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修煜輕笑出聲,不想再說了,他利落的關了書房的燈,拉著香軟的媳婦回了臥室。
小別勝新婚嘛。
自然是花好月圓良辰夜…
事實證明,陸曄不是傻子,是一個善于抓住機會的年輕人。
當賀修煜給他打這個電話之后,他風馳電掣的就趕了過來,而這個時候,基地已經全員通過了這一套綠化系統。
但賀修煜的精力畢竟不能放置在這里。他所做的也是他和喬青玉已經商量好的。
老謝現在還兼任著后勤主任。然后還是農場場長,所以這次會議騰海科研基地的人事做了很大的變動。
周小琴(李大嫂)同志本來是小隊長,但是因為她工作努力表現良好,所以被任命為農場的副廠長。
然后還是由謝主任兼著場長這個職務。
但是老謝不再管后勤工作了,他正式被任命為騰海綠化生態中心的主任。
這個級別比后勤主任要高了兩級,工資也漲了兩級。
老魏依然主抓行政。
新提上來的后勤主任是老謝的手下,兩個人搭班子干活一直很和諧,而且為人認真本分,工作勤勤懇懇,后勤嘛,就是需要一個這樣的人。
這個新主任喬青玉也認識。
是個很嚴肅的人,大家都叫他老張。
至于喬青玉,賀修煜并不打算現在讓她正式進入騰海科研基地的編制。
進了這個編制之內,喬青玉想做的事情就縮手縮腳,他還打算等時機成熟了,將喬青玉的原種實驗室給單獨分出去。
不過不是現在,怎么著也要等到喬青玉大學畢業以后。
一想到這里,賀修煜就有些著急,恨不得喬青玉現在就大學畢業了。當然了,他并不是因為急著將原種實驗室分出去。
他是想要一個屬于他們兩個的孩子。
很想很想,他連名字都想好了。
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叫賀喬。
嗯,就是不知道喬青玉同意不。
雖然名字很有意義,可是卻太簡單了。
過了一年,陸曄又長了一歲,人也成熟穩重了很多。
誰也不知道他經歷了什么,去年的時候還能從他眼睛里看出他的心事,如今卻什么都看不出來了。
也許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陸曄心滿意足的拿著一套綠化生態系統回西川去找老領導匯報工作去了。
自然而然的,老領導就想著將工作任務交給了他。
成立一個新單位,叫西川綠化生態總部,不知道為啥叫總部,估計是不想被騰海給壓下去吧。
反正,陸曄成了這個總部的——分部的副主任。
他太年輕,資歷尚淺,馬上挑大梁,那些熬了半輩子兢兢業業的同志心里會不舒服的。
陸曄并不在意。
一開始來西川就是混資歷的,可如今是真的想做點什么了。
陸曄將他弄來的種子拉到了騰海科研基地,一共五卡車,都交給了喬青玉,公事公辦,會付給喬青玉三千元的種子培育費。
在此之前,賀修煜已經將他帶來的種子在空間器里培育出來了,這一次喬青玉不是一個人了,她啥都不用干,都是賀修煜完成的。
賀修煜將培育好的種子交給了馮教授,讓他們在基地的試驗田里培育樹苗。
用這里的土壤培育出來的樹苗更利于成活。
而陸曄的一共兩萬多斤,賀修煜利用晚上的時間和喬青玉一起將這些種子用空間實驗室培育出來。
初次培育,必須用空間實驗室的設備。
使用過程中賀修煜發現,這套種子培育設備在第三階段出現了莫名的能量波動。
賀修煜在空間里轉了一圈兒。
他并不覺得這個空間可以聯通其他的更高層的空間,或者有什么更高級的生命控制這個實驗室。
他更傾向于是這個空間器本身的能量。
如果這樣的話,這個空間器也許是有使用壽命的。
也就是說,將能量耗盡了之后,這個空間也許就會消失了。
但他現在還不知道支撐這個空間器的是什么能量。
其實賀修煜很想馬上就研究空間器的能量和組成。
如果能破解了,對于整個人類社會來講,應該是直接就跨進了宇宙時代了吧。
可惜的是,他沒時間。
就這樣,半個月的時間真的是一眨眼就過去了。
這一天,喬青玉準備去她的地里看一看,玉米小麥谷子已經都出苗了。
昨天還下了一場雨,那邊草地里應該有不少的地軟,喬青玉沒帶蓉蓉,她拿著一個背筐放到了拖拉機的駕駛樓里,突突突的就開著自己的座駕拖拉機出了基地大院。
出了大院,再走一段路,就是一條不是很筆直的馬路,通向下溪公社也通西川的。
然后喬青玉在路邊看到有幾個人,路邊還停著一輛熟悉的面包車。
喬青玉根本就沒有減慢速度,因為她看到了武修杰。
喬青玉有個不好的預感,武修杰這個老頭肯定是來找她的。
喬青玉直接朝前開,不想和這老頭打交道,卻沒有想到,武鵬卻連忙站起開始揮起手。
喬青玉不得不將拖拉機停下來。
他們不至于碰瓷兒,喬青玉就是單純的不想打交道。
喬青玉連駕駛樓都沒下去,只是打開車門問武鵬,“武先生有事兒嗎?”
武鵬笑瞇瞇地指著路邊。
喬青玉順著手勢看過去,就發現武修杰就像一個老農民一樣坐在路邊,頭上戴著草帽,手里拿著一把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
“喬青玉同志,我父親找你有點事兒。”
武鵬對喬青玉的感覺很復雜,每次看到她都會想起小嬸。
說起來,小嬸是好人。
是整個武家唯一的好人。
從來沒有因為他是姨太太生的而瞧不起他,還教過他認字,還給過他糕點吃,可惜的是,姨娘總說她沒安好心,所以,堅決不讓他去小嬸那里。
生在武家的人,尤其是給武修杰當兒子,要學會心狠手辣沒有人性,否則的話,活不下來的。
他不是好人,相反,他還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惡人。
在武家,好人是沒有好報的。
他嘆息著移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