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光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周鵬程的神色,又接著說道,不過這次聲音卻懇切了許多,“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并沒有被你后媽的表面慈愛給哄住,可你真的小心了,那女人心眼子老多老多了,人都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誰都不要小瞧,她,就是這樣,她說那些話并不是真為你好,沒準兒是想將你們兩個都毀掉呢。”
周鵬程撓了撓后腦勺,有些不在意的說道,“我看心眼更多的是你吧,就算她不安好心,可她哪有那個能力將我們兩個都毀掉,怎么毀呀?我又不做壞事兒,蓉蓉也不做壞事兒…”
李明光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周鵬程一眼,“她怎么毀你我不管,但你要是連累蓉蓉,我李明光絕對饒不了你!”
這時候只聽到遠遠的有劉瑩的喊聲,”周鵬程,回來吃飯了。”
周鵬程想了想就問李明光,“剛才你說的話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你小子學習好腦瓜也好使,剛才我問你此地什么來著,你怎么不告訴我”周鵬程斜著眼睛不滿的說道。
“因為我也不知道啊.”李明光很是無辜的說道。
周鵬程狐疑的看著李明光,“你真不知道?”
李明光攤開雙手,“我真不知道,要不你回家問問你妹妹,你妹妹很厲害的。”
的確如此,那小丫頭雖然一直考不了第一名,可上個學期和這個學期他都沒有考過周若若。
不得不承認,有一些人腦子瓜好使,真是天生的。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勾肩搭背的,從胡楊樹林里走出來,過了水泥馬路,李明光繼續朝前走,周鵬程則是推門進了家。
屋子里已經擺好了飯菜,劉瑩這個女人是不能小瞧的,她要是用心做什么真的做得很好,最起碼現在廚藝是真不錯。
大大咧咧的咧嘴一笑,“好香啊,阿姨,你的手藝真是越來越棒了。”
他和姐姐一直沒有管劉瑩叫媽媽,一是周海不同意,而劉瑩自己也沒這個想法,所以這么多年就是一直叫阿姨。
劉瑩沒有像往前那樣親切回應,她的目光有些莫測的看著周鵬程,然后就想起了女兒說的話,隨后又連忙移開了視線,催促周鵬程,“趕緊去洗手去。”
又喊著臥室里的女兒,“若若,你哥哥回來了趕緊出來吃飯。”
周若若推開了門,正好看到去衛生間洗手的周鵬程,周鵬程停下腳步,笑瞇瞇的問她,“若若,有一句話叫此地什么來著?”
“你說的是成語還是歇后語?”
“四個字兒是成語,我記得那個字兒挺多,不是成語吧?”周鵬程有點不確定。
“此地打頭的句子多了,此地不可久留?”
“不是這句話。”
“此地無銀三百兩!”周若若再次開口。
周鵬程眼睛一亮,雙手一拍,豎起大拇指,“若若,你真是太聰明了,對,就是這句話,就叫此地無銀三百兩,李明光那個臭小子明明知道就不告訴我。”
周若若聽到李明光這三個字,本來想去餐廳吃飯,卻停下腳步,故作不經意地問道,“哥哥,你剛才跟李明光在一起了,你們在說什么呀?”
“沒說什么,都是我們男孩的事兒,你個小女孩別打聽,乖,去吃飯吧。”
說完,周鵬程大步流星的就去了衛生間。
周若若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后去了餐廳。
剛要坐下大門被打開了,她朝著外面看了一眼,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滿臉都是笑意,“媽媽,爸爸回來了…”
然后說著就如一只蝴蝶一般的朝著外面飛奔而去。
劉瑩心口一跳,雖然在心底里對周海是怨恨的,甚至有些瞧不起的,可是當聽到他回來了,心情還是有些激動。
她現在能做個這本職工作,她心里知道,這都是看在周海的面子上。
不過她最近有了新的想法。
正好周海回來了,她要和他商量一下。
隨著一場春雨的到來,似乎眨眼之間草地就泛了青。
近處遠處的水養木也吐出了嫩綠的葉芽。
就連風也柔和了許多。
喬青玉又開始折騰她這一畝三分地兒了。
一般這樣的時候賀修煜都在家。
今年院子里安靜了許多,朝煊現在跟他的姥姥姥爺還有太姥爺在西川住著呢。
兩個人也正好一起放假,卻也沒睡懶覺,一早起來吃完飯就將前院和后院的菜地平整了一遍。
今年好弄多了,因為剛開春的時候,喬志材就已經將這兩片菜地給翻整過一遍了。
此時只要簡單的處理一下就可以。
后院依然種白菜蘿卜,在北邊再種上幾壟土豆,現在基地里不缺菜吃,可自家菜園子種的吃起來方便。
前面的菜園子除了種花也會種上一些白菜生菜小蔥香菜等,加上西紅柿和黃瓜豆角,差不多就能保證夏天的餐桌了。
種地辛苦,等太陽出來的時候,賀修煜就讓喬青玉去房檐下乘涼,以前他是不會種地的,但是這幾年越發的熟練了。
備壟挖坑上底肥,然后將已經發芽的菜籽撒到里面。
下午的時候種的白菜蘿卜,選了比較好的土豆,在實驗室里的設備處理好了,發了芽直接就埋進土里。
趙家老太太回老家了,所以后面園子墻下面的空地上,喬青玉準備種上南瓜和角瓜。
以前也種了,那老太太愿意翻墻頭給踩壞不少。
說還不能說,罵還不能罵,干脆墻跟前的地都空著了。
去年這里就收了不少的南瓜和角瓜。
種地很累,出了一身汗,洗了澡之后兩個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對他們兩個來講,真是難得的休閑時光。
也就只有他們兩個的日子,從他們結婚之后好像極少。
賀修煜扭頭看著歪在他身旁的喬青玉。
眼眸水潤皮膚細白,似乎這幾年東奔西走的,竟然也沒在她臉上留下痕跡。
賀修煜不由得湊過去,目光眷戀,細細密密的吻了起來,吻著吻著,兩個人就換了地方拉了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