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廖春蘭也附和道:“可不是,依我看,春梅就是對殷語那丫頭太好了,你看像我,我家那兩個丫頭,一惹我生氣,我可不會生氣,我不拿衣架,直接拿扁擔就狠狠敲下去,不聽話就教訓,你看,她們現在還敢和我嗆聲,還不是乖乖聽我的話,春梅啊,你就是太心軟了。殷音啊,你家也有兩個丫頭,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心軟,要不然她們能反上天去。”
此時的夏霽正在屋子里看書,即便門虛掩著,廖春梅兩人哭嚎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傳了進來。
其實,從知道舅媽來時,她就無心看書了。
她們對于殷語的咒罵,以及讓殷音也要教訓家里兩個女兒的話,讓夏霽聽了渾身發寒。
那些話,何其熟悉。
媽媽從小到大,貶低她們的話,和廖春梅她們說的何其相似。
即便這些日子她看到了媽媽的改變,可每每想起那些話,她依舊覺得窒息。
因為太過激動,夏霽雙手緊握成拳,指甲都陷入掌心,帶來一陣陣的疼痛。
她很害怕,害怕如今有所改變的媽媽會聽從舅媽的話,再次變成以前那樣。
會嗎?會嗎?
此時,外面面對著廖春梅姐妹的殷音面對著廖春梅的抱怨和哭訴面無表情。
甚至聽著心生煩躁。
這些話讓她想起了原主,也想起了房間里的夏霽,她不想留下廖春梅她們來惡心自己和女兒。
“所以,嫂子今天來找我是?”她不耐煩地問。
廖春梅哭嚎的聲音就是一頓,不知怎的,覺得眼前的殷音有些陌生。
聽殷音這么問,也直接提出了她的要求。
和以前那樣,希望殷音這個妹妹能夠和殷章“聊聊”,讓殷章必須和廖春梅低頭。
要不是修養好,殷音真想直接啐她一聲,這是哪里來這么大的臉啊。
“抱歉,嫂子,這事我做不到。這是你和哥哥夫妻倆的事,我就算是我哥的妹妹,也不好插手,你們夫妻倆的事,還是自己解決吧,況且,我覺得我哥的做法沒問題啊。”
廖春梅和廖春蘭均傻眼了,像是一時間沒想到殷音會突然拒絕。
殷音從剛剛就忍不住了,這會直接就張嘴開噴:“這十幾年來,你無故辱罵小語的還少嗎?我哥作為小語的爸爸,維護他自己的女兒有什么錯?相反,你卻沒有做到一個母親該盡的責任,甚至也不是一個好妻子,都說家和萬事興,你一個做妻子的,做媽媽的,卻跟攪家精一樣,整天不是打罵女兒,就是和丈夫吵架,還尋死覓活,這本來就是你不對。
我這個做妹妹的,為什么要為了你這個無理的人去煩我哥。你說小語沒用,她怎么沒用,她從小到大成績都很優異,她是性格有些內向,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沒有誰規定內向的人就比外向的差。況且,她記得小語小的時候其實性格很活潑的,她會變成如今這樣,你敢說你這個當媽的沒有責任嗎?你一次次地辱罵貶低,將小語的自信一點點消磨掉了,讓她極度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