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花白的男人早已經步入老年,但他保養得不錯,一張臉仍能看出當年年輕時深邃俊美的輪廓,此時的老男人只穿著一條泳褲,躍躍欲試就要往泳池上的跳臺走去。
“你要去哪?”老太太問。
“我要去訓練,再過不久就要奧運了,我得多練習練習。我要拿第三次的奧運冠軍。”
老太太拉著他的手:“那你也要先吃完飯啊,走,先吃完飯,我再陪你來訓練。”
老人恍然大悟,乖乖被老太太牽著走:“哦,對哦,我差點忘了,我還沒吃飯呢。”
外面,晨曦剛起,老人亦步亦趨跟在老太太后面,絮絮叨叨,仔細看的話,老人的一只腳有一點點跛。
“老伴,我告訴你,我跳水可好了,等會跳給你看。”
“這次奧運的對手很多,我不能松懈。”
“我要為我的國家爭得榮譽。”
他說著說著,忽然又停了下來,問了句:“誒,我忘了問,你是誰,叫什么名字啊,不知怎的,我一看你就特別歡喜…”
晨曦下,兩個老人的手牽在一起,那條路,仿佛能一直走下去般。
你和跳水,是我一生的熱愛,銘刻于心,縱然歲月流逝,依舊不變。
——本世界完南極企鵝的媽媽 殷音還沒睜開眼睛,就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拱著自己的身子和脖子,一副很是黏人的樣子,期間還夾雜著嘰嘰喳喳或啊嗚啊嗚的聲音。
“親愛的,親愛的,醒醒,我和崽崽都餓了,你什么時候去給我們捕食啊。”
“親愛的,再不吃東西,你親愛的懷亞特就要餓死了,你就沒老公了。”
那聲音低沉又透著一絲黏黏糊糊的,聽著有些肉麻,殷音還沒睜開眼睛,一個巴掌就下意識呼過去。
“啊,親愛的,你這是家暴啊。你說你是不是看上別的鵝了,是哪個妖艷賤貨勾引了你!”男聲很是氣憤,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般。
殷音終于睜開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就對上一雙眼睛,水潤潤的,似乎很是委屈,仿佛在控訴殷音,眼底寫著的是:渣女,你不能干出這種拋夫棄子的事!
殷音眨了眨眼睛,待看清了對自己控訴的對象后,頓時嚯了一聲。
眼前控訴自己的“人”,約莫一米的身高,穿著黑白的“燕尾服”,脖子上圍著一圈黃色的“圍巾”,嘴巴尖尖的,兩只“手”是黑色的,“腳”勾著地。
“他”眼神幽怨,望著殷音,恍若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好一會,殷音才反應過來,眼前控訴自己的是一只“企鵝”。
而在懷亞特,也就是這只企鵝的身邊,還有一只小企鵝,小企鵝的顏色同樣是黑白色,只是偏灰一些,面部輪廓和懷亞特幾乎一模一樣。
小企鵝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奶聲奶氣道:“媽媽,敦敦餓。”
殷音又艱難地低頭看自己,差點讓自己長長的嘴戳到自己的胸。
同款的黑白色加一條橙黃色的圍巾,殷音接受了自己成為了一只企鵝的事實,她深呼吸一口氣道:“行,那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捕食,等下就回來。敦敦不要亂跑,懷亞特,你好好孵圓圓,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