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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一個也不留

熊貓書庫    青鋒涼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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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院內。

  玉琴、洛文生、洛嫣兒帶著四個人站到了月傾舞和單若水的身邊,看著對面的三伙人,嚴陣以待。

  對面的三伙人,灰衣老者一伙,滴血長刀一伙,那為首的青年和圣階老者赫然在列,最后一方則是姜家的美婦和中年男子帶著兩名帝階后期圓滿。

  他們彼此間隔開了一段距離,顯示互相戒備,卻是全都看著月傾舞一方,神情間變化莫測,應是無法決斷。

  月傾舞笑了笑,道:“這無名城內共有五份寶藏和五把鑰匙,如今我手上不過是一份寶藏和一把鑰匙,眾位不去尋找其它的寶藏,都守在我這里做什么?”

  滴血長刀一方的青年笑道:“公子說得有理,不過,這無名城如此之大,公子卻偏偏找到了這里,應該不是巧合吧?”

  此言一出,場中之人的神色都產生了變化。

  灰衣老者一方和姜家人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玉琴、單若水和洛嫣兒的臉色有些不好,倒是月傾舞和洛文生神色如常。

  月傾舞笑道:“這位公子說笑了,我不過是碰巧在放火時沒注意燒到了一棵大樹而已,能發現寶藏所在實在是運氣,哪有什么訣竅。”

  這話說得,連月傾舞自己都不信,只不過,在如今這個時候,就算是玩臉皮,也絕對不能承認,若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青年笑了笑,道:“既然公子不愿說,我們也不愿強求,不過,公子既然掌握了訣竅,想必能找到其它的寶藏,若是那般,我等豈不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灰衣老者和姜家兩位圣者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青年的話雖有挑撥之意,卻也是事實,他們不得不防。

  月傾舞看了青年一眼,笑道:“那么,這位公子要如何?”

  青年笑了笑,道:“公子交出手中的玉牌,之后無論你找到幾份寶藏我等都不會再來搶奪,如何?”

  月傾舞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能做得了他們兩方的主?”

  青年微笑搖頭,道:“不能。”

  “既然不能,就不要多言!”清冷的女聲自空中響起,一股磅礴的威壓同時自頭頂壓下。

  青年一伙、姜家人和灰衣老者三方之人齊齊變色,紛紛抬頭循聲看去。

  卻見白影一閃,周身被白色羽凱覆蓋,手持白色長劍的美麗女子從天而降,落在了他們的面前,冷冷地看著青年。

  青年身后的圣階老者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險氣息,心中一跳,飛快地上前了一步,警惕地盯著月傾寒,道:“不知姑娘是何人?為何要插手此事?”

  “姐!”月傾舞驚喜,猛撲過去抱住月傾寒的手臂,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及時趕過來的。”

  這個動作徹底暴露了她女子的身份,哪有男子會這樣的,又不是小孩子了,所以說,想女扮男裝不露一絲破綻,那真是個技術活。

  “大小姐。”玉琴上前一步,站到月傾寒的左邊,躬身行禮。

  “韓姑娘,別來無恙。”洛文生也上前見禮。

  滴血長刀一方的老者瞳孔驟縮,大小姐?這種稱呼可不是隨便叫的,拿他來說,雖然看上去他是聽命于青年,但實際上,真正做主的還是他這個圣者,讓他喚一聲少爺更是絕無可能。

  可眼前這人,堂堂圣者,居然叫那姑娘大小姐,難不成…老者心中一跳,難不成,那姑娘是內界之人?

  不可能,內界的圣者要來到外界是需要相當代價的,能送一名圣者到外界的勢力,那該是何等的強大?那等強大勢力的小姐,又怎會來到外界?

  月傾寒對玉琴和洛文生微微點頭,隨即將目光重新落在那青年身上,眉頭微皺,淡淡道:“血刃的人?”

  當年在巖漿湖時,她就遇到過這些衣服上有一把滴血長刀的人,不過當時她并不識得,后來在天風外界行走,才知道了這群人的身份。

  天風外界賞金獵人公會唯一的一個八階大團,血刃,團內有圣者坐鎮,且不止一位。

  青年卻正呆呆地看著月傾寒,絲毫也沒有聽到她的問話,大有不知身在何處,今夕何夕的意思。

  月傾寒的相貌本就是傾國之色,配上化凰狀態的羽凱,普天之下,怕是也只有白傾顏能勝她一籌,也不怪那青年看傻了眼。

  月傾寒眉頭一皺,問月劍一揮,一道劍氣直射那青年的左鬢。

  不等那青年有什么動作,那老者已然揮出一道靈力打散了這道劍氣,對月傾寒笑道:“姑娘如此二話不說就動手,怕是不好吧!”

