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洛沒想到,事情還能如此說,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當別人是瞎子!
“皇上,微臣是舍妹的兄長,永遠都是小七的堂兄,這是改變的不了的事情,我們在教養小七上或許出了問題,導致她不太聽話,可我做哥哥都不好說什么。皇上身為皇上,卻屢次與舍妹動手,微臣十分費解,請皇上告知微臣一二,是舍妹哪里做的不好,不與你通女干,還是對大伯哥無情,讓皇上如此動怒!以至于想要舍妹的命!”
明西洛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說的滴水不漏,對,項家,文臣出身,死的能說活了:“你敢說你們只是兄妹之情!”
“難道皇上能改變小七是微臣妹妹的事實!”項逐元盯著他。
“你們——”明西洛恨自己沒項逐元不要臉面!
“微臣從未與忠國夫人有過越過兄妹的舉止!一切都是小七任性妄言,請皇上以后切勿對忠國夫人動手!”
明西洛瞬間看相項心慈:你無話可說!
項心慈無所謂,但有話說:“先梳梳頭發?”
明西洛頓覺無力,不知道他一退再退的結果,為什么還是走到這一步,是他讓的不夠多,還是連公平束縛都是妄談。
明西洛收回目光,他沒有立場怪心慈,他憑什么問心慈,心慈肯他一眼,他不是就該燒高香了。
明西洛深知要求心慈什么都是自己徒勞,又看向項逐元。
項逐元看著明西洛,眼睛純粹、剛正不惡:“皇上如果允許,請容許微臣為小七先梳理好頭發,以便見駕。”
明西洛看著兩人,項心慈神色輕描淡寫,項逐元堅定沒有任何動搖,這時候梳頭是第一要務。
明西洛一時間覺得,不夠寬宏大量的只是他自己,無理取鬧的也只有他自己。
項逐元見火候差不多了,嘆口氣:“皇上以后勿聽舍妹言語,多勸導小七樂觀向上——”
“項逐元我小看你了!”
“是皇上小看自己了。小七。”
“嗯?”
“你喜歡他嗎?”
明西洛看著項逐元‘演戲’。
項心慈警惕的看著項逐元。
項逐元自始至終的目標都是明西洛:“皇上,覺得會聽到什么?”
明西洛瞬間起身:“閉嘴!”
項逐元為什么閉嘴:“微臣曾不止一次勸說過夫人,夫人與皇上在一起不會有結果,皇上現在能對她言聽計從,就會奢求更多她給不起的東西,更不會有未來,而且一旦張揚出去,便是萬劫不復。但小七并未聽微臣勸說,反而一意孤行要與皇上在一起,皇上可知,小七長這么大,從未如此拒絕過我,甚至為此跟微臣鬧翻,可見小七心里,皇上不可替代。”
明西洛忍不住笑了出來,眼中溢出的苦澀,愛他?所以跟人吃餛飩的是別人,在外面…也是別人,她這段時間哪怕只是安安靜靜的,他都要信了項逐元的話,可:“你以為費大人的事,是朕在跟你開玩笑,愛我,問問你好妹妹今天做了什么了!”明西洛壓下涌上來的咳嗽!
項逐元無動于衷:“做了什么又如何,林無競不也一樣存在!”
明西洛簡直:“項逐元,朕小看你了!能做出往她院子里塞人的舉動,你和先皇不成逞多讓!”
“不過一位戲子而已,小七喜歡聽戲,聽了便是。”何必計較!
明西洛覺得他就不該聽項逐元廢話,他已經瘋了,他根本不管心慈如何,只是無節制的滿足!
明西洛看項心慈一眼,你喜歡這樣的,這樣就是好就是對!愛他,喜歡他,所以從來沒有找過他!
項逐元看著明西洛:“你看她做什么,威脅。”
項心慈覺得,自己也可以梳頭。
明西洛閉上眼,又睜開,轉身就走!不管這一對兄妹做什么,他都需要靜靜,否則準瘋!
“皇上!皇上。”項逐元看著人離開,松口氣,看向心慈聲音溫和:“頭發還沒干,不要急著梳,再晾一會兒。”
項心慈看著他,放下梳子,臉上無所謂的神色一點點消失,正色道:“能算了嘛?”
