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不知道白少杰心里的想法,否則非要好好教導他一番,什么叫她才是能干沒人性的事情。
白彥衡他們另有目的,青云早就察覺到,應該說他們來了京城,她就察覺到了。在不影響她任務的前提下,白彥衡他們背地里搞什么鬼,她不管也不會插手。
如果白彥衡信任她的話,能幫搭把手她會出手幫忙。
說句不好聽的,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懷疑過白彥衡白少杰他們。別以為她沒看出來,她吩咐白少杰干什么事,他會下意識看向白彥衡,吩咐白彥衡干事,白少杰會不動聲色攬過去。
如果原主身邊貼身護衛,真是白彥衡他們,以白彥衡白少杰他們的身手,以一敵百夸張了,以一敵十,絕沒有問題。
原主在豹子嶺遭遇山匪,以白彥衡他們的身手,幾百個山匪要殺光或許有困難,護著原主一個全身而退,還是很容易的。
結果原主被山匪偷襲,差點死了,離譜的是身邊連個護衛都沒有,說得過去嗎?
這么大一個疑點擺在這里......
別跟她說去追殺山匪,原主就是個白切雞,丟在難民中,雞入狼群里。
她不信那些護衛不知道原主身處險境,連主子的安危都不能保障,護衛全跑去殺山匪了…
青云撓了撓下巴,她看著像傻子嗎?還是原主是個傻的好糊弄?
要不是白彥衡他們對她沒有惡意,清楚不少原主的事情,途中幫了她不少忙,她早就想辦法趕人了。
其中有什么隱秘,青云不關心,反正現在活著的是她。
青云輕敲桌子的手頓了一秒,目光一凝,不管白彥衡他們什么來歷,又有什么目的,他們隱匿在她身邊絕對有所求。
即然有所求,她目前來說沒有危險,萬一哪天他們對她下手,她也不怕,一個人干不過,上百上千人呢?
她可是養了上萬的人,底氣非常足,好好合計合計,干掉錢老賊不成問題。
總的來說,利大于弊!
暫時可以忽略。
青云再次感嘆,同樣是穿越,為什么她就沒有原主的記憶。每本穿越小說都有同一個設定,接受原主的身體,完成原主的愿望,償還因果啥的。
到她這里,毛都沒有一個,關鍵是將來遇到原主的家人,在她能力范圍之力提攜一把。
當然,如果是極品奇葩,她不認誰也沒那個能耐強迫她,她來的時候,原主已經死了,她占的是尸體,不是強行奪取的。
要是繼承了原主的記憶,白彥衡他們是人是鬼,還是哪路妖精,不就清楚了啊!
說一千道一萬,萬一白彥衡他們也是半道來的鬼魅,大家半斤八兩,都不是原裝貨,蓋被子放屁——要臭臭一塊兒,誰也別笑誰。
那么多的心思在青爺腦子里轉了幾轉,也就幾秒功夫。
“在哪里狩獵?”青云漫不經心地道,這事估計推卸不了。
青云撓了撓下巴,猜測她拉虎皮狐假虎威太成功,不但忽悠住了京城里的老油條,連皇子們都忌憚她。
誰讓梁珀有個表哥是皇子。
她又跟梁珀來往密切,在別人眼里,她可不就是七皇子那條船上的人。
媽的,這是鴻門宴啊!
她不是主角,牽連的名單絕對有她一個。
“城外,詳細情報在隊長手里,聽隊長的語氣,事關重大,還得請青爺現在回客棧。”
白少杰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說,拿著情報說事,逼著青云回去。
田多良這個粗神經,一點也沒發現白少杰的異常。
應該說除了青云有所懷疑,田多良黑熊瘋狼還有宋先生他們,從來沒懷疑過白隊長他們。
青爺的貼身護衛,他們很少接觸,個個武功高強,除了白隊長白少杰跟著青云,其他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在他們眼里,白隊長他們一行人神秘得很。
白隊長白少杰平日里跟青爺怎么相處,他們不知道,白少杰對青云什么態度,他們也沒個對比,自然看到什么都不奇怪。
“青爺,你要是回去,那這邊…”
田多良也愁,黃鵬飛還不認識他,跟黃鵬飛稱兄道弟的是青爺,不用說黃鵬飛只認青爺這個人,青爺要是走了,黃鵬飛知道他是哪個毛老三。
沒得搞手啊!
青云挑了挑眉,睨了他一眼,轉向白少杰道:“急什么,我都還沒吃早飯,你先回去跟白隊長說,我這邊還有點事,下午回去。”
白少杰當然不愿意,可他不敢說啊,更不能逼著他回去。
幾個月的相處,足夠他們清楚了解上官青云這個人,桀驁不馴,還一身的反骨,不喜受人管,心胸比針眼還小,并睚眥必報,能不得罪他最好不要得罪。
“是。”白少杰領命離去,能得到一句準話足夠了,青云還有個優點,言出必行。
“青爺,狩獵是不是有問題?”田多良跟著青云最久,從青云的一些行為,能猜到點他的想法。
“現在還不清楚,要看了白隊長手里的情報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青云沒有多說,現在下結論還早。
“走,吃早飯去。”
青云起身走,心里還在想著狩獵的事,‘城外’啊,提起城外,她就想到城外圈出來的那片山林,還有礦場的那些人。
頭疼啊!
青云躺在軟塌上,拿著雜記翻看,優哉游哉的。
田多良坐立難安,目光老是往客棧外面的馬路張望,都快中午了,黃鵬飛還沒回來,干著急,煩躁地在房間里來回走動。
他說錯了,他高看了黃鵬飛,這小子一點都沒有昆哥的聰明勁,過了一晚上了,還想不通。
青云撇了他一眼,繼續翻看雜記。這些雜記不知道誰記錄的,里面有些傳說,跟修仙小說一樣,玄幻得很。
田多良正要慫恿青爺去趟黃家,有個兄弟進來稟報,黃鵬飛來了。
“請他進來。”青云頭也未抬地說。
田多良松了口氣,總算來了,瞅了眼一直淡定的青爺,對比下自己,難得反思了,他是不是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