聽到問橙的聲音,抬頭看向問橙略做解釋,摘掉手上占滿白色粉底液的一次性手套向問橙走了過來。
“呀!我想起來了,是不是勇者協會的積分任務?”
問橙聽到自證清白四個字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勇者游戲協會的積分任務好像就是今天做。
“你想起來還為時不晚,不過我可不會幫你找斧子,而是想借契管局的勢力會會這個勇者游戲協會,現在已經發現三具被拆解的尸體,比起尋找作案工具我更在乎的是兇手。”
單諺說隨手從墻邊冰柜中抽出三個柜子。
“既然要合作,我就稍微講一下重案組這邊的資料,目前發現的三具尸體分別是,尸塊出現在敬老院和兒童福利院門口,尸身較為完整能拼湊成一個人的孔德子,你家門口和兒童福利院門口尸身不全但大體能辨別身份的曹欣然,最后是只有一雙斷臂和半條腿,不能確定是否真的死亡的黃雯雯。”
單諺真就說到做到,沒有隱瞞給問橙講了起來,問橙往柜子里探頭看了一下。
孔德子算是最安詳的了,除了脖子上有被縫起來的砍痕外,身上都被白布蓋住了。
反觀曹欣然真就是不忍直視了,頭直接被腐蝕成了白骨,要沒白布蓋著問橙都沒勇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