項逐元有些疲倦,坐下來,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問:“你和費大人怎么回事?”
項心慈也沒有好好答:“沒什么事。”項逐元剛剛和明西洛說了那么多,無非是告訴明西洛,她愛他,如果真有兩人兵戈相向的一天,明西洛不可以對她動手。
項心慈覺得她應該先肯定大哥的用心,然后與大哥一起做了明西洛,畢竟容度一而再再而三的來信,要的是什么不傻都能想到,而他的確能幫大哥。
可是,她有點不太想,以前勢均力敵,不也沒好下場:“哥,吃飯了嗎?”
“還沒。”
“留下來用飯吧。”
“好,”
項心慈很快發現她無法出去了,御林軍將雅棠殿里里外外圍了起來。
多雨站在夫人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夫人,您忍一忍,皇上擔心您安全,外面現在不太平,皇上對海上兩國動武,他們也派人刺殺皇上,皇上怕夫人出事。”
項心慈笑了:“他們知道本宮是誰?”
“夫人,您就忍兩天。”
“如果不呢。”
“夫人,皇上是擔心你。”
“本宮也擔心他,讓他以后別出宣德殿了。”
多雨聞言毫不意外,反而覺得自己可以和夫人說真話的將夫人帶離眾人幾步,小聲道:“皇上嫉妒你和費大人的事,昨天夫人是不是和費大人一起出去了?被皇上撞到了,皇上連夜宣了太醫,氣的吐血了。”
項心慈看多雨一眼。
多雨肯定點點頭:“不信夫人可以問太醫,費大人還在宣德殿外聽宣了幾個時辰,結果皇上根本沒召見,哪是沒召見,根本沒事,就是見不得夫人和費大人在一起。”
項心慈奇了:“皇上知道你這么多話嗎?”
“皇上哪里看屬下,屬下就是一個奴才。”
“我看你能上天。”
多雨被夫人夸有些找不到北,他怎么了,他——
林無競急忙趕回來,他聽說皇上軟禁了夫人,以夫人的脾氣肯定要跟皇上鬧起來,他怎么能不過來看看。
但林無競到的時候,發現夫人并沒有生氣,只是再跟多雨大眼對小眼。
還好,還沒吵起來,林無競急忙過去。
項心慈哼了一聲,轉身往回走。
林無競見鬼的看著這一幕,夫人就這么算了,不讓禁衛軍和御林軍對戰兩局!?
林無競不解的看向多雨。
多雨憨憨的笑著,夫人很好說話,又通情達理,他就不明白為什么萬象、延古誰也不接這個差事,都要推給他。夫人多好,很理解皇上,自然了,皇上也好,只能怪兩人陰錯陽差,生不逢時。
但多雨覺得過兩天皇上自己就想開了,皇上也會懂夫人配合他這次鬧脾氣的可貴之處,
多雨覺得妥了,皇上和七小姐就快和好了。
申德莫名其妙的看多雨一眼,總覺得御林軍的多雨大人,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林無競追上來,見夫人真的沒生氣:“夫人?您沒事吧?”
“沒呀,回來了,剛吃了飯,讓廚房給你做點?”
林無競還是想不明白,皇上變相軟禁夫人,夫人不做點什么:“不了,外面非常忙。”皇上簡直要弄的對方亡國滅種,都忙。
“秦姑姑,去廚房準備一些方便攜帶的東西給林統領帶著路上吃。”
“是。”
項逐元與皇上的較量如火如荼,遠在西南的項三爺也參與進來。
項逐元與文家聯合打壓容家在海上的勢力。
容度也沒有客氣,直接寫信給項心慈。
——如果項逐元再如此,我將和皇上聯手,讓項家萬劫不復。
項心慈覺得放什么很快,快點干!卻覺得很累,說不出的心中煩悶。
秦姑姑察覺到夫人最近心情不好,心中擔憂:“夫人要不您出去走走?”多雨大人回通融一二。
項心慈在這誰先死的時候,懶洋洋的煩悶:“讓鐘離過來,說會話吧。”
“是。”