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鳴笑罵一句:“真是人小鬼大。”
“嘿嘿…”
張跡帆傻笑著,“兒子這不難得遇到這么好的爹娘,舍不得失去嘛。”
“好了,別在爹這喂迷魂湯。”
張逸鳴稍微用力揉揉他腦袋道,“今兒這事兒,你先別聲張,也別有任何負擔,爹會派人幫你打探清楚的。”
“至于你這扳指的事,最好別讓你我之外的人知曉,以免給自己招來禍端。”
張跡帆:“娘那也不用說嗎?”
“你娘那爹會告訴她,但你無需再多此一舉。”
“兒子明白了。”
張跡帆彎腰鞠躬,“謝謝爹!謝謝娘!兒子讓您們費心了。”
“怎么,還要與爹娘見外?”
小家伙這么多禮,讓張逸鳴都不太習慣了,不由含笑調侃了句,“時辰不早,快回去休息吧。”
“明兒開始,爹也該好好給你上課了。”
“那爹也早些休息,兒子回去了。”
張跡帆知道父母不喜歡人哆嗦,因此也沒再矯情,直接行禮后退出書房。
目送孩子離開,張逸鳴則閉目整理著剛剛得到的信息。
從張跡帆被瘸子帶到小玉村的時間算,玖家出事必然在這之前三個月到半年以上。
瘸子的腿很可能并非一早就瘸的,或許是在帶著那孩子逃亡時,不小心傷到的。
姓玖…
張逸鳴摩挲著下巴,心中低低的呢喃著。
意識沉入大鶴歷史之中,尋找有著這個姓氏的事件。
嗯,有了。
大鶴洪元十五年七月,云州府玖家一夜滅門。
玖家上下近三百余人死亡,唯有玖家剛出生三個月的小公子玖寶兒下落不明。
或許這只是個小家族的滅亡,史學大全里只有這么一句介紹。
張逸鳴意識從萬界史學大全里退出,深吸口氣,若有所思的嘀咕。
云州府玖家,若原身沒記錯的話,這個家族曾是大鶴有名的井鹽之家。
據說玖家的鹽,是皇宮特供。
滅門之禍,從何而來?
張逸鳴搖搖頭,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深吸口氣起身回到后院。
鳳吟早已洗漱好在炕上閉目進入身份定位儀學習并閱讀盤古星的知識和各類故事。
開門聲把她從學習中清醒過來。
“今晚怎么這時候才回來?”
鳳吟看看旁邊的沙漏,都快入亥時了,“是孩子們的學業松懈了嗎?”
“沒有。”
張逸鳴應了聲道,“我先洗漱,稍候再與你說。”
“嗯。”
鳳吟指指一旁替他備好的換洗衣服道:“衣服在那。”
“你意思是說,咱家跡帆就是云州玖家逃出生天的寶兒?”
鳳吟聽完張逸鳴講述今天發生的事,倏地翻身起來,目光里射出熊熊怒火。
張逸鳴連忙伸手把她攬回來:“吟吟別激動,這事兒還有待證實。”
“沒證實的事,你是不可能告訴我的。”
鳳吟語氣絲毫沒變,依舊怒火熊熊,“那那個姓郭的,是不是參與了玖家滅門之事。”
“這個真需要暗暗查證一番才能下結論。”
張逸鳴連忙安撫的拍拍她的背,“或許那扳指是對方從別人手里買來的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