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二婚必須嫁太子 承州。
雁南歸跟著舒乘風出了行宮,要去郊外走一趟。
打獵就算了,不過這邊景致是不錯的。
同去的,還有太子手下幾個屬臣。還有侍衛們。
帶的女眷只有雁南歸一個,雁南歸索性也沒帶侍女。就帶了栓子一個內侍出來。
這邊有個比較有名的寺廟,算是有些歷史了,幾百年總是有的。
雖說這寺廟里換過一次佛像了,不過一向香火鼎盛。
他們來的時候,人就很多,侍衛們化作普通人散落在寺廟里外,畢竟是太子出行,就算是微服,也要極其小心。
這陣仗,也就只比陛下微服時候簡單了一點。
雁南歸穿了一身米白色的裙子,梳著元寶髻。
頭飾華貴又簡單的跟著舒乘風上山。
舒乘風今日是玄色的長袍,腰間系著白玉腰帶。
玉冠束發,還拿了一柄折扇。
倒是與莊皎皎手里的沒人團扇莫名搭配。
因香客實在是多,所以這也登山路就不難走。
左右各有臺階,卻看得出,左邊走的是達官顯貴,右邊才是普通百姓。
今日,既然是太子來了,這左邊的路自然只有他一行人能走了。
那些平素高高在上的人,也只能走右邊,或者不敢來了。
也就只有百姓不知就里。
也是因為舒乘風不想擾民所以沒攔著他們。
不過還好今日不是初一十五,雖說上山的人不少,倒也不至于太多。
約莫走了半個時辰,終于上了山,因這里陡峭,所以轎子就不便的,只能步行。
走路就不會覺得多難走了。
要是抬著轎子上下,那可危險的很。
寺廟正門口種著一顆千年的白果樹,枝繁葉茂。下面用石頭壘砌的一個圓形防護。
旁邊還有一株柏樹,顯見也有年頭了。
另一側,卻是桃花,開的正好。
這寺廟的側門,就在那桃花掩映中。
不比正門的金碧輝煌,側門就很是古樸。
“這可真是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啊。”雁南歸道。
“這一句倒是妙。”舒乘風笑了笑。
這可不就是四月里么。卻是,京城的桃花這時候,已經是謝了。
自有沙彌來接,眾人進了大雄寶殿,太子上香時候并不下跪。
雁南歸也就跟著不跪了。
旁邊的和尚們并不敢多話,他們或許不確切知道來的是誰,可既然人家是不肯跪的,他們想必也就懂了。
上香之后出來,舒乘風道:“這寺廟后頭,風景據說不錯,走,看看去。”
雁南歸點頭,由他拉著自己往后頭去。
這個寺廟依山而建,自然是足夠大,前面是大雄寶殿等各殿宇,后頭有僧人們住的地方,有一個個的院落。
在后面,是個花園,不過這花園與山上連著。前后山連接。
小沙彌看在香油錢上,也解釋的盡心竭力。
“這里常有山間的鳥雀和動物來,寺里不吃葷腥,不殺生,所以他們也不怕的。”
其實最早的佛教也不是不吃肉,大衍朝就是這樣,有兩支佛教。
一個就是傳到了雁南歸熟悉的那個世界的那支,不吃肉,不喝酒,不結婚。
但是也有另一個,就是除了殺生,別的也不怎么忌諱。
更像是島國僧侶。
后山這邊確實風景不錯,崖壁上小瀑布潺潺,別的動物不說,這水潭里魚不少。
他們兩個,榻上了石橋。從這邊看過去,遠處山巒起伏,有霧氣遮蓋。
實在是個好地方。
遠遠的,還能看到代陽光那邊的白熊山。
“白熊山據說像是個熊,不過終年山頂積雪,就叫白熊山。”舒乘風道。
雁南歸點點頭:“這個寺廟,確實有點東西。”
這種依山而建,能將山里風光完全結合的大手筆,真是不多見的。
山上還有個巨大的蓮花石臺,據說是當年某位祖師圓寂后留下的。
當然了,是真是假不好說,但是那樣的大東西,這年代做出來,確實是一件大工程。
古代人民的智慧啊。
兩個商量著,中午在廟里吃個素齋。
就這時候,一個侍衛從一邊跑來,眼見滿頭大汗。
跟丁敏說了幾句話。
丁敏面色凝重的過來,又要耳語。
“直說吧。”舒乘風蹙眉。
雁南歸就看著丁敏笑了笑。
丁敏忙道:“七皇子遇刺了。傷的挺嚴重的。陛下大怒,叫您回去。也不光是叫您,是叫所有出去的都回去。”
“嗯。”舒乘風擺手:“不急,吃過素齋再說,這里的素齋有名。來一次不容易。”
他是這態度,那丁敏自然是點頭的。
等丁敏走后,雁南歸笑出聲:“不鬧個遇刺就過不去是吧?”
雁南歸見他不急,自己也不急。
當然悠閑的繼續賞景。
午膳時候,就在寺廟里吃了個素齋,味道果然不錯。
臨走還叫小沙彌找個瓷瓶,摘了機智桃花花苞帶走了。
走了兩趟,人是很累的,上了馬車就癱了。
舒乘風抱住她:“棠兒倒也不白來,還帶了桃花回去。”
“送殿下,殿下回去就要費腦子,妾叫人給您擺在屋里。”雁南歸閉眼道。
“嗯,今晚孤是見不著它們的,怎么也要陪著你啊。”舒乘風道。
雁南歸只是閉眼笑:“殿下應付完了那些事,要還有功夫和心情的話。”
“如何沒有?無非就是遇刺。”
“遇刺,總要個兇手吧?”雁南歸道。
“嗯,那就找一個出來好了。”舒乘風信心滿滿。
雁南歸又笑起來,好吧,看來這個刺殺不是太子布置的的話,就是太子早就知情了。
行啊,北巡,遇刺,少一個都不完整嘛。這回就完整了。
雁南歸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反正雁凌云回了代陽關,承州又不是他的地盤,愛出什么事都跟他沒關系。
舒乘風顯然是自己能擺平,那就說明完全沒有事啊。
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回到了行宮的時候,已經快要黃昏了。
顯然,遇刺的事已經鬧過了一波,再有什么,也已經過了那個勁兒了。
何況,舒乘風后手充足,他還沒回來,陛下就應該已經接到了證據。
此時,再見面,陛下再想如何,也沒法對他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