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付拾一就下意識的想起了當時芯妲說的那句話。
當時怎么說來的?
好像是說比年輕小郎君的能力還要好?
那這個年輕人指的是——
付拾一回想了一下,剛才那個隨從覺得應該還是很符合?
既年輕,看著身材也不錯。
關鍵是這都被人看到了。
當然,如果不是這一個年輕人的話,那就更刺激了。
付拾一忽然有點明白,為什么蔡氏堅決將人賣出去了。
那肚子里的孩子還真不一定是誰的呢。
“肯定是那個隨從幫忙,將小郎君推了下去。”桃寧如此言道。斬釘截鐵。
隨后又將頭一磕到底,請李長博做主。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李長博不管,估計君王府這邊也要自查。
所以李長博只看了一眼副管家,他立刻,就讓人將那個隨從帶過來。
還不忘說一句:“莫要打草驚蛇!”
說實話,付拾一覺得自己從里頭聽出了咬牙切齒和猙獰的意思。
估計要不是他們還在這里,管家就直接讓人將他綁著了。
然后就嚴刑拷打。
不僅如此,李長博還補了一句:“帶著我的人去搜一下。”
既然是長期有關系,那肯定私下里還有私相授受的行為。
所以拿出來正好當證據。
也來個鐵證如山。
副管家連連點頭:“還是李縣令想得周到。”
付拾一覺得這個瓜更香了。
然后有些遺憾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手上當然是空空如也。
一顆瓜子也沒有。
李長博留意到了付拾一這個動作,微微揚眉,覺得自己好像猜到了她的心思。
于是就往付拾一那邊靠了一步,低下頭去,壓低聲音在付拾一的耳邊說道:“馬車上有吃的,要不讓方良去給你拿?”
這么貼心的提議,直接就讓付拾一一下子給驚住了。
她忍不住猛地抬頭去看李長博。
然后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李長博的下巴。
李長博的牙輕脆的磕了一聲。
以至于所有人都齊刷刷看了過來。
付拾一一把捂住了自己腦門兒。
疼的眼淚都快出來。
而李長博也是忍不住捂著自己的下巴。
眾人:…這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正在納悶中,那個隨從已經被帶了過來。
他過來一看桃寧跪在那里頓時臉色就變了。
看見他這個臉色,大家難免就心里多了幾分猜測。
李長博放下手,頂著下巴上一個紅印子恢復了淡然的樣子:“看樣子你也知道為何叫你過來了?那說說吧。”
雖然現在形象欠佳,但是李長博的氣勢完全沒問題。我愛 李長博往那兒一坐,就已經是足夠壓迫。
那隨從當然不可能承認,直接就說了句:“我哪知道李縣令是要做什么?”
“那日你跟著郎君一起在小花園。可是后來那個賤人也去了。所以你應該沒有在跟前服侍。”
“后來我問過別人,都說,你那天不知道什么時候走的。”
“你肯定是偷偷去了山崖邊上,然后趁著小郎君不注意,將他推了下去!”桃寧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每一句都是在質問。
但是這并不是李長博的意思,相反桃寧說這么多話,李長博就處在了被動。
很多東西算是提前暴露了。
桃寧說完這些話之后,那個隨從自然更加不愿意承認,當即直接一口咬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那天郎君說不需要我服侍,我早早的就回去睡下了。也是后來才知道小郎君出的事兒。再說了,小郎君是你們伺候的小郎君,出了事就應該問你們!”
“而且如果你覺得我有問題,為何早不說出來反倒是等到今天才說,安的是什么心??”
這就是倒打一耙了。
桃寧氣得臉色通紅:“你和那個賤人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你們難道不是為了殺人滅口嗎?”
結果那個隨從看著桃寧這個樣子,忽然輕挑一笑,反倒說了句:“我知道了,這是覺得我最近冷落了你,所以你不甘心了?”
還別說他這么邪魅一笑的樣子,還是有點兒壞壞的帥氣。
是有那么一點兒大眾情人的意思。
付拾一覺得大家肯定是會有點相信。
而這樣一句話,就讓桃寧更加生氣了。甚至氣得渾身哆嗦。
桃寧站起身來,表情毅然決然:“我愿意以死證明我的清白,我生死小郎君的人,死是小郎君的鬼!”
這句話話音剛剛落下,桃寧就直接朝柱頭沖了過去。
她這速度很快,雖然付拾一下意識地沖上去,但也僅僅是只來得及拉了一下。
桃寧最后還是一腦袋磕在了柱頭上。
頓時人就軟了下去——
好幾個丫鬟看著都忍不住尖叫出聲。
副管家上牙磕下牙嚇得夠嗆:“快、快、快看看人死了沒有——”
付拾一白了管家一眼,說了句大實話:“一般來說這樣的撞擊是不會死的。不過趕緊去請個大夫來。”
這么一撞腦震蕩肯定是跑不了。
而且還會有外傷。
付拾一過去迅速地將桃寧翻過來,讓她平躺在地上,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
桃寧的額頭上并沒有撞破。
但是已經腫起了一個老大的包。
肉眼可見的變紫了。
這是撞擊引起的水腫,還有皮下出血。
付拾一輕輕地在傷口上按了一下,沒有感覺到骨擦感,全然不顧桃寧因為疼痛慘叫了一聲。
只是輕松的拍了拍手,愉快道:“沒事兒,只是一點皮外傷。估計有點腦震蕩。沒有什么大毛病。”
而桃寧因為這個動作已經疼的是滿頭大汗。
而其他人看這付拾一這個操作,簡直也是驚呆了。
那一下看著都疼。
甚至有人不由自主的跟著桃寧倒吸一口涼氣。
關鍵是付拾一出手快準狠,攔都攔不住——
李長博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忽然覺得自己還是怪幸福的。
付拾一倒是干脆,緊接著又問了桃寧一句:“你身上有胎記沒有?”
桃寧痛得恍惚,下意識的就答了:“有的。”
付拾一就直接看向了隨從:“既然你說你們之間有關系,那你說說她那個胎記在哪里?你不可能沒有印象吧?聽你那語氣好像不止一次啊!”
眾人再一次被付拾一這個操作給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