  那青年回過神來,頓覺尷尬非常,他本非那等登徒子,只是從未見過這等被羽凱覆蓋,好似鳳凰在世的女子,才看呆了。

  月傾寒將目光轉到老者的身上,手中問月劍舉起,淡淡道:“要么戰,要么,你們走!”

  此言一出,月傾舞的眼中剎那閃爍起了小星星,又來了又來了,自家大姐這股子霸氣,當真是,太讓她著迷了!

  玉琴也為之震動,這霸氣,真是與家主和少主如出一轍,只可惜,她注定不能成為月家的家主。

  這一刻,玉琴突然有一種自家的好白菜被豬拱了的錯覺,而那頭豬,竟是她一生的偶像,玉劍閣上任閣主姬南夢,真是,只能嘆一聲,造化弄人!

  與他們相反,對面的老者卻是面現怒色,這般說話,分明是一點臉面都不給他留,竟敢如此大膽,如此囂張。

  老者剛要發作,卻聽身后傳來衣袂破空聲,他猛然回頭,卻見在身后的院墻上一字排開站著五個人,中間的那名白面男子赫然是一位圣者。

  老者目光一閃,計上心頭,對男子抱拳道:“不知是哪位朋友,”他伸手一指月傾舞,“寶藏和鑰匙就在此人手中,朋友不如和我等聯手,奪下寶藏和鑰匙。”

  玉文聽著眼前老者的話語,不由無語,你讓我幫著你奪我家二小姐的東西,除非我出門時忘帶腦子了。

  玉文淡淡道:“我家大小姐說,要么戰,要么走,難道朋友沒有聽懂?”

  月傾寒卻是沒有了耐性,背后雙翼一震,問月劍前指,直取老者的咽喉。

  老者驀然一驚,翻手取出一把長劍迎上了問月劍。

  “叮”的一聲,兩劍相擊,老者只覺一股大力順著手中長劍襲來,將他整個人震退了一丈多遠,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墻壁之上。

  老者心中大驚,對面女子的實力深不可測,更有那女伴男裝的丫頭和兩名圣者,若是真動手,他們這一方怕是非其對手。

  想到這,老者大喝一聲,“撤!”說著,他一把抓住那青年,縱身躍入空中,破空而去。

  月傾舞喝道:“姐,不能讓他們走了。”

  對方既然已經知道她們掌握了找到寶藏的竅門,就絕不能放走,否則,這個消息一旦傳開,她們可就有大麻煩了。

  月傾寒眸光一凝,她知道月傾舞平日里雖然跳脫活潑,但關鍵時刻絕對不會出問題,她說不能讓走,那就是不能走。

  月傾寒身形一動,施展出月光穿梭,一瞬間來到了老者的面前,滿月一劍當頭朝他斬下。

  玉文身影一閃,帶著人擋住了灰衣老者一伙。

  月傾舞甩手兩點火星直射姜家的圣階美婦。

  玉琴心念一動,喚出一張黑色的古琴,她將古琴懸于半空,素手輕撥,兩道音刃離弦而去,直奔姜家的那名中年男子圣者。

  洛嫣兒見師父出手,自然是隨著的,她右臂一甩,將背后的古琴甩到身前,對著滴血長刀的幾人發動了攻擊。

  洛文生早在北疆城時就決定交好月傾寒,在百花秘境見到姬南夢后更是堅定了心思,此時更不含糊,手中毛筆一揮,朝讀夜書四字朝對面之人打了過去。

  帶著青年的老者見到問月劍斬來,心知今日之事無法善了,可若是戰,還是那句話,他們這一方可謂是毫無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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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今之計,只能引其他圣者前來,將那女扮男裝的丫頭知道如何找到寶藏的事情說出去,才能尋得一線生機。

  想到這,他張口發出了一聲長嘯,其聲傳四野,手中的長劍之上亮起了厚重的土黃色光芒,迎向問月劍。

  月傾寒眸子一瞇,她自然是知道這老者的用意的,剛剛她飛來時,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如今這長嘯聲一起,怕是會招來更多的人,必須要快才行!

