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這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起風了,特么有毛病吧。”那個脾氣暴躁的人瞬間咒罵起來,風太大了,還夾帶著石頭和沙子,讓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前行。
“等等,你有沒有聽到有什么聲音?”
“能有什么聲音,艸,怎么突然這么冷,特么要凍死老子啊。”
后開口的艱難地移過去,湊在他身邊,說起了這爛尾樓的事,資仔細看的話,能發現他的雙腿在顫抖,發軟。
“不是,今晚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地方不能待啊…”
隨即,他三言兩語將爛尾樓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說了出來,甚至都不敢說出那個字,就怕這一喊,那什么東西就出來了。
那是他昨天來這里踩點的時候,無意間聽人說起的,但他也只是聽聽而已,畢竟做他們這一行的,手上都沾了血,心是比石頭還硬。
“你是說什么鬼話,別自己嚇自己,什么鬼不鬼的,根本不存在。不管怎樣,今晚必須把兩個小崽子抓回去。”那人罵罵咧咧的,聲音挺大的,但仔細聽的話,能聽出他是在虛張聲勢,仿佛只有那樣大聲地反駁,才能給他提供底氣般。
至于原因,是因為他似乎也聽到了,聽到了陰風陣陣中傳來的滲人的聲音。
那似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還我命來。”
“不要走,來陪我。”
一聲又一聲不斷重復著,那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金哥,你,你真的沒有聽到嗎?”
很顯然另外一個人也聽到了。
“算了,我們今晚先,先撤。”大概是真的被嚇到的緣故,那人再也說不出硬氣的話,聲音結結巴巴的,說完轉身就要跑。
這地方有點詭異,還是明天找多點人再過來吧。
就在這時,原本大盛的陰風忽然沉寂了下來,幾乎是瞬間,風消失了,就仿佛剛剛的大風帶來的飛沙走石只是幻覺般。
周圍是濃郁的黑色,就像是周圍起了一層黑色的煙霧般,又像是忽然間陷入到極致黑暗的墨水般,伸手不見五指。
“金哥,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見了。”明明應該有月光的,明明他們還能看到遠處隱隱約約的燈光的,可現在,連身邊的人都看不到了。
那個叫金哥的人正想說話,就見不遠處出現了一抹亮光,那是一抹紅,透著陰森森的詭異,但此時金哥忽略了。
人在極致的黑暗中突然間看到光亮哪能想到那么多。
金哥興奮道:“艸什么看不見,那里不就是亮的嗎,你特么眼瞎啊。”
“誒,那里還真的是亮的,等等,那是…”
那是一抹如血般的紅色,在一片濃郁的黑暗中顯得格外顯眼,只是那抹血紅色卻在飛快地靠近他們,仿佛會飛,不,是會飄般,而且,那一片血紅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個…
人這個字還沒說出口的時候,那人瞳孔驟然緊縮。
只見那“人”身著一身紅衣,仿佛是剛剛從血海中爬出來的般。長發如墨,那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