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橙橙催眠自己的時候,藍淇那邊的收銀臺同凳子已經化作整套櫻桃木系的辦公桌椅。
趙天泉帶著蕭葉兒進門前,知曉這里真的有一家叫凡間的雜貨鋪,早已激動厲害起來。
“老婆,真的有這家店!”
即便是蕭葉兒,那也是心情復雜的厲害。
昨天夢境里出現的虛幻場地,居然在現實里真實存在,這已經不能再用巧合來解釋。
隨著月份越來越大,正規手段早已無法讓蕭葉兒安心度日。輕輕撫摸過孕肚后,一臉的精妝打扮也不過是她的假裝堅強。
前六個月的時候,每次的胎檢明明都有好消息傳出過,怎么到了七個月的時候,突然就出了問題?!
感受著腹中孩子的每一次胎動,蕭葉兒并不想輕易放棄。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下來,哪怕是民間偏方她都用上過。這次再信上一次所謂的胎中夢,也不過是想給腹中孩子多一次生的希望。
倒也虧得這趙天泉在支持著自己,若不然蕭葉兒還真不太確定自己能夠堅持到現在。
強握住趙天泉的手,蕭葉兒最先踏入雜貨鋪。
四下一瞧,與其說這里是雜貨鋪,倒不如說更像一間小型接待室。裝修雖不是奢華豪氣那種,倒也還算過了眼去。
墻角的沙發那里有個扎馬尾辮的女人正坐在那里低著頭把玩手機,總覺得有些眼熟,卻也無暇顧及過去。
坐在接待桌前的男人看起來有著幾分的冷漠,卻又給人一種莫名的踏實感。
蕭葉兒夫妻進來店鋪后,直接被藍淇示意坐下。
待到他們兩人坐下,趙天泉正要開口詢問,卻是直接被藍淇打了個響指后所吸引。
響指結束,趙天泉同蕭葉兒的眼里就如同看了一場近距離魔法秀。
一本厚重的銀皮封大書,竟是憑空出現在辦事桌上!
這本書出現的突然,甚至是完全沒有讓人來得及做準備。最重要的是這本很詭異,竟是給人一種來自精神上的強烈壓迫感!
“老公…我…”
蕭葉兒莫名感覺不舒服,人更是無法繼續說話出來。左手強行按壓著胸口同時,右手也是連忙捂住了嘴,企圖能夠緩解這一刻里的強烈嘔吐感。
孕吐?自然是不會的。打從懷孕之后,蕭葉兒的狀態都還不錯,也只是有兩次因為異味入鼻,這才引發的孕吐。
趙天泉一瞧,立馬明白蕭葉兒的意思。
這是要讓自己趕緊找垃圾桶,她想吐!
找了一圈,偌大的接待室里卻是沒有擺放一個垃圾桶。趙天泉哪怕是在著急也肯定不會問了人家坐在辦公椅上的老板要。
“唉,快點拿垃圾桶啊。”
趙天泉看了一圈,人也直接吩咐了坐在角落里玩手機,完全不看眼色的女孩。
假裝小透明的林橙橙,就這樣被錯認為雜貨鋪里當值的閑散店員。
趙天泉又哪里知道,他才是這里最沒有眼力勁的那個!錯把店主當店員不說,居然還吩咐了他這輩子都不太想再見到的那個女人!
林橙橙很想假裝不在的,她人也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存在感。可奈何趙天泉這丫的就這樣撞了上來。
店里當然沒有垃圾桶,平時就算是產生垃圾,要么是她隨手帶出去,要么是銀丹仙子收拾掉的!
銀丹仙子這會兒正蹲在沙發角落里玩手機,自然是沒有關注到眼下店里客人需要一個垃圾桶的情況。
也就看在蕭葉兒的嘔吐感并不是假裝,林橙橙抬頭瞥了一眼趙天泉。“你喊我?!”
趙天泉認出說話的居然是林橙橙,吞了一下自己的口水壓驚時,人也快速轉移視線到桌子上的那本是銀皮書。
原來是叫雙和司典。
不過是才看了那書皮一眼,趙天泉莫名其妙的也受到自家媳婦的渲染,緊跟著有了強烈的嘔吐感。
在林橙橙好奇這夫妻倆耍什么花樣的時候,藍淇對著二人就是一揮手。
一層淡淡的銀光附在了二人身上時,蕭葉兒同趙天泉便覺得之前的難受感迅速消失無影蹤。
“你們兩個應該是未曾登記造冊的轉世仙,見了雙和司典會有排異感,倒是容易解釋了。”
數百年前佛陀界牽線作保關系,東方天庭同西方天堂齊聚一堂,針對凡間為禍四方的妖族、魔族同血族,打造出新式法器雙和司典。
與其說是法器,更多的就是一件壓縮式可攜帶的異端監獄。
東方這邊的雙和司典在雜貨鋪的主人手上,從二郎神的手里暫時傳到戰仙轉世林橙橙的手里。
等到二十年后林橙橙的凡體大限之期到來時,便會有新的接管人出現。
轉世之前未曾登記在冊的神仙,見到雙和司典時,產生一定的排斥感,也就在所難免。
藍淇正準備拿了捆仙繩把他們夫妻兩個先收起來,再去慢慢談一下買賣的事,一只純白毛色的紅眼長耳兔隨著一道金光閃現,出現在桌子上。
白煜團子來的太急,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周圍的比例有點很不對勁。
小短腿撐起身子一抖,這才在趙天泉同蕭葉兒一副見鬼了的模樣里化作她人形的模樣。
蕭葉兒完全傻眼,也只剩下護住肚子后,人就哆哆嗦嗦的抓住身旁的趙天泉詢問出聲。“老公,我們這是撞見妖怪了?”
兔子什么時候居然會變成人了?
要知道,他們平日里也不愛吃兔子啊!這兔妖按道理說也不該追債他們啊?
趙天泉平日里反應的就慢,蕭葉兒卻是直接昏了過去。
好在有著白煜團子在,紅寶石一般的眼睛眨過之后,昏過去的蕭葉兒不等失去身體的控制,人又清醒過來。
人剛醒來,就看到坐在桌子上身穿翠花小吊帶裙的雙馬尾辮少女居然長著一對兔耳朵!
“你…你…”
蕭葉兒驚的厲害,人是完全說不出話來。
被蕭葉兒指著的白煜團子似乎想起什么,從隨身小包里掏出一鏡子,對自己照了照,很快發現問題之處。
得,還是太著急了,沒有徹底變化好。
倆兔耳朵還在那里豎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