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音冷眸看向廖春蘭,那眼神極冷,原本底氣十足的廖春蘭頓時泄了底氣:“怎,怎么,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殷音:“婚姻是靠自己經營的,不是別人去說和幾句就有用的,自己想要作死,被人怎么攔都攔不住。行了,要是沒事的話,我就不招待你們了,我等會還有事要忙。”
廖春梅和廖春蘭這會是真真覺得殷音變了。
要知道她們這些女人,慣會說面子話,即便是討厭一個人,面子上也會客客氣氣的,絕不會直接說出讓她們離開的話。
最終,廖春梅和廖春蘭氣呼呼的離開了。
殷音幾乎是在她們前腳剛走,后腳就把門關上了,明擺著有多厭惡這兩個人。
屋子里的夏霽在聽到媽媽反駁的話時,有些恍惚,在之后看到媽媽沒有被舅媽音影響時,也徹底松了口氣。
第二天,夏稚帶著殷語上門做客了。
原本殷語是不想來的,她不喜歡出門做客,而且殷音和她媽媽太像了,但夏稚一再邀請,再加上殷音是她的姑姑。
最終她還是上門了,之后驚訝地發現了殷音的改變。
當晚回去,她還在想,如果她的媽媽也能這么改變就好了。
但,只是如果。
這邊,殷音正打算給她哥哥殷章。
幾乎是在和殷語相處沒多久后,她就看出殷語的不對勁。
也難怪上輩子殷語會自殺。
“喂,音音。”電話響了幾聲,那頭傳來男人低沉微啞的聲音。
“哥,你現在有空嗎?我想和你談談小語的事。”
那頭的殷章頓時著急了:“小語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殷音立刻將殷語的情況和自己的懷疑告訴了他。
“…所以哥,長期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下,小語已經得抑郁癥了,她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電話那頭的殷章懵了,只覺得腦袋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下般,一下子嗡嗡地響著。
他聽到了什么?
聽到妹妹說了廖春梅這個媽媽對小語的傷害,聽到那些惡毒的話。
聽到小語很可能已經得抑郁癥,而后果…
殷章是個大學生,他自然知道什么是抑郁癥,也知道抑郁癥最嚴重的后果是什么。
想要自己一心呵護的女兒有一天會因為抑郁癥走上絕望,殷章就渾身發冷。
他張了張嘴,想開口說小語怎么可能得抑郁癥,小語也沒有和他說啊。
可他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他閉上眼睛,細細回想這幾年來與小語相處的為數不多的點點滴滴,待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底劃過一絲絲的害怕和痛苦之色。
他又想起了每次廖春梅的謾罵,每次和廖春梅吵架時,后者的話都粗俗不堪,連他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小語。
他的手無意識地握緊了手機,半晌后啞聲道:“好,我知道了。”
當天,殷章的工作是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的。
晚上回去后,又聽到廖春梅在罵殷語。
想到白日里殷音說的話,殷章當即又和廖春梅大吵了一架。
第三天,他請了假,也讓殷語請了假,帶著殷語來到了醫院的心理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