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青云一頭的霧水,不懂花籃代表什么意思?
“媽媽說的什么意思?”
這種季節,去哪里找花?樹才剛冒芽。
青云對花樓的印象,全部來源于電視或部分小說,不管電視還是小說,都是一筆帶過的。古代花樓玩的什么花樣,她還真不知道。
很快去買花的小廝回來了,一人拿了幾個籃子,梁珀拿了兩個花籃遞給青云,青云接過來掃了一眼,花籃的花不是真花,都是紗巾做的絹花,有紅花,藍花,銀花還有金花四種。
“不懂了吧!”梁珀倒沒有取笑青云的意思,拿了一朵銀色的絹花說:“這里面學問大著呢!藍色花,一朵十兩銀子,紅色花一百兩,銀色花五百兩,金色花,一千兩銀子。”
青云砸了砸嘴,古代人真會玩。
一個花籃大約二十幾朵花,大部分是紅色的,藍色七八朵,銀花金花最少,各兩三朵,加起來一個籃子也有四五千兩銀子,兩個花籃差不多上萬兩。
丫丫個呸的,古代逛窯子的成本也太高了吧!
她在現代抓的那些站街女,聽她們坦白,便宜的幾十塊,貴的也只有一百多。
把銀子換成人民幣,睡的女人都能繞地球一圈了。
青云想,是不是跟她出身有關系?鄉下嘛,沒見識。
曾聽村里外出打工的姑娘說,外面的高檔會所,一個晚上上萬塊或十幾萬的都有,她一直以為那姑娘騙她的,畢竟從小到大,身上零用錢沒超過二十塊的人,想象不到。
就像別人說的那樣,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啊!
“睡幾晚?”感覺下巴有點癢,青云摳了摳,一萬兩銀子,總不能睡一晚上吧!多虧啊!
一千兩銀子一晚,才夠睡上十天,算起來還是虧。
梁珀他們幾個聽見青云的話,一臉驚恐的看他,好似青云玷污了他們的女神,然后大聲怒斥。
“你這人怎么這么齷齪下流!滿腦子除了女人還能不能有點正經的事。知道她是誰嗎?素清仙子!素清仙子懂不懂?咱們素清仙子,冰清玉潔,賣藝不賣身,你怎么能用那些齷齪下流的想法想咱們素清仙子。知道為什么素清仙子登臺,是花而不是銀子嗎?花:代表高雅,而蓮花:代表冰清玉潔。”
青云不過說了一句,被梁珀幾人罵得狗血噴頭。
“靠”
都來花樓了,還指責她不正經下流,剛剛摸人姑娘胸的他們幾個是什么?
青云嘴角抽了抽,所以呢?花了一萬兩銀子,連睡都不讓睡,你們高興激動個什么屁啊!
看他們激昂的表現,都是沒有理智的腦殘粉,青云自覺閉嘴不說了。
梁珀發現青云對素清仙子什么都不知道,心里替素清仙子委屈心疼,拉著青云給他普法,那熱火勁有點像傳銷的架勢,拼命給人洗腦。
“你真是什么都不懂,”梁珀恨鐵不成鋼,“這些花用來竟選護花使者的。看到沒有,舞臺邊上站的那幾個姑娘,她們專門記錄送花的人,誰送的最多,第一名就是護花使者。而護花使者有個機會,單獨跟素清仙子共處一室,聆聽素清仙子撫琴一曲。”
青云差點將嘴里的茶噴了出去,目光詭異地掃了梁珀他們一眼,花一萬兩銀子,就為了聽一曲,一個個還興奮得跟打了雞血一樣。
腦子被驢踢了吧!
青云不懂了!
青云猜測,他們選不上護花使者,花出去的銀子也要不回,就算銀子要得回,估計京城要面子的權貴跟富家公子哥,不會要。
要是青云,她能舍下臉面要銀子。
要是能睡一晚,或許她不會覺著離譜了。你看現代那些富豪包二代,嘴里說著欣賞你,大把鈔票撒出去,也是為了睡覺的。
一群傻子!
不花她的錢,青云無所謂。
他們這個包廂,公子哥七人,不算郭新,一人兩個花籃,就是七萬兩,一層樓有十幾個包廂,好像有五層,每個包廂按七個人算,一晚上都有好幾百萬兩銀子。
那些權貴,一人不止一萬啊!
這個無本買賣做的好!
青云看素清仙子的眼里都冒綠光了,純粹嫉妒的。
想想她的齊山,缺糧缺錢,她還要養上萬的兵,不,衙役,銀子像流水一樣‘嘩啦啦’撒出去,連個聲都聽不到。
要不要擄走素清仙子,開家花樓?
舞臺上素清仙子撫琴,臺下的人瘋了一般往臺上丟花。
青云發現,臺上樓下丟零散的藍花紅花,那些姑娘不記錄,只有銀花金花才記下名號。
青云跟風,丟了幾一枝藍花不丟了。梁珀他們幾個,真不拿銀子當錢,丟了一個花籃了,第二個花籃也開始丟了。
其他樓層包廂里,也同樣在丟花,一時間,花朵飄飄揚揚,花樓里看著像在下花雨似的,美輪美奐。
就是太敗家了。
青云勾著下巴,不知道琢磨什么,突然抓了一把花,有藍有紅還有銀色的,丟了下去,伴著花朵下去的,還有一股暗風,刮向了素清仙子,正好吹落了她臉上的紗巾,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青云挑眉笑了,這樣才對嘛!花了那么多的銀子,總不能連人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吧!
的確是個大美人!
從她穿越過來,沒見過比素清跟漂亮的女人了。
丟下去的銀子值了。
面紗飛落的瞬間,喧鬧的花樓頓時好像按了暫停鍵,死一般的寂靜,男人們個個好像失魂了一樣,目瞪口呆地盯著素清仙子絕色容貌。
素清仙子同樣懵了,瞧見一個個失了魂盯著她的男人,壓抑住眼里的厭惡,琴音頓了幾秒,才繼續彈奏,心里的悲哀又有誰知。
媽媽回神之后,慌慌張張地奔上舞臺,順手扯過旁邊姑娘的披巾,圍在素清仙子臉上,擁抱著她走人,古箏也不要了。
還彈什么彈,她吃大血虧了,這些王八蓋羔子,一個銅板都沒花,見了素清仙子的仙容,便宜他們了。
素清仙子走了一陣了,男人們才回神,然后花樓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