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覺得心口疼。
若是陳母生活在后世的話,肯定要說一句:生這個兒子,還不如生一個叉燒。
這邊,不用林秀霞指使,陳建設就主動給林秀霞弄了洗澡水,找了衣服,泡了麥乳精,殷勤地問她還餓不餓,若是餓的話,他可以給他做東西吃。
林秀霞神色淡淡,甚至覺得有些煩,接過搪瓷杯,喝了麥乳精后,就表示要去洗澡了。
陳家沒有專門洗澡的浴室,都是在房間里放一個大大的木桶。
而這個木桶,是陳建設專門為林秀霞準備的。
陳建設一般是在小溪里洗澡,林秀霞是在屋子里,每次林秀霞洗澡的時候,都會把陳建設趕出去。
這次,陳建設將熱水倒進木桶后,林秀霞就急急忙忙他趕了出去,把門也給關上。
林秀霞坐在木桶里,用力給自己洗澡。想到今天蔣宏惡心的臉和身體,她面色陰沉,幾乎要吐。
“阿霞,你衣服忘記拿了。”門打開,陳建設拿著衣服走進來,一眼就看到坐在木桶里的林秀霞。
“啊,你怎么進來了。”林秀霞尖叫。
“我,我拿衣服進來。”
“放下,快離開,把門關上,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進來。”林秀霞呵斥道。
“好。”
陳建設快速將衣服放下,轉身就要離開,只是臨離開前,不知怎的,深深看了木桶里的女人一眼。
“看什么,還不趕緊走,把門關上,你要冷死我啊。”林秀霞叫嚷著,眼睛瞪著陳建設。
陳建設無聲地離開,剛門關上。
月光下,陳建設坐在門檻上,聽著里頭女人罵罵咧咧的聲音,眼前浮現的是剛剛看到的一幕,他的視線很好,分明看到了女人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
作為已經結婚十年的人,陳建設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代表著什么。
陳建設垂下眸子,遮蓋住眼底的戾氣,拳頭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起。
林秀霞洗完澡,吃了東西后躺在炕上,因為蔣宏的事,她很是煩躁,并沒有注意到身旁陳建設的異樣。
“你最近去哪了,怎么總是那么晚才回來。”她冷不丁地聽見陳建設問。
林秀霞皺眉,不耐煩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就是去買些東西而已。”
“以后我陪你去吧,你晚上一個人回家不安全。”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可是…”
“哎呀,你煩不煩,我困了,睡覺吧。”說著,林秀霞卷著被子,翻過身,背對著陳建設。
陳建設扭頭看向林秀霞,黑暗中,他抿著唇瓣,眼神逐漸有些詭譎。
林秀霞覺得后背微微有些發涼,將被子又裹緊了些,并不在意身旁的陳建設有沒有被子蓋。
此時的她心煩意亂。
自從哄騙殷音去見蔣宏失敗后,蔣宏就把主意打在她身上,時不時就讓她去鎮子上陪著他,關鍵是他還緊攥著那個回城名額不給她。
可是,她真的受不了蔣宏這個油膩惡心的男人了。
不行,她得盡快擺脫蔣宏,將回城的名額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