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又反應過來,俊臉重新板了起來。
他沉默著,負手而立,等待殷氏主動與他說話,可眼見著那抹倩影鋪完床,就要去就寢,魏堯氣得手都在發抖。
這殷氏,這殷氏居然無視他。
她眼里還有沒有他這個夫君了。
“殷氏!”魏堯忍無可忍呵道。
就見原本要就寢的殷氏轉過身,神色平靜地問:“相公有何事?”
“你可知錯?”魏堯問。
只要殷氏認錯,他就君子不與女子計較,原諒她。
不曾想殷氏眼神無辜:“敢問相公,妾身何錯之有?”
“你,你…”魏堯氣得手抖,額頭上青筋都在暴起,他回家這段時間,已經不知生了幾次氣了。
偏偏殷氏還火上澆油。
“相公不是還想去青樓嗎?不是還想納妾嗎?那又何必回來。相公不若今晚就去青樓吧,妾身不送了。”
魏堯瞪大了眼睛:“殷氏,你這話何意,莫不是要將我趕出家門?”
殷音氣定神閑坐在炕上:“妾身怎敢,只不過是隨了相公的心意罷了。相公慢走,妾身要就寢了。”
說完,殷音上了炕,拉上被子睡覺。
魏堯越看她這冷淡的態度越氣,其實他根本不明白殷氏為何要生氣,為何要與他爭吵,他說的話何錯之有,他即便在詩會,也滿心念著她,想早點回來,還買了首飾。
可殷氏卻如此態度,實在讓他氣急。
魏堯氣性一貫很好,極少發怒,可妻子總是能輕而易舉勾起他的怒火。
“好,殷氏,這話可是你說的。既然你不愿我留下,那我便離開。除非你求我,否則我定不會再回來。”魏堯威脅道。
殷音背對著他,輕飄飄說了四個字:“慢走不送。”
魏堯總覺得喉頭有些腥甜,一口血幾乎要噴出來:“好,好,殷氏,我告訴你,我定不會主動回來,若我主動回來,我就跟你姓。”
說完,魏堯甩袖離開,背影都透著陰沉與怒火。
殷音沒有回他,只是半起身,將蠟燭吹滅,就寢了。
這邊,氣急了的魏堯勉強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走出家門有一段時間。
他穿得單薄,夜里的風微涼,他忍不住瑟縮了下。
本來這個時辰,他該抱著妻子在溫暖的被窩里就寢,可如今卻孤身一人在外。
魏堯雖放了狠話,可也不是那種意氣用事之人,做不出與妻子爭吵后,三更半夜去青樓的事。
可讓他回去,他又不愿,他放了狠話,如今回去,豈不是讓殷氏嘲笑他,豈不是間接縱容了殷氏的行為。
只是大半夜的,他該去何處?
想了想,魏堯最終來到了大哥魏庚家中。
魏庚正準備就寢,就聽到敲門聲,開門一看是自家弟弟,不由得驚訝。
“阿堯,你這么晚來,可是有什么要事?”魏庚神色有些凝重。
魏堯語氣有些低落:“大哥不用擔心,并沒有什么事,只是不知我是否能在大哥這借宿一晚。”
“自然可以。可你好好的家不睡,為何要我家,阿堯,你不要瞞大哥,可是發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