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分?我們人少無所謂,聽你的。”
青云說這話的時候,掃了王朝明隊伍里的女人孩子,又掃了眼蠢蠢欲動的另外二十幾個人,閃身攔在了礦洞前,堵住想要進去的人。
田多良王朝東倆見到她的動作,下意識堵住另外兩個礦洞口,不讓人進。
“你們干什么?”那男人非常生氣的質問青云,“為什么擋住我?礦洞又不是你家的,憑什么不讓進?我要進去睡覺,讓開。”
“就是啊,礦洞有三個,我們進我們的,你們分你們的。”
“搞什么,走了大半天的路,你們不累啊!”
“剛剛領頭的人可是說了,礦洞里不許打架生事!怎么,你們想打人啊!”
這話說的天真!
“急什么,分好了再進去。”青云挑眉痞笑,掃了眼那幾個鬧騰的人,其他人倒是老實不吭聲,可能是青云他們人多,人家不敢惹。
青云對王朝明說:“女人小孩睡中間,男人睡左右兩個礦洞,你們一邊一半。”
后面那句話對那二十幾個外人說的。
王朝明沒有意見,青云分的比他好。
“憑什么?”
起頭鬧起來的那幾人不服,他們人數比青云他們少了兩三倍,再分開來,若是對方欺辱他們,不是更沒有辦法抵擋了。
王朝明隊伍里的男人們,不用王朝明交代,站在青云這邊,一致對外兇狠的瞪著鬧事的人。他們心里明白,小兄弟可是為他們的老子娘媳婦閨女出頭。
“沒問你們意見,不想住可以睡外面。蘭花,你去那里。”青云就是這么霸道,將小孩塞給她,指著中間的礦洞讓進去。
小孩看看蘭花,又看看青云,默默底讓蘭花抱走了。
王朝明隊伍的女人小孩,先是看向王朝明,見他點頭同意了,互相扶持著進去了。
青云進了左邊的礦洞,宋文遷田多良他們隨后進去,王朝明王朝北帶著一部分人去了右邊的礦洞,王朝東帶著剩下的人跟青云他們一起。
礦洞前就剩下那二十幾人,不服,憋屈,憤怒,對方人數太多,他們又打不過,心里更是惱怒。
“媽的,老子早晚弄死他們。”
那人滿臉兇狠,低咒一聲,左右看看兩個礦洞,轉身進了王朝明那個礦洞。
他一走,其余人陸陸續續進了各自看好的礦洞。
礦洞里臟的不成樣子,還有股臭味,草席凌亂的丟棄在地上,上面一層厚厚的灰塵,礦洞像豬窩一樣無從下腳。
除了草席什么都沒有,連塊木板都沒有。
青云邊走邊踢開地上的草席,灰塵洋洋灑灑的飄落,飄進后面進來人的嘴,看著前面人干的好事,眾人敢怒不敢言。
這個礦洞之前應該住過人,草席下面還有破爛的衣服,之前的人去哪里,沒人關心。
轉了一圈,青云沒有看上這里的草席,走到最里面,踢開周圍礙事的東西,然后用腳在地上圈出塊地說:“從今往后,這里就是我的地盤了,閑雜人等不許越線。”
囂張、紈绔的本性暴露無遺。
田多良這個小弟,終于合格了一回,非常有眼色的,在人群里點出幾個人,招呼他們過來清掃衛生。
剛坐下休息的人,不愿意,還抱怨了幾句,田多良直接拳頭征服他們,打得他們哭爹喊娘的求饒,鼻青臉腫的過來清掃。流氓地痞的本性不也壓制了,青云都不顧忌了,他顧忌個屁。
宋文遷老早知道青云這小子桀驁不馴,甚至有點漠視人命,對于他默認田多良欺壓人的事早有心里準備,沒有驚訝。
青云人本性不壞,壞的話就不會一路帶著他們這些累贅到現在。改是改不了,他也管不了,最多從旁提點看著點,不至于闖出大禍來。
田多良動手有分寸,看著嚴重,其實都是皮外傷。
地盤清掃干凈后,青云一屁股坐下,同時招呼宋文遷,“老頭,坐著休息會。李叔,你也休息會。”
那些人清掃衛生的時候,李老漢跟著他們一起清掃。
大爺的只有青云他們三個。宋文遷撐不住了,坐下休息,田多良不用說,已經躺下了。
“我找張草席給宋先生墊墊,地面潮濕,宋先生的身子骨受不住,容易受涼,礦洞里要是病了,估計都沒有藥治。”
“還是你想得周到。”青云掃了眼宋文遷,不去管李老漢了。
李老漢在旁邊挑選好的草席,拍拍打打好一會,弄干凈了鋪地上,“宋先生,您坐這里休息。”
他們這伙人只有宋文遷身子骨虛弱,宋文遷自個也知道,病了就是給大家添麻煩,沒有推遲,過去坐下。的確比坐地上舒服多了。
李老漢給自己留了張,潮濕的地面睡久了,他也頂不住,還是得墊個東西。這些草席只爛了四邊,中間還是好的,能睡人。
王朝東看看青云看看田多良,然后看看自己的人,最后看看被打的幾人。老五之前提過,青云他們不是善茬,現在他信了。
何止不是善茬,是惡霸了,不知道為什么宋先生沒有阻止他。
王朝東抓抓頭,復雜的事他想不明白,反正被欺壓的人不是他們村里的人,他當沒看到,挨著青云他們也圈了一塊地出來當地盤,帶著人清掃出來。
“小兄弟,這些草席你們不要?”
王朝東撿起地上那些草席,拍掉上面的灰塵問青云。
“你想要就拿去。”青云擺擺手,有條件的情況下,她還是有點講究的。這草席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現在天熱,睡地上涼快。
“謝了啊!”王朝東沒客氣,拿著那幾張草席回了隊伍。
青云嫌棄,他們不嫌棄,礦洞的草席不夠數,加上這幾張也不夠村里的人分。壯實的男人睡地上,草席給老人睡。
李老漢蹭到青云旁邊說;“少爺,我一會出去看看,能不能找點草,給您編個新的。”
“李叔,給我也織一個。”躺下的田多良聽到有草席,一下子坐起來。
“老哥,不用管他們,喜歡睡地面讓他們睡。”宋文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