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鴻派來的人都穿著工作服,扛著儀器,戴著安全帽。
跟他們相比人家是鳳凰,他們這包工隊就是野雞了。
如果能跟著學一學,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我們能進去學嗎?人家能教我們嗎?”李鐵忐忑的問道。
“我跟武鴻聯系一下,如果人家同意,你們可一定要謙虛,哪怕讓你們義務勞動,你們也不要有怨言,學到的本事都是自己的,等村里的馬路修完之后,你們再去考個資格證書,注冊個建筑公司,這班子不就是拉起來了嗎?”
“考…考資格證書,公…公司?”李鐵都口吃了,緊張的搓搓手,“能行嗎,哪里…哪里還敢成立公司呢,忒嚇人了。”
“李叔,你都能拉起包工隊了,都蓋了那么多的房子,怎么就不能再往前走一步?”喬青玉笑盈盈的問道。
“能,怎么不能?”喬志海伸出手捶了一下李鐵,“我侄女說啥你就聽著好了,別不相信自己。”
李鐵終于笑了。
“好好好,那我現在先不回縣城,就等你的信兒。”
他們在縣城也不過是租個小房子,這些人都是本村的,其他村子有幾個,等到有事的時候喊人再組織起來,平時大家沒活的時候還得下地干活。
留下來看房子的幾個人就在縣城里接一些壘灶臺修煙囪砌火墻的小活。
這時候天冷,房子是不能馬上蓋的。
喬青玉找出了武鴻的聯系電話,就要去大隊部打電話,而這時候大隊的出納員在門口喊道,“喬根寶,你妹妹在家嗎?賀總工來電話了。”
“在家在家。”喬根寶催促道,“妹子,你快點兒,妹夫來電話了,是不是找你有事啊?”
能有什么事兒,就是想她了催她回家呢。
半個月時間,在西川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可如今她在喬家大隊,就覺得時間特別的長。
電話那頭,賀修煜聲音略微有些沙啞,“青玉,你什么時候回來?”
喬青玉盤算了一下,“還要三五天吧。”
“沒有確定的日期嗎?確定好了我去接你。”
“不用了,到時候我先回學校,你和蓉蓉就不要折騰了。”
“要去的。”賀修煜很堅持,聲音也低低的,“我想你了。”
喬青玉的心口涌上了一層酸酸甜甜的氣息在心窩處緩緩的縈繞。
她的聲音也不自覺的放柔了,“我也挺想你的。”
電話那頭輕輕的嗯了一聲,聲音愈發顯得沙啞,但可以聽出來他的確很想念她。
喬青玉就問道,“你的聲音有些啞,該不會是感冒了吧?”
“沒有,這幾天加班。”
“你也要注意身體,還有你手下的那些科研工作者們也是如此,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知道,輕工車間的錄音機銷售情況很好,準備給大家建個籃球場還有一個體育活動中心。”
賀修煜說到這里,他的聲音也帶著一絲愉悅。
喬青玉也為他感到高興,也說了一下自己這邊的情況,“賀修煜,我去帝都然后直接回西川,你在帝都這邊有沒有什么事情要做的?”
“沒有,不過娟娟已經賣出了三盆養神草,她告訴我她弄了三個存折,將錢分別都存上了。”
“你告訴她一定要低調。”
“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囑咐過她了。”
兩個人低低柔柔的聊著天,喬青玉本來想給武鴻打電話的,可這時候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而此時的武鴻并沒有在自己的公司,他帶著一個張家人去了西洼屯。
同類人相見,彼此之間的氣息很快就能捕捉到。
幾個眼神之下,對彼此的能力就差不多有一個預估。
武鴻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躺在炕上的年輕姑娘能力才是最強的。
他直截了當的說,“…我想邀請二位加入我們,一起打破這世界的屏障,我們就可以進入更高級的世界…”
韓六丫緊緊盯著武鴻,“你說的都是真的?”
“沒必要騙你,說句實話,有咱們這樣能力的人類已經越來越少了,我們更應該團結在一起。”
“你知道更高級的世界是什么樣的嗎?”韓六丫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但我家祖上的確有去過的,只可惜這是單程票,回不來也聯系不上。”
“能不能去另一個世界,我不在意,只要你們能幫我一件事兒,我和奶奶肯定同意加入你們。”
韓李氏張了張嘴就要說話,不過想了想還是閉了嘴。
有些時候遇到這樣的機緣是不能阻攔的,否則容易橫生事端。
武鴻笑了,淡淡的問道,“韓姑娘,你有什么條件?”
“你也看我這身體了,就算加入你們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需要一具健康的身體。”
“讓我們為你治病嗎?這個可以。”
身旁的張家人說道,“我們的醫療水平是這個世界上最發達的,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給你治病。”
“我不治療的,這具身體是我的拖累,我需要另一個人的身體。”韓六丫陰測測的說道。
“你要奪舍?”武鴻震驚的問道。
另一個張家人眉頭皺著,“奪舍可是有違天道的。”
武鴻看韓六丫在那冷冷的笑,她身上的氣息的確很強大,卻有些陰冷,他就問道,“你想要誰的身體?”
“騰海科研基地喬青玉,對了,也是你家的親戚吧。”
“你要她的身體?”這一次武鴻真的是震驚了,不可置信的看著韓六丫。
自家老祖可是算過了,對于賀修煜與喬青玉兩人,只能交好他們,讓他們身上的大氣運一點點的影響著自己,也許有些事情可以得到事倍功半的結果。
可是這個年輕的姑娘竟然異想天開的想要奪喬青玉的身體。
“韓姑娘,這事不妥,你擅自奪人身體有違天道,就算是你奪過來了,可你活不過四十,而且會死于非命。”武鴻坦言相告。
韓李氏瞳孔一縮,其實這也是她的擔心。
她不由得開口問道,“你會看相?”
“稍微會一點并不精通,但是這樣的結果是我們張家老祖和我親口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