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青玉一共培育出了三千斤,這一次沒有調換,畢竟空間里的蘿卜種子已經沒多少了。
直接將這個種子給了老謝。
因為她在自己墻外試驗的新培育的白菜出苗了,對比過了,和空間里的沒有差別。
老謝帶人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耕地翻地備垅,從省城借來了播種機加上人力,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將秋冬型的青蘿卜都種下來。
蘿卜是好東西。
都說冬吃蘿卜夏吃姜,不用醫生開藥方。
蘿卜的吃法也多,還是過冬最重要的蔬菜之一。
這次種的蘿卜不能售賣,都要留著給基地職工吃。
古人都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科學家是很偉大,可也得讓人家吃飯吃菜啊。
而喬青玉就收了三千斤的種子錢。
畢竟她買了六千斤,這是有目共睹的,她不掙錢,但是也不能做賠本的買賣。
于是,總部的老齊單獨批了一筆款子給喬青玉。
喬青玉賺了一千元。
不過在外人眼里,她也就掙了一百多元。
畢竟她雖然掛靠在基地,可基地不給她開工資的。
如今大家都知道,秋季收獲蘿卜的時候,按照最低產量計算,差不多也要省上幾萬元呢。
但是種地也是有風險的,可沒人擔心不出苗,因為下溪公社受災的大片土地上的白菜蘿卜長得生機勃勃。
只不過,付出的辛苦也非常多。
種地很累的。
喬青玉理解了賀修煜的苦心。
她的確只要搞好種子大業就可以了。
喬青玉在六月初的時候,在基地院墻外的一片荒地之上種了五畝土豆,這里從前是種過小麥的,但產量不高,后來下溪公社所屬的村子不是被基地家屬院給征用了嗎?這附近都變成了基地的區域,所以這一片地就荒下來了,然后即便荒了,這里也不過是稀稀疏疏的長了一些野菜和野草。
如今空閑的地方都是貧瘠到一定程度的土地,除了種大麥草和沙棘,沒有更好的選擇。
糧食那是不要想了。
她空間器的糧食種子再厲害,也是要選擇土壤和環境的。
所以,現在消耗最多的是大麥草。
比如高產的玉米,只有種在北城那么肥沃的土地上才會發揮最大的價值。
西川這里,迫在眉睫的是改良土壤,不讓風沙帶朝著人類居住的地方推進了。
所以將大麥草移植了一大半給榆樹縣的種子站,縣里馬上種在風沙帶附近的荒地上,如今全部成活,長得更是綠意蔥蔥。
這些草收了一千八百元,喬青玉拿了九百,剩下的是下溪公社的。
然后又給基地綠化帶移栽了一千棵水楊木。
水楊木的樹苗十五公分高,這個大家伙都沒啥經驗,說句實話,現在整個西川都沒有賣樹苗的,這個年代注重的都是農作物,花卉樹苗在南方也許會有一些,而像這樣的樹苗也就幾毛錢一棵。
就算兩毛錢一顆也就二百元。
喬青玉做主,樹苗用來支援基地規劃建設。
且那一片地的周邊土地貧瘠,比這里還惡劣,她也想試試看這一千棵樹苗能不能成活。
然后呢,陸曄又從中搭橋,喬青玉賣給了西川農業站一批大麥草種子和水楊木。
這一次喬青玉就收到了二萬八千元。
這是她給的成本價。
算是打了五折。
至此,她的小金庫已經有三萬多元了。
不過喬青玉不敢再繼續下去了。
因為省城和西川的種子站和農業站都紛紛要來她的第五區育種實驗室參觀。
這件事兒倒是沒有直接和喬青玉聯系,他們找的是賀修煜,卻被賀修煜當場給拒絕了。
理由很充分,騰海科研基地目前屬于一級保密單位,如非必要,參觀團體不得進入。
哪怕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育種實驗室,也同樣如此。
但喬青玉覺得她應該收手了,就算是想要賣種子,也不能幾千斤幾千斤的賣了。
為此,喬青玉輾轉反側了差不多一夜。
看來,冬天的時候她得去學校讀書了,然后明年七月份參加高考,她要考農業大學。
沒辦法,這輩子就得走這條路了。
因為隨著她的事業越來越大,接觸的人也越來越多,露餡的可能性也越來越高,這一次如果不是賀修煜直接給她擋住,喬青玉的實驗室,肯定會被人看出破綻來的。
于是,這里就成了倉庫和車庫。
況且已經是七月初了,種植的季節過去了。
但就這也夠喬青玉忙得不得了。
她曾經和陸曄一起坐車去查看大麥草的長勢。
西川是一個被風沙帶給包圍住的城市,屬于半圓形包抄,他們用了一天的時間,和縣里還有西川的農業站一起開車走過二百里的風沙帶。
走到最后,老站長就哭了。
他出生在這里,很久之前這里就是一片黃沙,春天的時候起大風,早晨推開窗戶,窗里窗外都是厚厚的一層沙子和塵土。
西北也有肥沃的土地也有青山綠水,可不是他們西川。
抗沙的工作從建國之后就進行了。
畢竟幾千里的風沙帶,如果都治理出來,不但可以改變氣候,而且也可以養活更多的人。
他在這個崗位上工作了好多年了。
他當年親手種下的胡楊木,有的也成活了,可是成活率并不高,稀稀落落的種下的楊樹也是如此。
形成不了可以抵擋風沙的綠化帶。
假如這大麥草種子早點出現,現在的西川會是一番什么樣的景象,老站長淚眼朦朧的看著眼前蔓延至天邊的綠色。
大麥草種子好,不愧是騰海科研基地培育出來的,這種大麥草和他所知道的黑麥草以及普通的青草還不一樣,根系極其發達,可以這樣說,每一個根部似乎就是一個細小的儲水管,當一場大雨下來的時候,大麥草的根系就會自動儲存上水分,當持續干旱,根系就發揮了重要的作用,而且因為扎根扎得深,還改良了土壤。
一個多月前種下的大麥草,現在已經有十多厘米高了。
二百多里的土地,高高低低,有山坡,有平原,也有丘陵地帶,現在都種滿了大麥草。
這不過是一個月呀,如果一年兩年呢,甚至是十年之后…
老站長哭著哭著又笑了。
有生之年,他肯定能看到這里變成綠水青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