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種事情還怪刺激的。
付拾一舔了舔嘴。
覺得自家小男朋友又香又軟,很好吃的樣子。
尤其是嘴唇。
口感好到讓人想咬一口。
不是咬破那種。就是輕輕的咬一口。
即便是做了這種偷香竊玉的事情,付拾一也半點心虛都沒有,笑瞇瞇的對向李長博驚愕的目光,理直又氣壯:“我們是情侶,情侶之間不做這些事情,又做什么事情?”
她小小聲的在心里補充:更何況是你的美色先動的手,是你勾引我的。
李長博從來都是個好學生。
吸收起新知識比誰都快。
他重復了一遍付拾一的話:“所以情侶,就應該做這些?”
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李長博重新低下頭來。
認認真真的做了該做的事情。
甚至還無師自通的舔了一舔。
甜甜的。
也不知真的是嘗到了甜味,還是心里覺得甜。
反正李長博有點兒舍不得松開。
付拾一驚愕和羞澀過后,決定好好的教導一下自家小男朋友,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接吻——
不過很快付拾一就后悔了。
這種頭皮發麻,感覺整個靈魂都要被吸走的感受,讓她有點兒站不穩加缺氧。
甚至她不由自主的就環住了李長博的脖子。
好在方良剛才就沒跟過來,春麗也已經進去了。
否則,不僅會被看見,而且還會被聽見。
最后還是拾味館里頭走路的聲音驚醒了兩人。
兩人迅速分開,都有點兒心跳加速。
而且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李長博滿臉通紅地留下一句:“付小娘子,早些休息。”
然后匆匆逃跑。
付拾一故作鎮定:“你也早點休息。”
只是進門的時候故意掩住了嘴角,心虛的避開了所有人的目光。
等到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一些之后,付拾一就想:怪不得人人都想談戀愛,談戀愛真的還挺美妙的。
這種腎上腺素狂飆,多巴胺瘋狂分泌的滋味,簡直叫人欲罷不能啊。
所以王子的吻,能喚醒公主的事情,恐怕還真有那么幾份科學依據?
付拾一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忽然就有點意猶未盡:要不改天再找機會試試?
這天夜里,付拾一和李長博都做了一個美夢。
所以第二天起來,是神清氣爽。
結果還沒到衙門,王二祥就急匆匆的過來報信:“發現了第四具尸體。”
猛然一聽這話,付拾一和李長博就忍不住都看向了對方:所以兇手不是尤志年嗎?
李長博更是皺眉問道:“厲海不是帶人守著嗎?”
“剛一過去,就發現井里有尸體了。”王二祥也是納悶的很,說起這個事兒,一臉的奇怪:“剛剛解除宵禁,我們就帶著人過去了,一路上也沒看見有任何人,家家戶戶都還沒開門呢。”
“昨天晚上走的時候,也是等到宵禁的時候才走的。”
“真不知道到底那尸體是誰放進去的,怎么放進去的?”
王二祥的這些疑問,付拾一和李長博都有。
事實上,所有人都有。
尸體已經被撈了起來,而且送到了衙門。
這次死的,是個六歲的男童。
同樣也是紅肚兜,
同樣也是棺材釘,
同樣也是封住七竅。
井里有水,不過連皮膚都沒有泡腫脹,所以付拾一一下就判斷出:“說明尸體剛被扔下去不久。”
厲海沉聲言道:“兇手昨夜就在井邊。坊門一開我們就過去了。”
而且一路上都注意著行跡可疑的人。
可什么都沒有發現。
付拾一點了點頭:“對方肯定是有備而來。自然是什么都不會讓我們發現。”
“不過,昨日的確疏忽了。”厲海神色有些難看:“兇手已經抓到,我們掉以輕心了。”
難得厲海能說這么多話。
可惜全是自責的話。
李長博點了點頭,沉聲說了句:“不怪你們,怪我。昨日是我同意你們不必夜里蹲守的。”
“這的確是調虎離山之計。而我們中計了。”
李長博如此說完,就皺起眉頭。
付拾一提醒一句:“其實換個思路想,也不難找到那個拋尸的人。”
所有人都看住了付拾一。
李長博微微笑了一下,明白付拾一的話是什么意思,于是就點破其中關竅:“對方必定是坊市里的人。”
畢竟夜里要宵禁,能偷偷將尸體扔出來的人,必定夜里是被關在了坊市里的。
“普通的住戶未必敢。所以可以問問客店里的人。”李長博說這句話的時候又微微笑了一下:“而且敢做這種事情,肯定要么就是亡命之徒,為了錢什么都敢做,要么就和尤志年交情很深。”
付拾一提出一個疑問:“會不會就是那個交尤志年這個邪術的人?”
眾人眼前一亮都覺得很有可能。
李長博看了厲海一眼。
厲海點了點頭:“我私底下來查。”
如果是拿錢辦事,不良人自然能夠想辦法查到。
如果是交情很深,那就更容易查到。
在厲海退下去之前,李長博又提醒了一句:“這兩日多留意城里的事兒。”
“尤其是祭祀方面的事兒。”
按照尤志年的說法和大家的猜測,這次的祭祀龍神,繼平已經投送完成。
很有可能還有一些其他的步驟和儀式。
說完這些話之后,李長博就和付拾一一起去看尤志年。
結果尤志年看見兩人的時候,竟然主動笑了一下。
那個笑容,說實話有些得意。
好像早就知道他們兩個人會來看自己。
也好像他們來看自己的目的,他全都知道。
李長博微微揚眉,似笑非笑地看住尤志年:“這么說來,你應該知道我們是來做什么的。也知道外頭發生了什么事兒吧?”
尤志年默認了。
同時笑容也更加深了。
那種得意的神色也更加明顯。
付拾一就沒忍住好奇,問了一句:“最后一個祭品投放,不是你親自完成的也沒關系嗎?中間要是為別人換了愿望呢?那你不是就給他人做嫁衣了?”
這話說得尤志年都是微微一愣。
大概尤志年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這會兒被付拾一猛然點出來,他就有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