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舞不假思索道：“應該不能說大劍塔學院不公吧，頂多是里面的某些人因為一己私欲用學院給的特權壓我而已。若是它的傳承因此毀于一旦，這將是風云十九域的損失。”
重淵淡淡道：“它若是因此毀于一旦，說明它早已大廈將傾。”
蘇沁舞深以為然：“有理。”
重淵問：“我給你挑的老師你喜歡嗎？”
蘇沁舞錯愕地跳起來，但很快就恢復鎮定，重新坐了回去。
碰到重淵溫熱緊實的大腿，她才想起自己剛剛在他的懷里，連忙又火燒屁股般挪到旁邊坐好，感嘆道：“我還奇怪為什么尨礪一來就說要收我當學生，原來是因為你。”
她當時還驚訝，這種事情按理是氣運之子的標配，不應該落在她的身上。
原來，是重淵送給她的。
蘇沁舞心里漾出一抹感動。
當所有人都認為是她的過錯時，只有重淵站在她的身邊，為她傾盡一切。
這樣的好男人，能被她遇上，她上輩子一定拯救了世界。
她忍不住問：“他不會也是你的下屬吧？”
重淵淡淡道：“我隨手撿的。”
確切地說，他的意識瀕臨湮滅。
如果重淵沒有隨手撿他作為分身，世界上便再無此龍。
他唇角微微勾起，帶著幾許輕柔的笑意：“你可以隨意使用他。”
蘇沁舞眨了眨眼：“使用？”
怎么用？
“他的價值，在于他自身。”
重淵宛若在談論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的精血、膽汁、龍血、龍髓、龍肝、龍肉、龍筋都是無價之寶，你隨便吃。”
蘇沁舞聞言，差點從床上栽下去。
龍是拿來這么用的嗎？
重淵抬手在她前方輕輕一托，將她托住了。
他的手，卻巧不巧地托在了蘇沁舞胸前翹挺的位置。
重淵緩緩垂眸，落在她那個位置上。
手感不錯。
蘇沁舞敏感地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
要是他不小心開發了這項興趣，那她可太難了。
蘇沁舞捂著胸“嗖”地一跳三尺遠，強行把話題給正回來：“他既然成了我的老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種事我做不到。”
重淵：“…”
謝邀，我并不想當你爹。
他嗓音淺淡：“不想吃也無妨。龍鱗、逆鱗、龍角價值極高，你也可拿去用。”
蘇沁舞連忙道：“不不不，我都不要。他愿意教我知識已經夠了，真的。”
她做不出欺師滅祖的事情。
重淵表示有點遺憾。
對他來說，分身無關緊要，如果物盡其用能讓她早日修煉成神來到他的身邊，他一點兒也介意拿來喂她。
他還可以順便體驗剝皮抽筋割肉剔骨是什么感覺。
但他向來不喜歡強人所難，蘇沁舞不愿，便算了。
重淵離開之后，蘇沁舞安安穩穩地睡到自然醒。
醒來時已過晌午。
她洗漱好穿戴完走出門外，管事便迎了上來：“院主有請。”
蘇沁舞點了點頭：“我老師呢？”
話音剛落，對面的小道上倏然出現一道身影，赫然是尨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