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萌無奈的又返了回去,走到車子邊上一看,顧元鎧還是靠在副駕座位上,一臉痛苦地擰著眉。
“我扶您進去吧,顧總”,方萌拉開車門。
人終究是給她發薪水的老板,不能把衣食父母就這么丟一邊不管了。
“沒力氣,暈。”顧元鎧閉著眼痛苦萬分,“走不了路。”
“那…那我怎么把你弄上去?”方萌皺著眉,車里全是酒味兒,聞著都讓人煩躁。
“背我。”顧延鎧說。
“什…么?”方萌愣了愣,聲音無意識地提高了。
“等我找找…合同,”顧元鎧閉著眼在身上摸了半天,居然從西裝口袋里摸出了那份“服務合同”,打開了遞到方萌眼前,“你給念念?”
方萌沒有接合同,伸手將顧元鎧拉了起來:“早知道這么多事就不簽這合同了,只許這一次啊。”
“那可保不準。”顧元鎧說。
要不是聽顧元鎧聲音里實在是透著難受,臉色也著實是差,方萌真想將他扔車里不管了。
實在沒轍,方萌只好打開車門,將顧元鎧拖了出來,背著他進了電梯。
“有點兒力氣。”顧元鎧在她耳邊輕聲說。
這聲音跟雞毛撣子似地掃過耳后,方萌整個頭連帶著肩膀都癢起來。
電梯門打開,她快步走了出去,忍著把顧元鎧扔在過道里的沖動,她一邊開門一邊說:“你不要說話!”
“為什么?”顧元鎧笑了笑,突然往她脖子上吹了口氣,“我表揚你呢。”
這個動作讓方萌差點兒把顧元鎧直接摜到地上,她咬著牙定了定神:“我警告你…”
“我要吐了。”顧元鎧突然說。
“忍著!忍著!”方萌大聲喊著,拿出鑰匙飛快地往大門上捅著,她從來沒有這么全心全意地開過門。
打開門之后她背著顧元鎧沖到了房間里,把顧元鎧朝地上一放,然后伸手在墻上一通拍,有些著急地問:“燈呢?開關在哪?衛生間在哪邊?”
顧元鎧沒出聲,過了幾秒鐘,方萌聽到了他的笑聲。
“你能不…”方萌話還沒說完,顧元鎧不知道從哪兒把客廳的燈給打開了。
燈亮起的一瞬間,方萌看到了他臉上愉快的笑容,頓時有種想把他從窗戶扔出去的沖動。
“看到你這么著急,我頓時就好多了。”顧元鎧笑著說,從地上站了起來,朝方萌抬了抬手。
方萌一看他這動作下意識地捂住臉往后退了一步。
顧元鎧一看,笑得更厲害了:“今天不偷襲你。”
“你......”方萌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感受,臉頰被上回偷襲的地方忽然發燙起來,看著顧元鎧半天說不出話,最后一拉門出去了,門貼著顧元鎧耳邊“哐”地關上。
顧元鎧又笑了兩聲才彎腰捂著胃跑進了衛生間,趴在洗手池上干嘔了兩下沒吐出東西來。
胃里跟著火了似的燒著,頭也開始從隱隱作痛向頭痛欲裂那邊發展。
他的朋友都知道他不能喝雜酒。
到底哪個混蛋把酒給混到他杯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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