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堯臉頰發燙,總覺得身為大男人,身為丈夫,向妻子承認錯誤有些別扭,可他還是咬咬牙,將這幾日的反省所得說了出來。
“…音娘,我知道你是在乎我才不愿我去青樓的,以后我不去了,無論是去參加詩會還是其他,我都不去了。我也不該說出要納青樓女子為妾的混賬話。”魏堯說得很認真,看上去是真真切切擺出了認錯的態度。
一雙眼睛眼巴巴看著殷音,仿佛在說:你就相信我吧,我說的是真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殷音挑眉:“真的知錯了?”
魏堯:“真的。”
他忙不迭點頭,又想起什么,起身連外衣都忘了披,匆匆往外走。
“誒,你干什么去,那么急。”殷音忙起身,快速給自己穿上外衣,又拿起魏堯的外衣往外走。
最終在書房里找到了魏堯。
男人穿著單薄的褻衣,褻褲,顯得他身材越發的頎長,因為剛醒的緣故,未束起的墨發披散著,透著一份慵懶與閑適,他站在書桌前,右手執筆,正在白紙上奮筆疾書地寫著什么。
殷音走過去,從身后將外衣給他披上。這邊,魏堯的手一頓,正好寫完。
將筆放下,魏堯雙手拿起紙,低頭吹干墨跡,將紙遞給了殷音,耳垂因為羞恥,微微有些發紅。
殷音狐疑看了他一眼,拿過來一看。
就看到紙上加大的“檢討書”三個字。
之后是魏堯的一系列保證,末了,在署名那里寫著:殷魏氏。
殷音笑了,沒想到這魏堯的直男求生欲還挺強的,也挺上道的,不錯不錯。
殷音身心舒暢。
她將檢討書折好,道:“那妾身便相信相公,這檢討書妾身會保管起來,但愿相公不會讓妾身失望。”
“不會的。”
這時,魏堯又想起什么,從外衣里拿出了一個小布包,耳垂有些發燙,遞給了殷音。
“是什么?”
殷音接過來打開,看到了里面的藍色耳環,水滴形狀,殷音拿起來看,在日光下流光溢彩。白玉色的蘭花簪子雕琢得很精致。
“你買的?”
魏堯點頭:“那日入參加詩會,在府城買的。”
殷音心中微暖,其實魏堯還是記掛著他的。
“相公,謝謝你,妾身很喜歡。你幫妾身戴上?”殷音拿出了那雙耳環。
“我,我不會。”魏堯有些手足無措。
“沒事,我相信相公。”
在殷音期盼的眼神下,魏堯拿起了耳環,小心翼翼地戴上去,手甚至還在發抖。弄了很幾次才把耳環戴上。
而那時,他的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他松了口氣,發現給妻子戴耳環比讓他背一本書還要累。
“好看嗎?”殷音笑盈盈地問。
魏堯看著笑顏明艷的妻子,傻愣愣道:“好看。”
待殷音挽好發時,魏堯又幫著把簪子插上去。
魏堯的回來,最高興的莫過于虎崽和魏寧兩個小家伙了。
魏堯也恢復了給兩個小家伙地開蒙,這幾日都耽擱了,魏堯心中有些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