  一念及此,落下的滿月一劍中又加了暗月,兩道劍氣一白一黑,一個代表極致的歡,一個代表極致的悲,兩劍合一朝老者斬下。

  “轟!”的一聲,不似兩劍相交的聲音,更像是兩柄戰錘撞擊在一起,發出了驚天動地的轟鳴。

  老者被震得噴出一口鮮血,飛速朝下方落去,被他提在手中的青年也沒能幸免,直接被震暈了過去。

  月傾寒身形一閃,來到還在下落中的老者身邊,問月劍朝他的頸部劃去。

  老者凌空一個翻身,避過了這一劍。

  卻不料,月傾寒手腕一陣,廣寒流煙自劍尖處噴出,無形的劍氣直接貫穿了老者的身體,連帶著他一直拉著的青年也斃命當場。

  玉文手中的武器很特別,是一塊長方形的金屬薄片,看上去就像是一頁書頁,邊緣處卻是鋒利無比,在陽光下泛著寒光。

  玉文時而用食中二指夾住金屬片攻敵,時而將金屬片拋出,好似一柄回力刀般飛出還能收回,將對面的灰衣老者打得節節敗退,額上冷汗直冒,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灰衣老者知道形勢不妙,忍不住開口道:“這位朋友,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若是今日你愿意放我離去,來日,我必會報答。”

  玉文一派輕松,對他這個月家圣者來說,要殺一位外界的同級別圣者,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而已。

  聞言,他也不答話,右手又是一甩,金屬片飛出,朝灰衣老者的脖頸斬去。

  灰衣老者早有防備,側頭避了過去。

  然而,就在那金屬片即將掠過灰衣老者脖頸的瞬間,竟然一分為二,其中的一片一個橫削,直接削掉了灰衣老者的腦袋。

  灰衣老者至死都沒弄明白,他明明躲過了攻擊,為何還是死了。

  玉琴撥出的兩道音波直擊姜家的那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眼神一凝,翻手取出一把大刀,左右各揮出一刀,擊碎了兩道音刃。

  卻在此時,玉琴猛地一撥琴弦,一道悅耳的琴音自她的指尖流瀉而出,直接攻入了中年男子的腦海,讓他的身體出現了一瞬間的停滯。

  就是這個瞬間,玉琴右手的食中二指猛地扣住了四根琴弦,好似拉開一張大弓,弓如滿月,隨后放手。

  “錚!”好似指甲彈在金屬片上的聲音,清脆而激昂,一道巨大的音刃倏然飛出,直接抹了中年男子的脖子。

  這,就是月家圣者和外界圣者的差距!

  當日在聞城外,若不是錢家那位圣者被月玉蘭一招擊飛,落入林中,他連自爆的機會都不會有。

  月傾舞這邊卻是陷入了苦戰,她的戰力在外界來說只是堪堪達到圣者,若是到了內界,更是不到圣者。

  所以,面對已是圣者初期頂峰的中年美婦,她就有些拙荊見肘了,若不是中年美婦分心防備著其他人,怕是她早已落敗。

  即便如此,她也被中年美婦手中的一桿銀槍打得連連后退,額上全是汗水,火星也不管用了,火之爆裂法則也只能稍微阻一下美婦的進攻而已。

  月傾舞揮出一條火蛇稍稍逼退了中年美婦,忍不住喘了口氣,連著朝后方退了兩步,幾乎就要退到墻角。

  那美婦見狀,卻并未追擊,而是瞥眼朝四周看去,卻正好看到自家那位中年男子倒地的一幕,不由目眥欲裂,卻又心中驚駭,知道今日大勢已去,就要抽身逃命。

  卻突覺背后一涼,她連忙向前躍出,同時回頭看去,正好看到那渾身覆蓋著白色羽凱的女子一劍朝她刺來。

  美婦心中一驚,揮起手中的長槍掃向問月劍,卻突覺背后一股灼熱的氣浪帶著濃烈的危險氣息朝她襲來,嚇得她不敢再硬接問月劍,腳下一動,欲要朝左側閃出,卻突覺識海一陣劇痛。

  美婦的身體忍不住一滯,就是這一滯,身后的火焰和問月劍同時擊中了她,將她當場擊殺。

  四位圣者已死,其余的小蝦米不值一提,眨眼間全部被解決,剛剛還和月傾舞等人對峙的三伙人,竟是無一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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