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奶奶在浴室里給趙澤明脫了衣服,瞧著那瘦瘦小小的人兒,身上還有一些被掐過的痕跡,很是心疼。
“這家人怎么能這樣啊。”顧奶奶嘆了口氣道。
她利索地給趙澤明洗了澡,穿的是顧嘉木的衣服。
趙澤明雖然已經五歲了,可個子不高又瘦小,顧嘉木的衣服他穿著愣是合身。
眼見著到飯點,洗完澡出來,殷音又給兩個小孩弄了飯吃。
趙澤明全程都乖乖自己吃飯,并沒有尖叫,只是目光一刻不離那琉璃球。
下午的時候,殷音一直在等著趙澤明的家人打電話過來,但一直等到晚上,都沒有人打過來。
顧奶奶特地去那里看了趟,發現那家人的門依舊是鎖著的。
“這人是去哪了,就沒發現落了個小孩嗎?就不怕小孩丟了嗎?”顧奶奶念念叨叨的,明顯對趙澤明的家人很不喜。
趙澤明都被他們帶回來多久了,都沒有找來,這明顯沒有把小孩放在心上啊。
聽殷音說,她看到小孩的時候,小孩獨自一人在水坑里玩水。
顧奶奶一代入自家木木,就受不了。
換作是她,她絕對不會丟下木木一個人的。
因為趙家人一直都沒有聯系,天色也晚了,殷音只能暫時讓趙澤明在他們家休息。
顧奶奶表示可以讓趙澤明和她一起睡。
趙澤明并沒有覺得不適,或者說在哪里睡,和誰一起睡,他都是不在意的。
看著這一幕,殷音的情緒很是低落。
她很怕,很怕會不會有那么一天,他們一個不小心把木木弄丟了,而木木也會這樣不掙扎地跟別人走。
甚至連聯系爸爸媽媽都不會。
“乖,不要想太多,做人呢,有憂患意識是好事,但也不能杞人憂天,還沒有發生的事,不要自己嚇唬自己。”顧世安了解殷音,大概知道她情緒低落的原因。
在顧世安的安撫下,殷音心底的低落總算是散去了些。
翌日,殷音仍然沒有接到趙家的電話。
之后足足兩天的時間,也沒有電話,她和顧奶奶去那里看了幾遍,都沒有人回來。
“音音啊,要不咱們聯系下房東吧,他們會不會搬走了?”顧奶奶提議道。
殷音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她聯系了房東,從房東得知他們并沒有搬走,她拿到了趙澤明額的媽媽,也就是李瀟瀟的電話,打了過去。
“…你說什么,我們家有兩天沒有人在,明明他獨自一個人在外面?”電話那頭的李瀟瀟情緒很激動,“不可能,我明明讓我媽帶著明明的。”
“我們并沒有看到明明的奶奶。”殷音道。
電話那頭,李瀟瀟沉默了,一會后,她道:“明明那邊,麻煩你再照看一會,我現在就坐車回去。”
“好。”
殷音等了約莫四個小時,才等來李瀟瀟的電話,便帶著趙澤明回去。
剛走近,就聽到了激烈的爭吵聲。
“媽,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是故意丟下明明的。”
“什么故意的,我是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