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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沒法呆了

熊貓書庫    大唐驗尸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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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拾一從自己包里拿出了自己制作的竹棉簽。

  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毫無憐惜的翻開了女死者,仔細對著光看了看。

  一群大老爺們,頓時瞪圓了眼珠子:這…這…

  李長博直接轉過身去,耳朵尖有點可疑的紅色。

  其他人陸陸續續的反應過來,也都慌里慌張轉身回避。

  這付小娘子,做這種事情之前,就不知道讓他們先回避一下嗎!真的是…

  太勁爆了好嗎?

  如果此時腦子里的吐槽能變成彈幕。那么此時懷疑付拾一性別的彈幕,就會刷屏。

  付拾一卻是毫無自覺,依舊一本正經說著自己驗尸發現:“死者**并無任何損傷,***陳舊性破裂——”

  付拾一往里頭捅了捅,發現有大量的粘稠液體:“死者死前不久,應該與人發生過性關系。”

  眾人再度嘩然——付小娘子,你真的是個未婚女郎?

  陳仵作一直目不轉睛盯著付拾一看呢,這會兒不服氣:“你怎么知道是死前,而不是死后?你又怎么知道發生過性關系?”

  付拾一將棉簽上沾了那粘液:“你看,這就是證據。這是男性精華。”

  陳仵作還是不服氣:“你又怎么知道這是那玩意!”

  付拾一還真被問住了一下:沒辦法,這個事情要解釋明白,需要用到大量知識。她不想一一解釋。

  “因為女子體內不會分泌這么多的東西,只能是外來的。鑒于這個地方特殊性,所以就剩下這一種可能——”

  付拾一一看陳仵作張嘴,不用聽都知道他要問什么,于是繼續說下去:“如果是女子不愿意,**口會有輕微挫傷,甚至破裂,而**里也會有挫傷——”

  “而且考慮***是陳舊性破裂…就可以考慮是自愿。”

  陳仵作還是覺得不服氣,張嘴還想問,可是實在是想不出別的了。

  付拾一放下棉簽,用手摸了摸盆骨形狀和位置:“女尸盆骨情況,應該是沒有生產過。再加上衣服顏色…恐怕是個很年輕的女子。”

  李長博下意識問:“多年輕?”

  “和陳珠差不多的年紀。”付拾一輕聲回答。

  李長博頓時脫口而出:“那個失蹤的丫鬟!”

  隨后李長博趕緊吩咐人去問問,那丫鬟都帶了什么衣裳出門。

  付拾一翻開脖子上被啃食得一塌糊涂的肉,仔細看了看頸椎骨頭斷裂處:“根據尸體脖子上的肌肉和骨頭斷裂情況,可以判斷,是斷頭之后拋尸至此。”

  付拾一又看了看胳膊和大腿:“胳膊和大腿,應該是動物啃食所致。但是骨頭肯定也是原本就斷裂的——骨斷處不平整,小碎片很多,判斷應該是不是一下子砸斷或者砍斷——可能是摔的。”

  付拾一心中一動,叫陳仵作:“來搭把手,翻過來。”

  陳仵作心里抗拒,可身體卻不聽使喚的上去搭了把手。

  最后陳仵作在心里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我就是還想看看她能作什么妖!

  付拾一翻過來之后,摸了摸死者脊椎,“死者極有可能是高處墜下,摔斷了手腳。以及脊椎。通常這樣的情況,會伴隨內臟出血,甚至死亡。”

  “脊椎骨折,所以當時人就沒法動了。”

  李長博側頭問厲海:“附近有什么高處?”

  厲海輕聲道:“這里就是在山腳下,山上是玄清觀。”

  山上多的是斷崖高坡。

  付拾一此時有點兒想解剖了,所以她看向李長博:“若想進一步判斷死因,恐怕就只能解剖了。”

  李長博有些猶豫,最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可。”

  誰也沒想到,李長博竟然會同意這么一個要求。

  付拾一喜出望外:“那將尸體運回去之后,立刻開始吧。”

  陳仵作氣得跳腳:“李縣令,她不是仵作!”

  這個問題…眾人卻已經忽略了。

  所以這會兒,倒是有點兒尷尬。

  陳仵作見眾人都不吭聲,又冷哼一聲:“況且她這些話毫無道理,憑什么她說是就是了!我看是妖言惑眾!”

  付拾一:…我就知道是這么一個結果。

  陳仵作不同意,其他人都顧慮著付拾一的身份,也覺得不太妥當。

  就連頂著小桃心的謝雙繁,這會兒也是完全拿不定主意。

  所以所有人都看住了李長博這個縣令。

  李長博神色平靜,語氣也是平靜,可說出來的話就讓陳仵作吐血了:“那陳仵作查驗出什么了?”

  陳仵作目瞪口呆,一口氣梗在胸口上不來,臉頓時成了豬肝色。

  眾人齊刷刷挪開目光,絲毫不讓自己有半點目光和陳仵作接觸:李縣令這話,太狠了。

  陳仵作最后摔了自己的工具:“李縣令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分明是沒將他放在眼里,還質疑他的本事!可是他是誰?師承前朝有名的仵作王大喜不說,這么多年破了多少案子!從地方上一路被挖到了長安城!這是何等的榮耀!

  陳仵作這么大脾氣,又是長者,李長博卻依舊平靜:“給死者伸冤,最重要。”

  好一句最重要!

  陳仵作氣得胡子翹起來,可也沒什么有效手段,最后索性撂挑子威脅:“那既然李縣令信別人,就讓別人做吧。不過,隨意毀壞尸體,這可是大忌!到時候,我看李縣令怎么跟人交代!”

  “李縣令!莫要被美色迷惑才是!”

  陳仵作撂挑子走了——他是騎毛驢來的,這會兒還騎毛驢走。不過大概手法粗暴了點,那驢不干了,撂了幾次蹶子,愣是沒讓陳仵作上去…

  眾人憋住了笑,且深深的憂慮:陳仵作的話也不是沒道理,怎么跟人交代?至于那個美色的話…

  眾人看看付拾一,又看看李長博…

  李長博涼涼開口:“我就說剛才怎么這么臭。這會兒好多了。”

  付拾一忍不住,“撲哧”一聲噴笑出來,隨后一本正經附和:“還真是。”

  其他人反應半天,總算是反應過來,一個個的哭笑不得:看不出來李縣令世家子弟,平日又謙和有禮的,原來也會損人啊!

  不過,這陳仵作嘴確實挺臭的:比不過人家付小娘子,就說這樣陰損的話壞人名聲,實在是要不得,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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