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隨著網絡媒體的迅速發展,報社這種產業很快就被時代淘汰。
周家也如江河日下、日暮途窮。
周雪兒知道,父母傾盡全力培養她,是對她寄予厚望的…
思緒剛要飄遠,臉頰上忽得瘙癢起來。
都怪乖乖,害得她今天這樣狼狽。
就當她表情漸漸陰冷,突然聽到旁邊響起林盞的嘆息聲。
“哎,真為乖乖的命運感到擔憂啊…”
周雪兒一頓,倏地心虛,幾秒后,她迅速調整好表情,看向林盞,彎著眉眼:“怎么這么說?”
林盞結束一局游戲,‘啊’了一聲,開玩笑道:“乖乖單獨跟表哥和蘇蘇在屋里,誰知道我那個性張力極強的表哥會對蘇蘇做什么?還能好好給乖乖看病?”
周雪兒偷偷吐了口氣:“他們感情可真好”
1小時后,化驗結果出來。
不太樂觀。
跟蘇也想的一樣,真菌、細菌混合感染。
乖乖太瘦,抵抗力弱。
對癥的藥膏蘇也要等回別墅再配,她先給乖乖開了些現成的藥,研究所沒有,林盞出去買的。
林盞看著藥單覺得挺稀奇,開得這些藥,有寵物用的,有兒童用的,有的是跟皮膚病有關的,有的壓根和皮膚病沒有任何關系。
但這正是蘇也的神奇所在,只有完全精通藥理的人才敢這樣搭配,這些稀奇古怪的藥配在一起,反而能起到最好的療效。
同時,蘇也這邊。
她找了個電推子,戴上口罩,給乖乖推毛。
皮癬嚴重的地方,周圍毛發要多推掉一些,方便上藥吸收。
固定乖乖的任務,還是交給薄云禮。
薄云禮肯定是不喜歡狗的,但狗貌似都很喜歡他。
乖乖在他手里一點也不亂動,很聽話,就跟遇到同類一樣。
結束后,乖乖瞪著圓圓的大眼睛,老老實實坐在臺子上,歪著頭,盯著面前兩個顏值超高的人類。
它這會兒醒了,稍微精神一點,該推的地方推完,乖乖毛茸茸的頭頂一邊高一邊低,很朋克。身上的毛更是一塊一塊的,參差不齊。
薄云禮盡量不去看它,可它偏偏就喜歡他,奶聲奶氣地‘汪汪’叫著,往他身上湊,想讓他抱。
薄云禮不小心跟它對上一眼,頭皮一陣麻。
反正也搞完了,他直接摘了醫用手套扔進垃圾桶,走到屋內洗手臺處洗了下手,然后看向蘇也:“你也來洗。”
蘇也‘哦’了一聲,隨便擠了點消毒洗手液,洗得很敷衍。
洗完,甩甩手,轉身就要離開。
“重洗,”薄云禮毫不留情地叫住她。
蘇也回頭睨他一眼,想著這是溫霓的地盤,不是在家,別跟他一般見識,然后不情不愿地回到洗手臺前,又擠了一遍洗手液。
薄云禮挺嚴厲的。
他盯著蘇也的動作:“指縫沒洗…”
蘇也咬咬牙,搓了搓指縫。
薄云禮:“還有指甲…手背…手腕…”
“操!”蘇也抬手‘pa’的一聲關上水頭龍。
得寸進尺。
誰愛洗誰洗,姑奶奶不伺候了。
薄云禮垂眸盯著她撂挑子的小表情看了好半天,忽地輕笑一聲,重新打開水龍頭,半強制性地扯過她的手,將她手拽到水流下…
不聽話,那就親自給她洗。
他仔仔細細地清洗干凈她每一根手指。
蘇也倒是沒掙扎,只是有些不自在地別開頭。
薄云禮動作不緊不慢,看起來挺懶散。
兩人的手指在水流下糾纏在一起,白色泡沫從蘇也指縫間溢出…
他表情漸漸耐人尋味起來,但面上卻不露聲色。
洗好,關上水龍頭,抽了幾張紙巾幫她擦手。
然后松開她的手,若無其事地后退一步,似乎在故意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他怕自己忍不住。
“臉也洗一下。”
蘇也撐了撐眉心:“洗臉干什么?我給它推毛的時候戴口罩了。”
薄云禮指了指她眉眼那一區,挺不好商量的樣子:“還有口罩遮不到的地方。”
蘇也挑眉、歪頭,睇著薄云禮。
難怪要站在離自己十萬八千里的地方,原來這個潔癖是嫌自己剛給乖乖推完毛臟啊 她勾唇邪肆一笑,非但沒洗臉,反而身手敏捷地朝薄云禮撲了過去。
撲過去的瞬間,薄云禮下意識又后退一步,后背靠著墻壁。
見他這副反應,蘇也興致更濃,直接撲到他身上。
薄云禮控著她的肩膀,她就掙扎著往他懷里蹭,直到整張臉都結結實實地貼到他胸口上。
蹭啊蹭的。
非要將臉上不存在的細菌都蹭到他身上,把他逼瘋。
隔著襯衫,薄云禮感覺到胸膛一片火熱。
一旁乖乖以為倆人在吵架,“汪汪”兩聲,臺子高,它不敢跳,就焦急地在臺子邊踱步。
墻邊二人根本沒理它。
薄云禮繃著聲音:“站好,別蹭了。”
“我就蹭!”蘇也正在興頭上。
“再蹭下去要出事…”隨著聲音在頭頂落下,蘇也發現身下男人似乎放棄抵抗了,就那么靜靜靠著墻,控著她肩膀的手也松開了。
蘇也抬頭,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出什么事?”
薄云禮睥睨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她現在的姿勢,就像只搖著尾巴、投懷送抱的小狗。
“出什么事?”他低聲重復一遍蘇也的問題,笑:“就是你那名義上的父親,不讓我現在做的事…”
蘇也好像明白了:“…”
而且,她也注意到自己此時的動作,挺尷尬的…
她整個人的重量都趴在他身上,雙手撐著他肌理結實的胸膛。
不知出于何種心理,她手指微曲,扣了扣。
還挺硬…
薄云禮察覺到蘇也想要撩完就跑的企圖,突然將臂彎穿過她的腰肢,一把將人摟在懷里。
他手掌微微用力,兩個人貼得很緊。
“我踩你腳了啊…”
蘇也威脅的話還沒說完,薄云禮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考慮到林盞在門外隨時都可能進來,他這次吻得很輕,癢癢的,很勾人。
也就一分鐘吧,就放開了她。
抬起手,用指腹輕輕蹭走了她唇上殘留下來的濕意。
然后順著向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晃了晃:“蘇也,別再考驗我的忍耐力了…”
站在臺子上的乖乖:“…”
打著打著怎么親上了?
我可能不是人,但你們是真狗…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